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工资吗？”
关于集训，陈炙懂的不多，毕竟他还没有接触到那个层面，但是唯一关心的问题就是钱了。
“为国出力，你还要钱？”大姚眉毛一挑，这人，怕是钻钱眼里去了。
“你这话说的，为国效力不要钱的话，那你这当官的每个月拿工资吗？”
“你那些工资不是国家发的吗？”
陈炙不是一个嘴皮子特别利索的人，但是关于钱的话，可以例外，接连两句，句句堵人心口。
“你说的对，但是不要着急，工资是肯定没有的，不过组织上有补贴，还有比赛奖金，肯定不会让大家吃亏的，你说是不是？”
大姚这个人，怎么说呢，喜欢逗弄小孩子，有就是有呗，非要说的那么清新脱俗。
工资=钱，补贴=钱，比赛奖金=钱，不都一样吗？
对于陈炙来讲，肯定是一样的。
但其实区别还是蛮大的。
像工资，一般是在职职工才有的，比如篮球部的领导和所属工作人员，而参加篮球集训队的运动员，属于被临时征调的临时工，他们的单位在各大俱乐部，所以工资都是由各自俱乐部给的，在这里就只有出差补贴和比赛奖金。
虽然到手的都是钱，但是从属关系不一样，说法就不一样。
“有就行，那我去。”
只要有钱，啥都好说。
“对了，晚上可以出门不？”
“原则上可以。”
“这次集训也不是封闭式的，不过不太建议大家出门游玩，像我们这种身高太明显了，走到哪里都容易被人围观，而且很容易引起，你知道的，万一以后成绩不好，就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大姚的言语和他的大脸一样诚恳，这话里的意思，陈炙明白，不就是打得不好容易挨骂吗？
只要拿了工资，或者补贴，只要打的不好，就和工作没做好一样，挨骂是正常的，不挨骂才不正常。
陈炙点头，表示明白。
有补贴，还不限制自由，这个集训，妥妥的福利局，不去白不去。
“你能做主吗？”
“要是能做主的话，我就去。”
这话说的，大姚恨不得翻白眼，现在都不是他姚主席能不能做主的问题，而是网民们个个稀罕。
像霸王龙橙子这样的人才如果都不引入篮球集训队，难免让人怀疑，他们是搞一言堂，搞裙带关系的。
“这是组织的意思，我也希望你能加入。”大姚伸手。
“那，合作愉快。”陈炙伸手。
双方达成共同意愿，“这是集训的地址，你收拾好之后尽快过来，我这边会安排好相关事宜的。”
这个点，其实男篮集训队早就开训了，本来大家都没有招揽陈炙的意思，全把他当网红看了。
但是后来他被凯尔特人选中了，又和篮网队签约了，这个事就不能再模糊了，刚好大姚也很好奇霸王龙橙子的实力。
于是就偷摸来了，谁也没说，纯试探的意思，试探的结果就是，很好，很有天赋。
这下子可以放心把他拉入集训队了，虽然有点不合规矩，但是实力就是规矩，一个可以封盖他大姚的人，哪怕是43岁的大姚，也是毫无疑问的实力者。
想当年大姚被NbA选中的时候，也是状元的身份，和陈炙这次轮54顺位的小虾米，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两米二六的身高，搭配上极佳的篮球天赋和篮球智商，进入NbA之后，连续八年进入全明星，并且几度当选全明星票王。
尽管有国内球迷人多势众的原因，但他的实力毋庸置疑。
如果晚生二十年，今年参选的话，状元还是妥妥的，甚至可以直接参考去年的状元文班亚马，拿个4年5500万的新秀合同，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关于是否把霸王龙橙子拉入集训队这件事，整个篮球部都很纠结，以前是很多人反对，现在是反对的人不说话了，但是也不支持，唯一能做决定的，并且承担责任的人就是大姚了。
大姚来了，试过了，感觉没问题，这事就成了。
“那大个子说什么呢？”柠檬很好奇，她也不认识大姚，13年前退役的大姚，已经从很多年轻人的眼前消失了。
“篮球部的，过来喊我去集训队。”
“哦豁，原来是这样！”柠檬窃笑不已，在霸王龙橙子的帐号下面，每天都有人问这个，尤其是陈炙和篮网签约之后，大家都希望他加入篮球部。
也不怪网友们心急，男篮再输下去就要和男足肩并肩了，难得遇见陈炙这样一个人才，不赶紧弄到篮球部去，留在外面打酱油吗？
“昨天晚上柚子还在讲，说他们差不多来找你了，没想到今天就到了，那么大个子，一看就是打篮球的。”
柠檬甚至伸手比划了一下，但是哪怕她踮起脚尖，把脚尖垫的高高的都没用，就大姚那身高，可是把小土豆为难坏了。
“那你去吗？”
“去，就是有点远，呀，我忘记问他能不能带家属了！”陈炙有点愧疚了，一听说集训队就把柠檬和柚子给忘了。
身为一名运动员，对集训队，尤其是国家级的集训队，其实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这本身就是运动员的宿命。
“在哪里，我看看？”
柠檬看了看手机上的地址，一拍手，“在沪上哦，那我们可以和你一起去，因为公司在沪上也有办事处哦，没想到吧？”
“那太好了！”陈炙松了口气，感觉都习惯了柠檬和柚子在身边，下意识的就忽视了一点，那就是未来某一天，水果三人组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分开什么的。
不过，那是未来的事情了。
陈炙回头，和宝体中心的朋友们告别，“后面我就暂时不来了，大家不要想我哦！”
“大姚都来了！”
“你这是要去篮球部吗？”
“对！”陈炙竖起了大拇指，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一看大姚出现在这个地方，心里就清楚了。
“橙子加油！”
“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至少也要打进世界杯和奥运会，这要求不高吧？”
陈炙挥了挥手，笑着回道：“不高！”
“我会做到的！”
这个回答一点犹豫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不想辜负大家的期待吧。
既然有能力，那就不谦虚了。
“好，我们信你！”
……
很感谢宝体中心的所有路人和篮球迷，在这些日子里，有很多关于篮球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