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时,叶子柔不禁皱起眉头,开口问道:“然后呢?然后怎么就病了?”
只见白逸尘微微皱起眉头,略微思索了一番后缓缓说道:“我着实也不清楚师父为何会变成这样。
只记得在过了一天之后,师父火急火燎地跑来找到我,当时他的神情显得极为焦急,仿佛有什么要紧之事。
没过多久,他就匆匆下山了,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就已然是这般模样了。”
叶子柔追问:“他都问了你些什么?”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重复问了我,你是不是和我一般年纪,我就说是,问的问题都是我告诉过他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叶子柔接着问:“那他下山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不知道。” 白逸尘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叶子柔沉思片刻后说:“我可以看看你师父房中的画吗?”
白逸尘点了点头,便带领他们朝着画像所在的位置走去。
他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说道:“这就是那个画像中的女子。”
墨天羽和白长老急忙将目光投向画像,只见他们的眼睛瞬间睁大,满脸的惊讶之色。
果不其然,画像里的女子和叶子柔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那眉眼之间的神韵,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都如出一辙。
而此时的叶子柔,在看到画像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这画功......
这画中人......
她在心中暗自说道:【这画里的人和我哪里像了?!】
她反复地端详着画像,试图找出与自己相似的地方,可是愣是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在她看来,画里的女子确实长得挺好看,那精致的面容,那优雅的气质,都让她心生赞叹。
但是她怎么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大家都说她和画中的女子相似。
墨天羽转过头看了看画,又将目光移到叶子柔的身上,然后轻声说道:“柔儿,此女子和你真的颇为相似。”
听到墨天羽这话,叶子柔暗自轻笑了一声。
【呵~你们眼神可真好,怪不得都不近视。】
“哦,是吗?我可真的看不出来。” 叶子柔轻轻撇了撇嘴,满脸的不以为然。
也难怪她看不出来,在她的眼里,古代的人像画都有着相似的面容特征,她难以分辨。
此时此刻,论相机的重要性。
在一旁的白长老也是颇为震惊,他在这谷中生活多年,一直都知道谷主的房中静静地悬挂着一名女子的画像,而且那画像已然在那房间中悬挂了许多个年头了。
然而,此刻站在他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无论是从外貌的年龄特征来看,竟然和画中人的年纪惊人地相似。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时,白逸尘出声道:“夫人,师父他老人家究竟是怎么了?”
“他脑子里有条寄生虫,所以才导致他一直昏迷不醒。”
“寄生虫?那是什么东西?” 白长老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汇,心中充满了好奇。
“就是你们这说的蛊虫。”叶子柔简洁明了地回答道。
“蛊虫?”白逸尘和白长老同时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惊呼。
他们在谷中的生活中,曾经听闻过蛊虫的传说,它可以在人体内穿梭,不断地吸食着人体的精气和血液,直到死亡。
然而,他们从未想过蛊虫会与谷主的病情联系在一起。
可这东西不是南疆才会有的吗?怎么会出现在他们敬爱的谷主身上呢?
“那要怎么解?”
“开脑。”叶子柔平静地吐出这两个字。
“什么?” 白逸尘和白长老再次同时发出了震惊的呼喊。
白逸尘和白长老面面相觑,脸上皆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开脑这样的提议对他们来说简直如同天方夜谭。
白长老率先回过神来,他微微颤抖着声音说道:“哼,果然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人要是把脑子打开了,那还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叶子柔面对白长老的质疑,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地回应道:“你要是去开当然活不了。”
“你……” 白长老被噎得一时语塞。
而此时的白逸尘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他对叶子柔怀着无条件的信任。
他在心中相信,叶子柔一定有她的办法,一定能够解救他的师父。
“夫人,当真可以?”
“可以。”
“那何时能够开始呢?” 白逸尘急切地追问。
听到白逸尘的这个问题,叶子柔的心中微微泛起了一丝波澜,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神情。
她原本以为白逸尘会像白长老一样提出各种疑问和担忧,甚至会强烈反对这个方案。
然而,他却如此果断地选择相信自己,这让叶子柔感到有些意外,
“随时都可以。”
这时,白长老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他猛地转过身,对着白逸尘大声说道:
“逸尘,你这是在拿你师父的命开玩笑。”
“白长老,我相信夫人。” 白逸尘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动摇。
“逸尘,这可是要打开人的脑子啊,人的脑子一旦被打开,那还能存活吗?这简直就是胡闹,你怎么也能跟着她一起瞎起哄呢。”
白长老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他的声音也变得更加尖锐刺耳。
“白长老,就相信夫人这一次吧。如今师父都已经昏迷将近五年了,这漫长的时间里,他一直静静地躺在这张床上,没有任何知觉。
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他一直这样下去,这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呢?我相信师父他老人家如果有意识的话,也会同意我这样的做法的,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想要尝试一下。”
白逸尘的话语中充满对白谷主的深厚感情。
“白长老,我理解您的担忧,但是我相信夫人。从一开始见到夫人,我就感觉到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和能力。她既然敢提出这样的方法,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而且这些年来,我们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无法让师父苏醒过来,如今夫人的提议虽然看似大胆冒险,但这或许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