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回神,就听到对方已经先一步出声,言语中满是讽刺:“公主殿下别来无恙啊!时隔小半年没见到你,你的武功又见长了不少,我这小小的悬镜司差点就被你给搅合得天翻地覆。”
秦浅心中一凛,差点就忘了,悬镜司的将军是王维。怪不得刚才闯进来时,一直没见到他人,原来是在暗处观察他们,就为了在关键时刻给他们来个致命一击。此时,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秦浅强忍着喉咙处的寒意,冷笑一声回应王维:“哼,将军过奖了,我不过是来取走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王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公主殿下,这里的一切都由不得你胡来,这些书信你别想拿走,至于你和这个小喽啰,今天也别想离开。”
秦浅怒目圆睁:“王维,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说着,她试图凝聚真气,可刚才的消耗让她有些力不从心。王维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手中的剑又逼近了几分,秦浅的脖子上渗出了一丝血痕。
就在这紧张时刻,黑皮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挣脱了侍卫的束缚,朝着王维扑了过去。“将军小心!”侍卫们惊呼。
王维不得不转身应对黑皮,秦浅趁机挣脱剑的威胁,施展轻功掠向被侍卫们丢在一旁的书信。
然而,王维很快就击退了黑皮,再次朝着秦浅攻来。秦浅拿着书信,与王维展开殊死搏斗,可她带着伤,又消耗巨大,渐渐落了下风。
秦浅怒目圆睁,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王维燃烧。她不顾肩膀的剧痛,猛地抬起未受伤的手臂,朝着王维的剑刃抓去,竟是想以血肉之躯对抗这锋利的铁器。
王维微微一惊,但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停,剑身一转,直刺秦浅的手腕。秦浅侧身闪避,同时抬腿踢向王维。王维向后一跃,轻松躲过这凌厉的一脚。
两人你来我往,身影交错,每一次碰撞都带起一阵劲风。秦浅虽身手不凡,但受伤在前,真气也所剩无几,动作逐渐迟缓。
王维看准时机,一个箭步向前,手中的剑如灵蛇出洞,瞬间挑开秦浅的防御,剑柄重重地击中她的腹部。秦浅闷哼一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秦浅从地上挣扎着起来,这时王维朝着她逼近过来。
她灵机一动看准时机,猛地发力,想夺下王维的剑,却不想王维突然松开剑柄,欺身而上,一拳打在秦浅腹部。
秦浅吃痛,脚步踉跄。王维趁势抓住秦浅受伤的肩膀,用力一捏。秦浅疼得脸色发白,体力不支的往后倒去。
王维迅速锁住秦浅的咽喉,将她制住。“哼,公主殿下,这次你可逃不掉了。”
秦浅嘴角不服气的怼着:“王维,你别要得意,今日你若敢伤我,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王维却冷笑一声,“公主殿下,事到如今还嘴硬,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吗?”
“如今赵国跟秦国已经水火不容了,书信上的内容陛下早就看过了,等的就是你过来偷密信,这样就有正儿八经的理由抓拿你。”王维紧紧押着秦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复杂。
秦浅脸色一变,心中涌起一阵寒意,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原来这是个圈套,你们好卑鄙!”王维冷笑一声:“兵不厌诈,公主殿下,你太天真了,还以为能这么轻易地拿走密信?陛下早有安排,你这是自投罗网。”
黑皮在一旁怒吼:“你们这群阴险小人,放开公主!”可侍卫们的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动弹不得。
秦浅心中满是懊悔,没想到自己的行动完全在敌人的算计之中,如今不仅自己深陷险境,还连累了黑皮,而赵国与秦国的局势也因这次失败的行动变得更加危急。
王维皮笑肉不笑地对她说:“不过,只要你供出幕后指使之人,我或许能够帮你求情,让你少受皮肉之苦。”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显然这只是在诈秦浅。
秦浅却毫不畏惧,她扬起下巴,一口咬定:“无人指使,是我自己要过来偷密信的。”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动摇。
王维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秦浅,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然而,秦浅的脸上只有不屈和倔强,让他无从下手。
“哼,公主殿下,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王维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你以为你能扛得住严刑拷打吗?到时候可别后悔。”
秦浅冷笑一声:“我秦浅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我绝不会出卖任何人。”
王维听了秦浅的回答,微微眯起眼睛,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几分。“公主殿下,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无人指使,你为何要冒如此大的风险来偷这密信?你当真以为陛下会相信你的这番说辞?”
秦浅挺直了脊背,眼神坚定地看着王维。“我说了,无人指使,我就是看不惯赵国与秦国交恶,想要阻止这场战争,才会出此下策。”
王维轻哼一声,“公主殿下,你的这份大义令人钦佩,可陛下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你若再嘴硬,到时候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王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差点忘记了,你跟二殿下可是有婚约在身,这事是不是二皇子指使你的。”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眼底的算计之色愈发浓郁,宛如一只狡黠的狐狸,正张着网等待猎物上钩,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布置的陷阱。
秦浅心中一惊,但面上依旧强装镇定,“二殿下跟我不过是逢场作戏,他是被我蒙骗的,跟他能有什么关系啊!”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毫不犹豫地将赵云泽撇开。这种时候,非常时期,赵帝又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不能连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