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到长颈鹿上抱着长颈鹿的脖子沉思“那凶手是怎么知道，摄像头会在什么时候翻转或者遮盖，他又怎么知道那三个人什么时候失去行动能力？”
沈翊突然伸手晃着杜城屁股底下的玩偶，连带着杜城也在晃动，但是杜城没有阻止沈翊的动作，蒋峰冷不丁的出现，杜城尴尬了。
“这些玩偶还挺牢的。”
“他们宿舍这些玩偶啊。都是粉丝会送的，由厂工搬进宿舍，厂工说这个长颈鹿是案发当天送进去的，还说比其他玩偶要沉。”
对于自己老大偶尔的中二抽风，蒋峰已经很习惯了，只当自己没看到就是了，老大还是要面子的。
“知道是谁送的吗？”
“直接送到园区门口的，没见到人。”
“去问一下粉丝会，查查这个长颈鹿是谁送进来的。”
陈崖拎着饭盒给沈翊送饭，自己家的小猫儿也不太不乖了，都不知道觅食的，还需要他再送下来，至于杜城，叫他跟着吃一点吧，沾光了。
蒋峰查到消息以后，杜城就带着沈翊和蒋峰直接出发了，陈崖不大乐意，他老婆一个画像师，天天出现场就算了，还要去见嫌疑人，这是什么道理，他老婆又不是什么犯罪心理学专家之类的职位。
杜城带人到了他们锁定的犯罪嫌疑人家里，那个叫袁招娣的女孩坐在床上披着白纱，拿着手机在笑，简单到简陋的屋子里几乎都是和陈勤有关的东西。
蒋峰喊了几声，袁招娣都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或许是听到了不想回应。看完了视频，袁招娣掀开自己的白纱，眼眶湿润面带满足的笑意侧头看着沈翊他们一行人。
审讯室里，不管老闫如何问，袁招娣都是面带笑容，直到问到李木河三个人时候，袁招娣才抬头看向老闫。
还是那笑容，满足又诡异“是我杀了他们。”
袁招娣痛快利落的讲述了自己的作案过程，语气平淡好似在她手里消亡的不过是一些牲畜一般不值一提。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袁招娣开始反问了或许是想倾诉，还用双手比出来一个形状，然后自问自答的告诉老闫他们是钻石。
“哥哥说：沙石之身化为腐水，钻石之心永存，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没用的废物。在遇到哥哥前，我也是这样，胆小、没用、毫无价值浑浑噩噩，直到看见哥哥，他的笑容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我的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最美好的人。结果竟然还有人舍得伤害他。”
“所以，你是为了陈勤杀的人。”
袁招娣激动起来，用手臂支撑着身子最大力度站起来“错，是他们该死，他们侮辱哥哥，还要彻底毁了他，我绝不允许这样事情发生，所以我就杀了他们。”
沈翊本来在细心的画着袁招娣的画像，袁招娣激动起来之后，沈翊又开始画另外一幅画，仔仔细细的观察袁招娣，争取不错过一点袁招娣的动作和神情。
“你知道杀人的后果吗？”老闫觉得这孩子就是追星追疯了，认知是不是浅薄了一些。
袁招娣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双脚内八字并拢“我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你们来抓我啊。”
等着去抓，但是不在现场的等，老闫觉得不对劲“那为什么你要逃跑呢。杀完人应该老老实实等着警察来，你为什么要冒着缺氧的危险藏在空间狭窄的玩偶肚子里，让第二天收拾垃圾的清洁工人把你带出去，为什么？”
“我是为了最后一次看哥哥的演出，没有那三个跳梁小丑在...”
沈翊皱眉，又是这样的表情，蕴含着什么样的能量，沈翊觉得他应该是没考虑到什么东西，就差一点点就可以全部串联起来。
陈崖站在沈翊身后，给沈翊按摩，叫自己家猫儿放松一点，做杜城的搭档真的是辛苦啊，或者说自己家猫儿真的好学。
一群人凑到一起讨论案件，沈翊拿着自己的画给他们看“我在袁招娣身上看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
所有人都盯着沈翊手里的画，蒋峰沉吟片刻开口“沈老师，你的意思是说刚才在审讯时候袁招娣是演的？”
“她在极力表演他就是凶手，虽然也有真情流露但是我怀疑他在掩饰某种隐情。”
李晗拿着一沓子打印出来的东西突然出现，分发给自己的同事们“我找到一些线索，嫌疑人袁招娣的手机里几乎各大社交平台都关注了陈勤的账号，经常会给陈勤发布的动态评论或者私信，但是陈勤从来没有回应过他，但是我发现两个人竟然有对方的微信，这是我打印的一些列聊天记录。”
“这个女孩自身价值感严重缺失啊。”何溶月不知道该怎么说，袁招娣几乎所有的情绪都来自陈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