秀秀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回想自己今天的表现,也没有什么错漏啊?
亏了自己特意上山来投喂,谁想到他也不说一声就跑了,害得自己白跑了一趟。
秀秀等雨势小了些才往山下走,山中路变得泥泞湿滑,很是难走。
秀秀只顾眼前,没看到山下人影,一直注视着他,好像已经等候多时。直至走到跟前,有人挡住了去路,季晴才抬眼看见那人。
半熟的鸭子没飞,这是回来要变全熟的意思?
秀秀喜出望外,要不是道路湿滑,她定然是要得意忘形的。
男人见她如此,淡漠的说:“见到我这么开心?”
秀秀小鸡啄米,狠狠点头。
男人衣衫已经湿透,一手捂着伤口,一手还拿着装竹筒的水,想来男人是取水去了。
秀秀上前扶住男人,让他把着自己的肩膀好走的更稳些。
秀秀另一手高高举起芭蕉叶,看似挡雨实则无用的遮了个寂寞。
男人似乎对她的态度很是满意,虽然无用,也不拒绝送上门来的好意。
他们走的是隐蔽小路,人迹罕至,就在快到山脚时两人听到了奇怪动静。
刚一听到动静,秀秀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身旁的男子很是不悦,好像这声音玷污了他的耳朵。
尹仇看向秀秀,秀秀装的一脸茫然,尹仇拉着秀秀躲到了草丛茂密的角落。
两人因为躲藏的匆忙,秀秀的小短腿跟不上尹仇的步子,一个踉跄就要滑倒,尹仇大手一挥将人揽到了怀里,突然的冲力让他顾不得伤势,伏倒在地做了肉垫。
尹仇没有哼出一声,只是被秀秀压到伤口的时候轻吸了口气,秀秀的鼻子撞到了硬挺的胸膛,磕得她眼泪汪汪。
外面的两人似是察觉到什么,停了动作,静静等了好长时间。
直到李狗娃的爹开口说话:“根本就没人,别疑神疑鬼的,谁大雨天还来上山。”
张寡妇发嗲道:“这不是为了咱俩得脸面,小心点总是好些。”
李狗娃他爹可算想到了句熟词,别人总是耻笑他没文化,这词正适合现在说:“哈哈,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张寡妇不乐意了:“哎我说老李,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把嘴闭上!”
张寡妇推了一把狗娃爹,佯装要走,狗娃爹见状不妙,立马认错,拽着张寡妇不松手。
雨水将女人美好的身材展露无疑,尹仇闭着眼睛不愿意听这些污言秽语,直到闻到血腥味。
原来是自己身上的小哑巴,透过枝叶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两人,鼻子被撞的流了鼻血也没发觉,搞得本来就残破不堪、处处暗红的白衣又增加了一抹艳红。
浸了雨水的衣衫仿佛更加薄了,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小哑巴狂跳的心脏,果然是小孩子,这纯净的眼睛不该看这些污秽之物。
若不是现在为了计划,刚听到动静的时候他便将两人嘎了。
秀秀正看得津津有味,视线就被什么挡住了,接着脑袋被固定在了刚刚磕过的胸前。
她能听到尹仇平稳强劲的心跳声,丝毫没受这纷扰之音影响。
秀秀虽然看不到画面,但是注意力一点没有转移。
秀秀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声音不大不小。
那两人的声音正在兴头上,并没有因为突然的声响停下,反而越发起劲儿了。
知道自己做错事的秀秀开始还缩了缩,听到两人没受自己影响,又舒展了身子。
充当肉垫的尹仇自然知晓季晴的变化。
雪狐也是如此,一做错事就缩成一团趴着耳朵,一副等着被他责罚的可怜样,一旦自己饶过,就又欢欣雀跃,围着他转圈圈,好像刚刚的错事不曾发生。
也不知道自己这几日不在,那小家伙是不是瘦了。
外面的两人结束战斗,没收拾地上的草席,就走了。
尹仇移开了挡住她视线的手,秀秀想要起身,尹仇又将她按下。
秀秀不明所以的看向尹仇,尹仇做了个口型,她看明白了,他在说,“没走”。
季晴老老实实趴在尹仇身上,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怪不得两人都没收拾东西就走开了,原来在某处盯梢呢。
尹仇感受到小哑巴又缩成了一团,有些无奈又好笑。
秀秀不知道等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被硌僵了,那两人才回来继续收拾。
狗娃爹安慰着张寡妇,“我就说是你想多了,你看吧,等了这么半天,什么也没有。”
张寡妇不确定的说:“可我真的听到了……那不像是动物的声音。”
(7.11复审五改)狗娃爹有些意犹未尽的说:“要的就是这,就算真是人,怕啥,有我在、有我爹在,村里人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张寡妇一脸嫌弃道:“你这……我不与你说了,反正不会再有下次!”
狗娃爹收拾好草席,哄着张寡妇,声音渐行渐远。
秀秀深深呼出一口气,她大气都不敢喘,她一个弱女子再加上一个伤员,怎么斗得过那两人。
(7.11复审五改变更说明:此处是正常动作,没有不该有的行为)秀秀拄着尹仇的胸口起身,已经被血渍染红的白衣又加了一个泥巴掌印,秀秀后知后觉的擦拭,结果越擦越脏。
尹仇制止,却没有发怒,林甲都觉得稀奇,督主怎么这么好脾气了?
他家督主不知道又在酝酿什么大计划,确定了村里确实有个德先生教过这哑巴后,督主说了句用这丫头打掩护,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雨已经停了,两人晃晃悠悠来到了谭秀秀的瓦房。
谭秀秀的家在村子西头最角落,但是离着栖霞山很近,所以下了山走了没多久秀秀就将人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