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有贼心没贼胆的小家伙,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今天就坐在这里,你敢过来?”
涂山容容不屑一笑,小镇酒馆那会儿他都没敢,还订了双床房,难道这会儿就敢了?
脱下让她不适的靴子,露出秀气可爱的小脚丫子,摇晃两下,正躺在床上,又想起没有脱去外衣,扶起身子,毫无忌讳地脱下外衣,留下里头的衬衣。
临了,还问了一句:“小青儿,你要打铺子吗?床上只有一张被子呢,要不要我帮你找一下?”
似乎是觉得不大得体,她又拉过被子披在自己身上,遮掩住少女初具规模的躯体。
过了几刻,眼前少年还是没有动静,她疑惑的抬起头,说道:“夜深了,快点做吧,我也有些乏了。”
只见齐青直勾勾的盯着她,说道:“今晚我睡床上。”
“啊?让我打铺……”话语戛然而止,她明白了少年的意思。
“我睡床上,和你。”少年重复强调道。
这下轮到她不会了,来真的?一双妙目紧紧盯着少年。
少年横跨几步,走近,三两下脱去外衣,露出早已见识过的精壮的躯体,她终究是没有阻拦。
最后,少年躺在床的另一侧。
床不大,但勉强可以容纳两个人,两人躺在床上,身体难免会有接触,现在,两人手臂半贴合在一起。
她转过身,拉过齐青的手臂,迫使他往这边靠了靠,顺理成章的躺在少年的臂弯里,脸上笑容一闪而逝。
[小青儿啊,不知为何,今天开窍了呢。]
小巧的琼鼻掠过胸膛,柔润的青丝刮过脸庞、下巴,齐青觉得有点痒,有种从未有过的满足。
涂山容容闷声道:“小青儿,我三日后就要启程回涂山了,怕是不能陪你接下来的旅程了。”
“啊,为什么?”齐青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追问。
“涂山之物,苦情巨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滋生负面物,那片空间里的黑色雾团,就是苦情巨树百余年的产物。”
“若无外界影响,那物会随时间推移越来越强。”
“被涂山困住的,不止红红姐,还有我啊。”说到最后,她已有些落寞。
“至于雅雅姐……现在这样子,也挺好的。”她提起雅雅姐时,目中转为温馨之色。
“距离我们出来已经一月有余了,我得回去看看。”
齐青张了张嘴,忽又闭上,最后说道:“不能多留几日吗?”
说罢,双手收紧,将她搂紧,似是要把她锁住,不让逃走。
“不行喔,再待几日,我恐怕就舍不得回去了。”
“外面很好,涂山也很好,我更喜欢涂山。”
“我也乏了,睡吧。”心绪难平,齐青说了这么一句,就闭上了眼睛。兴许,他这是在逃避吧。
与往常不同的是,胸前一片柔软,令他舒畅了很多,他下意识地想抚摸几下,但脑子他知道这不行。
翌日,齐青将容容姐的计划告诉父母,他俩惊讶之余没有追问。
上午,三战便宜老爹,时隔两年有余,他的剑技,威力,体会,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往日如高山般不可仰望的老爹,在他眼中破绽百出,一战,七回合拿下,紧接着是便宜老爹惊愕的表情。
也许,这就是剑心境界的不同之处吧。
但是便宜老爹在剑意一途上几乎走到极致,仔细体会一番后,重整旗鼓。
二战,十一回合,便宜老爹的流月剑意,柔和中的刚劲,二者的自由转换,用度之精妙让齐青惊叹。
但是,太极剑意中的刚柔并济,对于这种探索式的巧劲简直是降维打击。
三战,齐青认真了,六合,便宜老爹再度败落。
这是纯粹的剑法,意,心的较量,不含修为,但是,父子俩都没有使用剑技。
齐道临擦了下额头的冷汗,苦笑一声,儿子的天赋他自然知晓,本来以为能够再嘚瑟几年的,没想到现在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那神秘莫测的剑意,真的是人能够探索出来的吗?
“你这剑意,真的没问题吗?”
望着齐青手中盘桓的太极磨盘消失,想到就问,便宜老爹有些担忧的开口道。
“太极剑意啊?是我追寻的道,自是没有问题的。”
[来自故乡的馈赠。]齐青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这剑,可还好用。”
“极好。”齐青抚这手中剑之剑身,目中闪过追忆之色,叹岁月没有在它身上留下痕迹,
“自学剑起至今十余载,此剑从未离身,未曾予其姓名。”
“今日,予齐名,曰。”
“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