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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永流不解地问道:“刘六子居然能解计难施下的毒?”

柏永青言道:“计难施也十分意外!他怕现世阎魔在这雪地里还埋有别的什么陷阱,不敢在此与他打斗,所以边打边撤,去到了别处。现在还打着呢!”

水永流向着声音的来处又看了一眼。

他想了想说道:“这事不对劲呀!那现世阎魔明摆着就是有备而来的呀,要不然他怎么能解计难施的毒呢?他就怎么知道计难施会出事?是不是也料定了我们会来?可我们之前都没有见过他……”

柏永青说道:“别说那些了,快扶我起来,我们先走再说。不管是现世阎魔还是计难施,那都不是我们能惹得了的主!”

“说的也是,我们快些走,谁知道他会不会把贾子虚给叫来!”

“对!快些回去禀报一下,将刘六子即是中山奇侠的事情与九爷说了!省得他们不知道而像计难施那样遭了暗算!”

水永流连忙说道:“不能回去了!”

“什么?”

水永流解释道:“我觉得阎魔说得极对!九爷与他背后的那个人对宝藏并没有太大的意思,且我们也不是他计难施的对手。若是当时现世阎魔真拿出了钥匙来,我们是看着他拿走还是动手开始抢?更别提计难施可能会因担心我们走露宝藏线索而把我们灭了口。这些年我们给他做的那些事……反正我觉得现在别去不是个好主意!”

柏永青问道:“不去找他,我们还能去找谁?行李可还都在他那里呢!”

“身外之物而已!”

“你的七星剑还在手中,你自是可以这么说,但我的横刀还在那现世阎魔的手上呢!”

“银票我随身带着呢,只要有银子,我再去给你弄一把趁手的兵器并不难。至于去哪……不如去找那个人吧?”

柏永青两眼一瞪,说道:“你是说她?”

“对!虽然赚的少了一些,但总比饿死强,再不行我们就去榆林劫道去。”

“榆林那边都散了呀!”

刘梦棣为了把之前放到榆林府做强盗的手下拉回来,教唆刑部侍郎牛禄上了一道关于榆林府延安府的清狱奏疏,又因为皇帝刘泷急于实行盐引代币,方便粮盐流通,所以马上就准了牛禄的奏疏。

现在榆林府那边的清狱工作已经展开,并且征北将军府也派兵协助,使得那里的盗匪投案的投案,解散的解散,几乎就没有可生存的空间了。

水永流马上应道: “那就再回黄河,做回我们的老本行!”

柏永青却又问道:“那计难施怎么办?”

“自己性命都顾不过来了,还能去管他?让他自己自求多福吧!我们快走!”

………………………………

小树林的深处。

刘梦棣正坐在一棵大树之下,依靠着树干粗喘着气。

他身上的衣服泥一块湿一块,早就脏得不成样子了,甚至还能看到左胸边上的一个黑掌印。

显然刚刚的战况是极为激烈的。

一股血腥之气在刘梦棣的胸腔之内徘徊不去四处冲撞。

实在没能憋住的刘梦棣嘴巴一张,将一口腥血就给喷了出来。

刘梦棣此时不管感到多么的无力,那双手还是紧紧地抓着了柏永青的横刀,生怕眼前不远处的那个人突然冲过来再给自己来那么一下。

他眼前的确是站着一个人。

那人即是头发早已发白了的黑甲虺计难施。

计难施此时的情况并不比刘梦棣好多少。

他身上原本就不干净 衣服上面露着好几个洞,衣洞边还有一些血丝。

这明显就是被人用剑给刺了很多下。

那计难施见得刘梦棣开始调息内功,马上也坐了下来。

他深吸了口气,猛得向着自己的小腹拍了一下。

那计难施自己给自己来的这一掌使得他腹内也翻滚了起来,而后像刘梦棣一样将一口腥血也给吐了出来。

计难施从怀中拿出了一枚药丸吃下肚去,而后说道:“后生可畏呀,我上一次受这么重的伤还是与那叶无梗交手之时!中山奇侠果然名不虚传!我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可没你这么能打,真令人佩服呀!谁能想得到呢,长安城中令人闻风丧胆的现世阎罗摇身一变,却是变成了以侠名着世的中山奇侠!”

刘梦棣半睁着眼睛看着计难施,而后也轻声说道:“计老英难不愧是老前辈,是晚辈在您面前卖弄了。”

计难施言道:“算不上什么卖弄,你若不是毒气未解,想来我是活不过这今晚的。你若是有心,再花上十年时间专心研武,必能与江有汜一战!我能不能问一问,你的指法是谁教给你的?”

刘梦棣轻笑了一声说道:“老前辈这是明知故问了!别人看不出来,您还能看不出来么?”

计难施也轻声了一声,又问道:“你即是不愿意明说,那我能不能问问你,你的内功与剑法又是谁教的?是赤宵那个牛鼻子么?二十岁的年纪能有这份功力,绝不会是近期所学,你到底是几岁开始练的内功?”

刘梦棣答道:“六岁半。”

计难施深吸了口气,疑问道:“六岁半?六岁半的孩子字都不太可能识得全,即使是我这等年纪也没办法能完全理解那周天道经、混元诸果,你又如何习得这等高深的华山内功呢?”

“许是前世读过这类混元宝册吧。”

“你可真是爱开玩笑!不过……那个人曾说过,不管在你身上发生多少不可思议的事情也都得当真,要不然会吃大亏。想来你真的就是六岁半开始练的内功,要不然是不可能会有十几年的内功修为。我不明白的是,你修的即是华山最为纯正的混元功,可你的剑法却好似不太像呀!”

“哪里不像了?你自己刚刚还说那即是华山剑法的。”

计难施言道:“是华山一脉没错,但看上去更像是偷学来的。”

刘梦棣呵呵笑道:“是偷学的,那老杂毛其实并不愿意教我招式。话说回来了,我现在毒气攻气,你随时都可以上来给我一掌,何必与我闲说这些话头呢?不怕我一会儿恢复了气力将你一掌打死在这里么?”

计难施说:“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你刚刚吃的药丸是那个贾子虚的苗疆妻室给你的吧?除了她长安城里没有第二个人能将我的毒给压制住。你顶多回家拉上两天稀,休息几日也就好了。且你有混元功护体,我若是真走过去,你又得打我一掌了。反倒是我年老体衰,真就再也经不住你一掌了。”

刘梦棣呵呵笑道:“计老英雄您倒是会现学现卖呀,就您那几十年的内功修为,哪里是我这等小辈几掌就能打散的,要不然我也不用冒险刺你那么多道穴位,让您下盘真气不通,使不出您的独门步法来。您这是想将我引到您身边去,再撤点什么药粉,好将我给一掌打死吧?”

“对你来说现在可是唯一的机会了!以我的功力,打通穴位不成问题,到那时你怕是还未能将毒给解了,要杀你易如反掌。”

“您再说话,可就调息不了真气了!”

“又不是三焦受损,说话并不影响我解穴。你我即是都不愿意过去,不就只能坐着聊天了么?”

“呵呵,这种天我倒是第一次聊!”

“话说回来了,赤宵真人为何只教你内功不教你招式,还得由你去偷学呀?”

刘梦棣言道:“其实都是偷学的。我六岁那年赤宵真人按惯例来长安城中开坛,为江山社稷祈福,我偷了他的内功秘籍修炼。他知道以后并没有怪罪于我,说那原本就是华山入门内功,我要是能学得会,便教我更上层的内功。”

“后来呢?”

“第二年他来的时候,却是没带什么武功秘籍过来,我骂他食言,他却说我练得太快了,身体会承受不住,让我再过十年再练。我当时只以为他小气,根本不听他的!果不其然,在我十岁那年,身体还是经受不住,给病倒了。赤宵真人在华山听闻我重病,马上赶到了长安城来,将化解之法与我说道。”

计难施兴叹道:“武学奇才呀,不到十岁就能把自己给练到走火入魔!”

“您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就当是在骂你吧。后来呢?”

刘梦棣苦笑一声说道:“当时赤宵真人怕我再乱练,于是便将那华山的混元功一并教给了我,让我循序渐进地练,千万不能再着急了。”

“混元功你花了多长时间练成的?”

“我十五岁那年才练成的混元功。”

计难施眉头一皱,说道:“你是说,你因身体不能承受而没往下练,但还是在十五岁那年练成了混元功?”

刘梦棣说道:“也不怕计老英雄您知道,赤宵真人把我救下来以后,我原本是不打算再练什么内功了。可那华山派的功法就是那么神奇,我不想练,它自己却是能在入睡以后运行周天!弄得我真气又凝聚于膻中、神阙、气海等任脉之中。没有办法只得写信给赤宵真人。他来了以后,这才将那混元功法教给我,让我不受那等刺痛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