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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心里暗暗分析局势的五皇子突然被人说到自己的名字,有些不情愿的与秦朝站到一处。

他对那储修的态度比起秦朝客气了很多,五皇子没了先前那般狂妄:“储大人是吧?不知大人巡查至此所为何事?”

秦朝对五皇子的客气感到不满。

五皇子想了想,尹仇是要杀的,但不能明着杀,现在有外人他已不方便再动手。

若是借着李家案子能将尹仇弄死,他也愿意与秦朝一边,挂上自己的名头。

但若这案子不能将尹仇按死,他就得将秦朝按死。

这是个二选一的问题。

若是将秦朝按死,想必尹仇也是乐意见到的,即使他要与秦朝撕咬一番,尹仇为了活命,定然是要仰仗他的。

只要尹仇不知道自己要杀他的理由,他和尹仇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这么想来,五皇子觉得,目前对他威胁最大的,竟不是尹仇了。

因为这秦朝还没回京就已经对他指手画脚,若是回了京岂不是任他作威作福?

尹仇现在要仰仗自己才能活,武功还废了,若是此时能帮尹仇侥幸活下来,再扳倒秦朝,那日后回京就省了与秦朝对抗的力气,还能得到西厂助力。

五皇子一番盘算下来,他这临阵倒戈也需见机行事。

那储修模样年过三十,小麦肤色,个头不高,眉毛很浓,因为带着官帽,比五皇子看着更高些。

储修并未因秦朝的无礼有什么变化,仍是不卑不亢,对两人回礼并答:“下官受监察御史陈冲委派,前来蒲南镇落霞村查这村长之孙死亡的案子。”

“案涉卷宗和嫌犯现由下官接手,因事出紧急,这是陈大人加急传送给下官的委派令,请五皇子和秦厂公过目。”

说完,储修就递给五皇子一个折子。

五皇子接过,他没细看其中详细,只扫了一眼末尾的印章。

现在的局势已不容他有别的选择了,能惊动监察御史,那京中父皇那……

五皇子心道糟糕,他同父皇谎称生病休养,但现在出现在了别处,这若传到父皇耳朵里……

五皇子额上已经冒汗,他只能咬死出来是被这秦朝胁迫了,不然他欺君的罪过比刺杀尹仇两次还要严重。

父皇的脾气,他是知道的。

秦朝看出了五皇子的惊慌,不着痕迹的提醒着:“五皇子,椅子就这一个了,坏了可再就没有了。”

五皇子知道这是秦朝在警告他,他们才是一条线上的。

可比起父皇的震怒,他已顾不得秦朝。

秦朝没看那折子,从地上捡起尹仇已经签字画押的供词,展示给储修看。

“本案已结,由吴大人亲审,五皇子和咱家监刑,已得了犯人口供,就凭你这一张不知真假的委派令,就想从皇子和咱家手里拿走案子?”

储修要接那供词,秦朝却只是给他看了一眼,又收了起来。

那供词上的血渍都没干透。

储修回想,那陈冲大人也只是让他审案,说这案子有冤情,并没跟他说案涉京官啊,他今日这些差役,只是为了拿下那吴县令的。

特意准备了一番,院里也没找到那吴大人,府里只剩个县丞,倒是个会看事儿的,将一干人等悄悄遣散,带他们到了这牢外,听了会儿牢中几人的对话,才将几人身份摸了个清楚。

他再不出现,地上那个尹督主就要没了,那案中冤情的苦主想必就是这尹督主了。

储修见对方不肯让步,便以商量的口吻对秦朝说:“秦大人,若您执意如此,那今晚我们先将嫌犯在此处关押看守,明日我们再细究交接之事,如何?”

秦朝作势便要拒绝,但五皇子上前一步,没给秦朝应答的机会。

“储大人这提议甚好,秦厂公应是没有异议。”

秦朝怒目看向五皇子,他已为弄死尹仇做到如此地步,若不趁今日将尹仇伏法,只怕夜长梦多。

这巡按御史应是得了京中意思,方能找到此处,这人虽说是明日再议,想必也是缓兵之计。

若真等到明日,不知又有什么变故,思及此处,秦朝心中暗暗发狠。

秦朝阴笑:“咱家很有异议。”

话毕,也不等几人反应,抽出腰间佩刀,向趴在地上的尹仇刺去。

此时一直监视牢内动静的西厂几人,齐齐动身,张良媞和灵枢飞身跃下,带着一众西厂锦衣卫自正门冲入衙门。

林甲则是及时射出了弩箭,短小有力的箭枝透过牢房小窗,直冲秦朝刺向尹仇的佩刀。

箭尖碰撞刀身,发出阵阵嗡鸣。

秦朝惊慌看向尹仇,尹仇抬眸,眼中含笑尽是算计。

这时秦朝才恍然大悟,他又被尹仇算计了!

这一切都是尹仇故意的!

秦朝想转头告诉五皇子尹仇的算计,但是五皇子已站至那巡按御史身侧。

好啊!那便拼了吧!

牢中东厂锦衣卫见自家厂公已经动武,也开始进行了反攻。

但此时张良媞和灵枢带着西厂锦衣卫已冲进了衙门。

秦朝失了杀死尹仇的先机,五皇子的侍从、御史的差役合攻秦朝和东厂锦衣卫,将人打至牢外。

秦朝知道今日杀死尹仇已是无望,再回京中更无可能,作势便要开溜。

刚好与冲进衙门的灵枢和张良媞来个对碰,秦朝心中发冷。

前是西厂人马,后是五皇子和那御史。

秦朝他不甘心啊,他不可能就这么完了!

就在秦朝还在计划怎么杀出去时,西厂身后又有来人,竟然是崇帝弟弟——礼王。

而礼王身旁,正是监察御史陈冲,那手里拿着黄色丝绸卷轴,似乎是圣旨。

秦朝知道大势已去,其余东厂锦衣卫似乎也看出了名目,但仍是护着秦朝。

几人以秦朝为中心,与众人对抗制一墙角之下,东厂几个锦衣卫搭成人梯,合力推送秦朝,要将人送至府衙之外。

张良媞急中出手,用腕中袖箭射向将要跃至墙外的秦朝。

那袖箭,只有箭头,箭尾则是精细的软链,箭枝通体均由同种铁矿烧制,坚固异常。

这袖箭只能发射一次,但箭头一旦射穿物体,便会自动打开如伞状,勾住射穿之物。

秦朝一声痛苦的嘶吼,张良媞知道自己射中了,反手拽着软链,但是力气敌不过秦朝的挣扎,灵枢见状忙上前辅助。

那箭已刺穿秦朝小腿,箭头弹开抵着他的肉,那头的每次用力,都让箭头的倒钩刺的越发深重。

曾经支撑他的锦衣卫已经全军覆没,那群人已经围了上来。

自己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秦朝心一横,手起刀落,将自己的小腿生生砍下。

伴着痛苦的哀嚎,秦朝终是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