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哥哥,月如姐姐,你们回来啦!”
赵灵儿立刻笑颜逐开,欢快地奔了过去,一左一右拉住二人的手。
宾客们见状,纷纷把目光投来。
“哦~他就是李逍遥,云来客栈的老板,连夏侯家少主都来亲自拜会的大人物,没想到居然这么年轻!”
“可是看他的样子平平无奇,没什么特别。”
“诶,人不可貌相,能让夏侯家少主亲自登门拜访,必有过人之处,说不定人家是某位大人物的子侄,开店纯属消遣。”
“你们几个是不是眼瘸了,那小子长得那么俊俏还平平无奇?”
“就是,这要是平平无奇,灵儿姑娘能跟他走的那么近?”
“我看呐,灵儿姑娘十有八九是相中那小子了,不然,以她的姿色跟手艺,何必待在这里,当个供人驱使的厨娘?”
“有道理,不过那小子身边跟着的那位姑娘,姿色好像也不落下风,而且…”
“而且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啊…”
“我第一眼看见灵儿姑娘也眼熟,不足为奇!”
“诶!兄台高论,在下受教了!”
一时间,众人议论非常。
“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
赵灵儿知道李逍遥此行是为了帮林月如“排忧解难”。
不过她不在乎。
“还算妥当。”
李逍遥摸摸鼻子,干笑一声。
灵儿可以不在乎,但他不能装瞎。
说到底。
是自己占了大便宜,脚踏了两条,哦不,是暂时两条船。
“德行!”
林月如在李逍遥腰间拧了一把,转头微笑道:“灵儿妹妹,这几天辛苦你了,姐姐特地给你带了个礼物,来,收着。”
说着,林月如从怀中摸出一块琼花玉珏,拆作两半,将其中一块交在灵儿手中。
这是她娘留给她将来出嫁的嫁妆。
其中的一半本该交予如意郎君才是。
现在林月如却把它分给了赵灵儿。
其意不言而喻。
“谢谢月如姐。”
赵灵儿双颊绯红,似有所悟,两手一并,将三人的手拢在一起。
“还有阿奴!”
“阿奴也要礼物!”
阿奴前脚刚进厨房,后脚就听到李逍遥的声音,立马开心得连菜也不端了,风风火火跑了出来。
“礼物!”
阿奴小手一摊,目光炯炯地瞪着李逍遥。
“阿奴的礼物当然不能少!”
李逍遥哈哈一笑,打个响指,给林月如打个眼色,“给!”
“禽兽!”
林月如恶狠狠地剐了一眼,从兜里又摸出一只香囊,塞到阿奴的手里。
“阿奴妹妹,这是络灵瑶草制成的香囊,除了可以清爽润肤,滋生体香外,还能使人身轻目明,精力充盈,总之益处多多。”
“谢谢月如姐姐!”
阿奴顿时眼前一亮,开心的收下香囊,小心翼翼别在腰间。
身轻目明什么的,她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清爽润肤,滋生体香的功效。
尤其是后者。
说到底,再怎么调皮。
她也是个女孩子。
由于长期跟药草和虫豸接触,那些古怪的气味已然渗入了她的身体。
平时还好。
一旦出汗,就会带着一股常人嗅来很迥异的味道。
不难闻。
但也绝对不像少女体香那般自然。
这也是阿奴一直难以明言的苦恼。
可炼蛊制药既是职业,又是爱好。
不可能放弃。
那就只能从外物上寻找解决之法了。
寻常的花香,是绝对无法对抗自己这具已经腌入味的身体的。
更没办法根治。
而且由于修炼繁忙,她也无暇理会这点小瑕疵。
现在好了。
林月如一出手,直接帮她解决了烦心事。
这才是最称心的礼物。
“咳咳…”
看着小别重逢,相谈甚欢的四人,算命小哥不得不提醒一下自己存在。
李逍遥立刻回眸。
诶,差点忘了还有这家伙呢。
短打装,算命摊。
不用多想,这厮肯定是“煌大仙”无疑。
“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李逍遥问道。
“不敢。”
算命小哥拱手:“复姓南宫,单名一个煌字,辉煌的煌。”
果然是他!
李逍遥暗笑。
同时,隐隐猜到了这厮的目的。
“失敬失敬。”
李逍遥笑呵呵地还了一礼,却对刚才的事避而不谈,好像只是随口一言。
他能不当回事,煌大仙可不能敷衍。
“敢问李老板,刚才所言,是否当真?”
南宫煌瞪大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李逍遥。
“自然当真,中原人不骗中原人。”
李逍遥指了指桌上尚未动筷的“五福临门”,含笑道:“南宫兄,明人不说暗话。”
“水煮烧烤,凉拌煎炸之类的小吃,给个优惠倒也无妨。”
“可我家灵儿亲自下厨的菜肴,到底价值几何,你心里应该有杆秤。”
南宫煌点头,深以为然。
虽然他在蜀山属末流弟子,但毕竟是修仙者。
只需稍尝,立刻就能品出灵儿烧制的菜肴中所蕴含的灵力。
当然,由于修为所限,他只能感受到灵力。
而罡斩,却可以更进一步,辨识到其中蕴藏的神力。
但即便如此,也足以令南宫煌惊叹万分。
吃吃美食就能增进功力。
若是传扬出去,绝对会天下震动!
这样一顿饭。
莫说几两银子,就算几两黄金,恐怕来的人也会趋之若鹜。
不过煌大仙可不是到处乱讲碎嘴子。
他深知,掌勺的赵灵儿,绝非凡人。
敢光明正大开这种店的李大老板,也一定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
自己就乖乖的守口如瓶,跟在后面捡捡便宜就好了。
所以才想着找灵儿讨个优惠。
现在李逍遥的回归,更加令他喜出望外。
“李老板的意思是,许我来店里打工?”
南宫煌压抑着内心的激动道。
李逍遥点点头:“先做杂役,没有工钱,包吃不包住,试用期三个月,表现不好,也得走人。”
“能接受留下,不能接受…”
李逍遥也不多言,抬手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接受,当然接受!”
南宫煌欣喜若狂,两手一掰,折断旗幡,抬起一脚,踹翻椅子。
“老板稍后,我这就去租房!”
说着,捧起饭托,背起行囊,连摊子也不要了,一边吃,一边兴冲冲地找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