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毅清了清嗓子,“经过咱们大队各位领导的一致研究决定,这1000块钱,按照各位队员开垦荒地的公分去分配所得。”
“也就是说我们算出大家开垦荒地一共获得了多少总工分,然后用1000去除以这些公分,得到每个公分应该分多少钱。保证在开垦荒地时,咱们同志们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
当初让他们开垦荒地,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因为开垦荒地很累,且没办法偷一点儿懒,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干。
这下好了,几家欢喜几家愁。赵寒菊就是欢喜的那一家,因为当时,她男人刘家福嫌借着上工的时间,凑到他身边打听刘军工资的人太吵。所以干脆主动跟云毅申请,除了秋收播种这种农忙时候他跟着大部队走,其他农闲的时候,他就去开垦荒地。
她都不用细算,就知道她男人分的钱肯定最多。
除去顾琛承包走的整30亩荒地,在村北头还有零零散散的10亩荒地,被刘家福和云毅承包走了。
云毅承包了8亩,刘家福只承包了2亩。
交完钱后,这会也就算是开完了。
参加开垦荒地的人自是兴高采烈的回了家,那些觉得这些人傻,怎么也不愿意去开垦荒地的人,一个个哭丧着脸,垂头丧气的也离开了。
还有一些虽然心里眼馋那些钱,但是死鸭子嘴硬的,三五成群在那里说着酸话。
“呵呵,看来有脑子的人还是多数。你看看,不就是大队长和他闺女承包了荒地吗?哦,不对,还有她闺女的狗腿子刘家福一家。”
“是呢,也不想想那刚开垦出来的荒地能种出什么来?长狗尾巴草都费劲。”
“嘿嘿,可是等着看他们这两家赔的裤衩都不剩。”
“咋了,赔的裤衩都不剩了,你是不是还得去看看?”
“哈哈哈,别的就算了,云媚还是可以的,也不知道她那么娇,受不受得了顾琛那个大体格……啊,妈的,啊啊啊…疼…疼啊…疼疼…我错了……错……”
谁都不知道顾琛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刚才说荤话的那个男人,已经被顾琛打倒在地,满脸是血,进气多出气少。
“顾琛!不要以为你是大队长的女婿,就可以为非作歹,我马上就去报公安把你抓起来,让你蹲篱笆吃枪子儿。”
顾琛刚出了一口恶气,就听到了这句话。他用舌尖顶了顶两腮的肉,笑的有些渗人。
“可以啊,你去。你最好祈祷,公安同志能把我枪毙了,不然……”
有些话说的隐晦,比说的明明白白更让人会瞎想。
刚才放狠话的那个人,突然想起来顾琛在十里八乡,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了。
他们这段时间见顾琛比之前收敛了,就以为他的脾气真的有所好转。
但是,直到刚才他们才反应过来,他只不过是对云媚好说话,对其他人他还是之前的那个顾琛。
被打的那个人,很快就被他的家属抬走了。甚至于她的媳妇还站在抬他的门板边上,一边骂他一边掐他。被打成那个样子,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嚷嚷着让顾琛赔钱。
他们心里很清楚,第一是因为他们嘴贱。第二,陈为德是何等背景?背后还有人给他撑腰,都被顾琛给搞了下来。
前些日子,陈为德父子俩刚在南山刑场吃了花生米,村子里还有人去看热闹呢!
经过这一出,大队门前的人嗖的一下都散了了。
“琛哥,你的手,我家里有伤药,去我家里涂一点儿吧。”
刘军看到顾琛红肿的指节,轻轻皱了皱眉,看得出来琛哥刚才用了不少劲,要不然也不能肿成那样。
“不用了,家里有,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快回家陪陪爸妈吧!今天晚上走的时候,我去你家喊你。”
回来的时候,刘军是坐他的自行车回来的,所以他反正自然不能把人扔下。
“好,那琛哥你快回去涂药吧。”
刘军没有再继续推让,而是带着赵寒菊回了家。
“打的真解气,不过下次注意,别明面上揍他,暗地里你就算是把他打死也别人也不知道。”
云毅走到女婿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了,爸。”
顾琛没打反驳,只答应着。
他可没说没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听刚才那个男人的意思,肯定没少意淫他媳妇。
他刚才只是生气,如果自己的媳妇被别人开黄腔都无动于衷,他干脆把那玩意儿切了,去当尼姑算了。
刚才那一顿毒打只是讨了个利息,真正的本金他也要讨回来的。
“哎呦。这手伤的,你下次记得用工具,实在是什么都没有,脱鞋抽他也行,为这么个畜生玩意儿伤了自己不值得。”
云毅早已经把顾琛当成自己孩子看了,看到顾琛受伤的手,可给他心疼坏了。
“走。快回家,让你妈给你涂点儿药,杀只鸡补补。”
顾琛有些哭笑不得,他又不是坐月子,杀什么鸡补补啊!之前他和别人打架,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也没上过药,任它自己结痂脱落。
原以为他丈母娘不会跟着他老丈人一起胡闹,没想到胡兰比云毅反应还大。
“你这孩子,疼不疼啊,哎呀,你,大队部我记得有棍子,怎么不用那玩意儿抽他?看看这手伤的,去坐着,我去拿药。”
顾琛的没事还没说出口,就被胡兰按在椅子上。
“明忠,去鸡棚里逮只鸡过来杀了。”
“好嘞,妈。”
当天下午,手上上了药的顾琛,吃上了炖的香喷喷的鸡肉。
“等吃完饭再让老大去杀一只,你带回去给小媚吃,忙完这个月我就去镇子上照顾她去。”
老大再有10天就要结婚了,她虽然惦记镇子上的闺女,可也不能撒手不管家里的事,好在她月份还浅。
顾琛还没等说话,隔壁就传来了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