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呵,可笑至极。”
林云凡挑挑眉,“小九说的对,长生之法,尤其对于身居高位之人,极具诱惑。王爷当真一点都不想要?”
“那云凡公子呢?”
“呵,”林云凡摇头失笑,“我一介普通人,自然是遵循天地法则为好的。长生,不见得有多好。况且,我从来都不相信这世上真有什么长生之法,即使有,也绝不是正道。”
楚宸风轻笑,“这点,我倒是与云凡公子想到一块去了。天地万物,自有其章法。一旦打乱,或许会给这世间带来不可磨灭的灾难,就如当年的溪国。凡人拥有了不属于他们的东西,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
“英雄所见略同。”
*
一处偏僻的营帐内,那个被带回来的巫族此刻已经醒了。他眼神不善的看着面前的这群人,“你们是什么人?”
行五上去就是一拳,“给我老实点,问你话就给小爷我好好答,你叫什么名字?”
营帐内,玄明跟李木兰也在。李木兰刚刚是去找玄明的,刚好看到他跟行五一道,就跟着过来了。
那巫族表情有些痛苦,眼神阴狠的看着几人。
行五冷哼一声,“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依旧不说话,用仇视的眼神盯着行五。
行五见他不配合,又是一拳,“别以为你是巫族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我知道你们巫族之人惯用蛊毒蛊虫,但是,我们这边可是有赫赫有名的玄神医在,不怕你那些阴私手段。”
“玄神医?玄明?”那人扫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在玄明身上。
玄明一脸不耐,“我很忙,简单点吧,血虫是你下的?”
那巫族突然笑了,“看来玄神医也不过如此嘛,你这表情,应是没有找到治疗之法吧。”
行五见不惯他如此得意,又招呼了两拳上去,“少废话,识相的交出解药,否则,接下来我可没那么好的耐心了。”
“解药?呵呵呵,那可是血虫,可不是一般的毒,哪里有什么解药?哈哈哈哈······”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行五拿起一旁的皮鞭,沾上盐水就抽了他数十下。
那巫族倒是有点骨气,就算被抽的皮开肉绽了,依旧咬紧牙关,没有痛苦出声。
行五冷笑,“倒是个硬骨头。”
他收起皮鞭,又从一旁的火堆里拿出一个烫红的烙铁,“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这烙铁硬。”
李木兰啧啧两声,看着这不大的营帐内,塞的满满的刑具,“你这是准备将他弄死?”
行五拿着烙铁的手一顿,“那······王妃的意思是?”
李木兰看向玄明,“二师兄,你来吧。”
行五跟行一对视一眼,这玄神医难道不仅医术超群,还懂得审讯之法?
玄明上前两步,盯着这巫族的眼神中毫无波澜,“你觉得我真的拿那血虫没有办法?”
那巫族吐出口血水,冷笑,“你若真有办法,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我估计也不会活着,不是么?”
“有点自知之明,我虽没办法彻底根治这血虫带来的病症,但是想要暂时保住那些百姓的性命,还是没有问题的。只要我想,给我点时间,我定能找出根治之法。”
巫族明显不信,“血虫,一旦进入人体内,就会不停的繁衍,侵入人的五脏六腑,吸食人体的养分,即使身体再康健,最多半月,绝对会被吸食干净,成为一具枯骨。想要维持他们的性命,根本不可能,更不用找到治疗之法了。没有我们巫族特定的神药,那些人,绝不可能活。”
“是么?”玄明勾起唇角,从衣袖中取出一只琉璃瓶,那里面正是一只活生生的血虫,“那依你看,你的身体,若被这血虫侵入,能坚持几日?”
那巫族瞪大眼睛,“你!卑鄙。”
“呵呵,论卑鄙,我比不上你们巫族。一群臭鱼烂虾,就该躲在阴沟里摇尾乞怜的活着,偏偏要出来为祸苍生。那些百姓何其无辜,要受如此之苦?既然你们的血虫这么厉害,你自己尝尝看他的滋味,如何?”
那巫族明显有些害怕了,“你敢!你不能这么做。”
李木兰嗤笑一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我倒是奇怪的很啊,这元和城的百姓,刚经历了这天灾,又要经历你们巫族的迫害,他们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了?你们为何要对他们下手?是谁指使的?”
那巫族又不说话了,李木兰见状看向玄明,“二师兄,动手吧,这人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玄明拿着琉璃瓶靠近那人,那人惊恐的看着他手里的血虫,开始挣扎,奈何根本挣扎不开。
玄明也不拖拉,直接上手,捏开他的嘴,将那血虫塞进他的嘴里。那巫族瞬间瞳孔变大,惊恐万分,拼命的往外吐,偏偏什么也吐不出来。
“你们······放了我,快放了我。”
行五见状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刚刚下那么重的手他都没有半点反应,这下明显害怕了,“放了你,别做梦了,我大楚的百姓,因这东西丧命的可不少,用你一人的命给他们陪葬,便宜你了。”
那巫族拼命挣扎,“放了我······你们快放了我,不然等我们长老过来,你们一定会死的很惨。”
玄明目光冰冷,唇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巫族长老也来了?呵呵呵,是哪位长老?绿袍还是头陀?”
那巫族没想到玄明会直接报出他们长老的名字,“既然知道,还不快放了我,我们绿袍长老的脾气可不好,等他来了,你们全都死定了。”
玄明挑挑眉,没想到还真是熟人。
李木兰笑了, “二师兄,这是什么缘分啊。那绿袍当年不是被你弄瞎一只眼睛么?这还敢来?看来他另一只眼睛也不想要了。”
那巫族瞪大眼睛,他们的绿袍长老确实在八年前被人弄瞎了一只眼睛,但是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伤的,难道是这个玄明?
“你······你们······”
“很好,当年我就很后悔没有留下他的命,让他给跑了,这次,定让他有来无回。”玄明看向行一,“他身上可有一个火炬形的东西?”
行一摇头,“我们搜过了,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