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越来越近的金水傅,萧六爷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慢慢退后。
而苏源更是一脸胆怯,甚至用手死死的抓着萧六爷的衣袍,但心底却冰冷一片。
“这金水傅目的不明,很有可能是特意来试探我的真伪,不过金若空也该过来了吧。”
思考间,金水傅已经来到了他的眼前,右手成爪直接向他抓来,但却被萧六爷一把推了回去。
刹那间金水傅身上的杀意消散,恢复了往日玩世不恭的模样,看向严阵以待的萧六爷。
“你这奴才倒是护主,至于你嘛……”他又看向在萧六爷身后,隐隐发抖的苏源,无情的嘲讽道。
“真是废物一个,与传闻中的相差太多了,果然传言不可信啊,地火在你身上真是太浪费了,我若是金若空早就夺过来了!”
这时,金若空略显冷冽的声音从房间外传来。
“金水傅,我的人还不需要你来管!”
下一刻金若空走了进来,目光直视着金水傅。
金水傅耸了耸肩一甩折扇,坐在了椅子上,用命令的口吻朝苏源两人说道。
“你俩出去,我有事和他谈。”
金若空皱着眉头挥了挥手,苏源两人便迅速的走了出去,接着他关上房门厉声道。
“你来找萧燃做什么?还是说你身上的伤好了,想与我比试比试?!”
金水傅朝金若空招了招手,低声道。
“我昨夜仔细想了想,你绝不会不留任何退路,但你的病症又不是那么容易治的,最后只想到了那萧燃身上的地火。”
“只是看到他之后,我还真是有些意外,这个萧燃不论我从哪里看,他都不值得你留他这么久,所以有些好奇,试探试探罢了。”
金若空也不再掩饰他留下苏源的目的,只是表情严肃的说道。
“这件事我自有定夺,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你若真找不到事干,就去远雪城布置阵法,也不算浪费你学了这么多年。”
金水傅闻言当即摆了摆手,笑道。
“算了吧,一想到布置阵法我就头疼,这差事也就你敢交给我,要是前面那几位,我主动布置都未必有人信。”
说到这,金水傅停顿了一会,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得知,地火能治你的病,但我要提醒你一句,若非是到了不得不用的情况,千万不能冒险尝试,不然你只会死的更快!”
金若空对这番话自然是不信,在他眼中金水傅如今的目的不明,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不愿相信,但回答时他却是另一番话语。
“那萧燃只是备选,不过也快成主选了,而且我能感觉到地火对我有用,不过你既然这么说,我会认真考虑的。”
金水傅闻言,表情有些气恼。
“所以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那地火是什么你了解吗?你就敢妄言能救你,简直是愚蠢!”
说着他深吸一口气,提起他最不想提起的阵法一道。
“我老爹最开始教我阵法的时候便说过,所谓阵法就是让互相克制的物品,能在一个特定的场内完美的协调在一起,发挥出它们彼此融合的能力。”
“而修行阵法一道的人,也会被潜移默化的影响,往往能在交际上左右逢源,因为他们很明白,这天下所有东西都是相互克制的,甚至极其容易操控。”
“但因为这世上天道所限,不可能有完美的阵法,所有即便是仙级阵法,也有其弱点和缺陷,永远达不到真正的完美无缺,乃至稍有不慎,看似彼此互补的东西,也会互相排斥。”
“我这样说明,你总该了解了吧!”
金若空点了点头,突然问道。
“所以你一直排斥阵法一道,甚至成天醉心于道教的推算之法,就是因为这个?就这理由难怪你父亲不让你出来。”
金水傅似是被戳中了痛处,无奈的说道。
“你没修行过阵法一道,不知道看我老爹布阵时,是怎样的情形,若你是我也绝不会修行的。”
但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没好气的问道。
“所以你到底听明白了没有?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你若不信可以找一个阵法通境问问,是不是我说的这个道理。”
金若空这时也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只是对这件事依旧不怎么在意。
“你的意思无非是那地火与我不可能相融,但也有一定的几率相融,只是成功的可能性不大,甚至有可能直接导致我死亡……”
“但你又怎知道我不知啊?若能直接祛除我的病症,你真认为萧燃能活到现在?我也说了,这方法一直是我的备选……而萧燃这个人也确实让我有些犹豫。”
金水傅听到这话,当时怒从心头起,指着外面骂道。
“就那个怯懦的东西你还犹豫,咱俩也就两年左右没见吧,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赶紧找机会把他弄死,这次试炼你本就不该来,还不如和我一起去那个传承呐,至少你不用担心你会死!”
金若空没有立即回应,而目光凝重的看着金水傅许久。
“那个传承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是如何得知的?别和我说是什么推算之法,若你那个本事,也不会每次都被你父亲抓回去。”
金水傅扇着折扇,义正言辞的回道。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就是推算出来了,你要是还想活下去,就趁着蛮荒冰洋乱的这段时间跟我走。”
“而另一条路,我也没给你全毁,至少地火支脉给你留着呢,最多是浪费你些时间罢了,怎么选择你自已决定。”
说完金水傅快步向外走去,但走到房门时,一道冰锥出现在了,距离他心口不足寸丈处。
他当即转过头,骂道。
“金若空,十来年的朋友了,你这么对我?”
金若空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传入金水傅的耳中。
“正因为是十来年的朋友,你就不该选择骗我!你什么性格我十分了解,若你想争金家少主的位子,恐怕也只是为了逃避你父亲。”
“但你只接纳了一些无足轻重的散修,还装作一副要大展宏图,拼死抵抗的样子,你骗得了其他人,可骗不过我!”
“金水傅!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