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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回到他的小套间,换上背心裤衩,端一个盆,拿着毛巾和香皂,穿着拖鞋,来到他家门前的小河边。

借着月光,林风赤条条的坐在水中,用香皂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擦干穿衣回家。

整个正林乡有一条四季长流水穿过,河名叫小青河,河水有三百深,河道宽约三十米,水面十米宽左右。

林风家距离小青河约有五百米。

他记得后世正林乡有钱了,开始治理小青河,修了好几道水闸和小桥,小青河两岸种树修人工休闲的公园,让人们早晚有个休闭的去处。

这里因为空气好,城里不少人,休息日也来这里野餐。

乡里在他们现在的家前面,又批一趟房的房基地,开始时人们谁都不要,后来只有几家没人没背景的人要了,结果三年后开始修小青河了,又在河堤上修了一条柏油路,路两边栽花种草,好不美丽。

那几家的房子瞬间增值三到五倍。

好多人拍着屁股后悔不迭。

也有人花高价想买,但都被人拒绝了。

躺在炕上,林风想着,等有钱了,一定先在河边盖一栋房子,盖在最西头,那里将来会有一条国路在小青河上架桥改道后通过,将来桥头那里形成了另一个热闹繁华的所在。

小青河水从西侧来,自己开门对着小青河,也算是好风水。

有了先机,不管干什么生意都可以。如果在国道上先盖上房子,将来拆迁费也是一笔巨款。

呵呵呵!

第二天林风在工地又砌了五千砖。

隔天他一个人就上了三楼,从大山墙开始砌,这一天他差不多砌了六千砖,不但自己累够呛,那六名小工也累够呛。

他掏出一块钱,让一个小工去柴油机厂的客服批冰棍,足足三十根,招呼老丁和放线员一起吃。

众人这才又开始干活。

有了林风的加入,差不多五天一层楼。

转眼二十五天过去了,这一天封顶。

王经理中午请大家吃雪榚。

现在没啥正经活了,林风找到瓦工班长老丁说:“丁叔,现在也没啥活了,抹灰还得等几天,我先不在这干了,到别的地方,打几天快柴伙,等你这抹灰了,我在回来!”

老丁也喜欢这个懂人情世故的小伙子,这小子如果是非农业户口,自己非得把姑娘嫁给他。

林风给老丁上了一根石林。

老丁抽了一口说:“成,我这大约十天左右,开始抹灰,叔相信你,到时把五楼给你留着!”

林风吐个烟圈问:“叔,楼里地面用什么做?”

“听说,买了广东佛山的地板砖,让送柴油机的厂部车,拉回来,连同卫生间都用瓷砖粘贴。”

“那行,丁叔,我走了,把五楼留给我,我给你把活干的板板整整的,决不丢你的脸,到时让我大哥通知我一声就行!”

老丁让他等一会,领着他来到财务科,把他这25天的人工费给结了。

总记25天,每天平均4500块砖,每块3厘,合记:377.5元,减去以前借支的40元,还剩297.5元。

林风把钱往兜里一装,跟老丁打个招呼,走了。

到小胡同吃了最后一顿油条,告诉老板,自己不干了,过十天半个月的再回来。

老板为此还多给他加了量。

林风骑车朝市建筑公司的工地走去,转了一会,见有一个工地已经开始抹灰了,正在大量招抹灰工打样。

林风停好自行车,背着工具兜走了进去,在办工室见到了工长。

问后知道工长姓常,林风掏出石林给常工长上了一根。

“常工长,咱们这抹灰什么价,啥要求?”

常工长从心里根本没瞧得起林风,抽囗石林,斜了他一眼,说:“室内一毛,高级抹灰中级要求横三垂四,铁抹压光,带水刷,上去抹灰,下来验质,合格点票子,先打样,合格算帐,不行走人。”

“常工长,力工咋算?”

“自带自算,工地配的一天2元。”

“好,靠尺,刮杠,吊蛋尺,卡勾在哪领,我现在去打样,邦忙配个力工,好不好!”

常工长以为他说的条件一定会把他吓走,哪知人家直接打样。

对着在他门口站着的一名少妇招了招手,说:“凤枝,你现在跟着小林一起打样,你先到库房找保管把工具领一下,然后你们去东山墙那个单元,先从顶楼开始,打个样再说。”

叫凤枝的女人听到常工长的吩咐,领着林风到库房领东西:灰勺,铁锹,小皮桶,条帚,六寸毛刷,靠尺,卡勾,砂抹子,刮杠,吊蛋尺,马蹬,跳板。

林风拿工具对凤枝说:“我先上去,你去要灰,然后推到六楼。”

凤枝点天去了,林风看见她眉宇间有解不开的愁绪,但那是人家的私事,不好过问,只要这几天把后勤搞好就行。

林风把马蹬和跳板放在升降机一边,一会随着灰一起上去。

到六楼后,找到水源,接上管子,开始浇墙,现在准备抹的少浇点,浇多了抹灰时脱裤子,其它的房间多浇点,明天省事。

不一会凤枝招呼推灰的把灰推了进来,还有半天时间,林风要了三斗车灰,又要了半袋水泥面子。

进屋后一浇水,发现预应力板上隔离剂,第一用火碱刷一遍,第二刷一遍水泥浆。

林风选择的是第二种,刷水泥浆。

然后用吊蛋尺靠了靠墙,上下相差将近2cm。

准备工作完后,林风开始抹灰,凤枝开始以为只攻一个瓦匠会很轻松,可是当地开始刀勺时,才知道自己错了,林风臂长劲大,一勺上到灰板上,一抹子就没了。

干脆林风让她用铁锹,半锹半锹的。

这之后她才算轻省了一些。

抹灰先从吊顶开始,这是一个次卧,有一个壁橱,整间屋约有十五平多点。

到下午三点多时,整个房间差不多全抹完了,林风不敢在抹了,在抹别的屋,到时墙面灰浆不回水,用抹子压光压不完,就得贪黑。

林风这个工夫才得闲,掏出石林,对凤枝示意了一下,凤枝表示不会抽。

林风坐在跳板上,点着一根烟,对着窗外,一口一口的抽着。

六楼的风很硬,不但抽走了林风吐出来的烟,还让林风点着的烟也加快了燃烧的速度,就象人一秒二秒的走向人生的终点。

凤枝看着他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