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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的心终于落地了,这回她可以安心等待尹仇了。

崇帝是借着酒意才会与她说这么多吧,原来崇帝被皇后关在未来时空的三个月是这么熬过来的。

今晚应该是秀秀住这密室的最后一晚,崇帝说了,他已着宫人收拾六皇子的寝殿,明日她就可以搬去与六皇子同住。

秀秀感觉,这六皇子虽然不到九岁,还有些口齿不清,但人小鬼大的,很会讨她欢心,她对六皇子的痴傻表示怀疑。

崇帝还说,攻打南屿的这支军队一夜之间拿下了五个城池,最先拿下的就是她和尹仇居住过的浦南。

据说带领军队的将军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一直戴着个像是笑得很恐怖的诡异面具。

有人说这面具之后的容颜极为俊美,因为怕以真面目示人不能震慑敌人,所以戴上了面具。

所以有人给他起了外号,叫他花神将军。

也有人说这面具之后,是一位侥幸活命的南屿将军,因崇帝武断下令,使他身受重伤流落在外,此次归来就是找崇帝清算,问问当年为何要赶尽杀绝。

无人知道哪个传闻是真的,但很神奇的是,只要这个将军到了一座城池,看过他真容的将士便会敞开城门相迎。

所以有人预测,若是按照花神将军的速度,再有两日就会杀到西京城。

现在城中人心惶惶,都在囤粮。

其实,这将军并不屠城,只是在最开始占领的浦南县,将一个富商家的妾室送到了东丘。

开始大家伙还以为这将军是看上了人家小娘子,却没想到他竟是交给了人贩子。

众人询问缘由,这将军说,这女子做了坏事,需要偿债。

但这将军告诫人贩子,稚子无辜,那孩子还是要健康出世,而且出世后还要交还给那富商。

所以众人摸不清这花神将军的脾气,感觉他喜怒无常,脾气时好时坏,做什么全凭心情。

大家也不知道他为何这么着急要赶回西京,他的速度太快,队伍跟不上,他也不会多等,经常单枪匹马的往前冲。

秀秀听闻,心中竟是开始期待这花神将军的到来了。

在睡觉之前,秀秀进入智库还继续学习了催眠术。

可是早上醒来,秀秀发现本来松着的银色脚链又圈住了她的脚,她暗道不妙。

秀秀扯着嗓子对密室门大喊,结果却是端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几个内侍一齐进门。

那几人按着秀秀,要给秀秀脱衣裳,说是要擦身子。

秀秀剧烈挣扎,咬了其中一个内侍的手,结果那个内侍不到半刻,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被秀秀咬过的地方已经发青。

秀秀也愣住了,她身上何时有毒了?

既然有毒,为何她自己却没事儿。

众内侍再不敢上前近秀秀的身,密室门后——秀秀看不见的角度,也有男子惊疑的声音。

秀秀惊觉,“谁在那儿?出来!皇上呢?我要见皇上。”

这时一个蓝衣小太监走了出来,那小太监脸色是不健康的白,看起来很是病态,“姑娘,皇上犯了头风,正在歇息,近几日怕是都不能见姑娘了。”

“所以还得委屈姑娘在此处多待几日,待皇上身体康健,自会有旨意放姑娘离去。”

秀秀反驳,“哪有这样的道理,我要见曹公公,你让曹公公与我说。”

那小太监没有再管秀秀吵闹,而是从密室门后拿出了一个香炉,放在了秀秀够不着的地方。

那熏香味道很重,即使有小窗透气,没有片刻,气味儿就弥漫开来。

众内侍均是捂住口鼻退了出去,过了片刻才再次进入。

秀秀的最后一丝意识是被人蒙上了眼睛。

他们给秀秀换着衣服。

密室门后的男人出现,男人捏了捏秀秀,秀秀没有反应。

郑德这才开口说话,“秀秀,你身上何时带毒了?”

郑德挥了挥手,端着容器和小刀的内侍上前。

男人手起刀落,女子雪白的小臂上渗出的红色均被收于容器中。

男人看着床上的春色,他留下了一个内侍,又命人将密室的门关上。

秀秀身上带毒,他自然是要用人试一番的。

无人知道密室之内发生了什么。

周助只能听到那内侍先是哭泣求饶,而后似乎又被大人训斥。

郑德甩了那内侍几个耳光,“你是亲上瘾了,让你停你耳朵聋了是么?”

那内侍满脸通红,磕头求饶。

郑德邪笑着,他按着内侍,“既然你这么上瘾,我让你亲个够!”

果不其然,这次这个内侍没有那么好运,和刚刚伤口发青的内侍反应一样,不到半刻他嘴巴周围便全部发青,没了气息。

郑德麻木的将尸体丢开,他用自己的帕子沾着自己的口水,又擦了擦刚刚被内侍口水沾染过的地方。

郑德被气笑,“好啊,尹仇,真有你的,就是你死了,也不给别人得手的机会,你可真会算啊!”

男子面目狰狞,笑的诡异令人胆寒,他用手轻抚无毒的肌肤,心中异样的渴望得到满足。

他回味了许久才开始环视密室的书架,他随意抽取其中一本查看,不知不觉竟看的入了神。

这里面竟然有姬氏本家传承的书籍,属于这个时代的机关暗器、天文地理无所不有。

沉浸在书中的他,忘记了床上的人儿。

直到女子柔柔的声音响起,“德先生?你怎么在这里?我是在做梦么?”

郑德心里突的一紧,他控制着面目表情,装作无害,“秀秀,我趁皇上生病,混进来找你的。”

秀秀想要坐起,手臂上却是一痛,而后发现自己身上只有一层薄纱,惊呼一声,又藏进了被子。

趁秀秀还未反应过来,郑德忙解释道,“皇上命我来取血,不然我不会这么容易被放进来。我进来时,这里已经是这样了……”

秀秀求助道,“德先生,你想办法救救我,我想出宫。”

郑德看着哭的惨兮兮的姑娘,白净的小手还抓着他的手,他忍不住用拇指摩擦,秀秀都没察觉到异常,还这么依赖他。

郑德继续安抚着,“好,秀秀,我想想办法,不过秀秀,你知道智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