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正言顺搞基的楚潇真是一个正眼都不想给白昊,他深深怀疑他今日过来到底是为了啥?
就是为了看看铁树开花的尊远侯到底跟白昊这家伙有多腻歪,还是为了听人家有多财大气粗。
他这会都怀疑今天厨子这糕点是用醋泡出来的吧,怎么感觉越吃越酸。
“潇潇,我要发了。”白昊悄摸往楚潇这边靠了靠:“你放心,待我腰缠万贯,手握黄金万两,一定不会忘了你的。”
“分我一半?”楚潇也毫不客气一摊手:“你要不分我就把你家库房搬空。”
白昊:“……”他这东西咋还没到手,就已经被楚潇惦记上了。
难怪自古就有财不外露的说法,不得不说在楚潇面前他就嘚瑟不了一分钟。
这么一想,还是管理员好啊,反射弧那么长,可是能让他多嘚瑟一会。
“那个那个……”白昊犹豫了几秒,偷摸看了雷豁一眼,才悄咪咪的道:“用我家豁豁的银子养别的男人是不是不太好。”
楚潇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我又不男人。”
“可我是男人啊。”
楚潇:“……”娘的,这是当着他的面秀恩爱不够,还要在他伤口上撒盐。
“白昊……”楚潇咬牙切齿的拿起一块糕点直接塞进白昊嘴里:“你可闭嘴吧。”
难得占了上风的白昊嘿嘿傻乐,看看,以前总是要看楚潇跟他家男人眉目传情,如今他也算扬眉吐气,这秀恩爱的感觉真是不要太美好。
他这边正乐着,就见小童急冲冲跑过来,到了近前就哭唧唧的开始告状:“少爷,这宅子里的管家实在太过分了,居然让咱们去清理茅房,小童可是少爷的书童,被人这般作践那不就等同打少爷的脸。”
白昊:“……”他的脸好像也没那么值钱。
“少爷,怎么说您也是刑部侍郎的幺儿,就算打狗都得看主人,既然这里如此不待见咱们,咱们还是回去吧。”
又被关小黑屋,又被要求干脏活累活,向来跟着白豪到处瞎混,没受过啥委屈的小童觉得自己简直是受了奇耻大辱。
这要是其他的仆从仆从过来告状,白昊可能还不予理会,但这小童毕竟陪了他两月,可谓是体贴入微,洗澡时记得给他的浴桶里放花瓣,如厕时记得给他桶上扑软垫。
可以说他在得了疫病的那阵子,完全没对他表现出丁点的嫌弃的大概就只有小童这么一个仆从。
虽说这家伙稍微蠢了那么一点,被白豪那二世祖带的也有些跋扈,但那都不重要,只需一个忠诚就能抵消一切。
“咱不搭理他,你们月钱又不用他发。”在这点上白昊还是很有底气的,毕竟哪有不给钱就指使别人干活的。
这种亏白昊表示他们不吃。
“少爷。”小童一脸感动,猛的一抬头就看到白昊旁边坐着的楚潇,盯着好半天突然恍然大悟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你是那个坑了我家少爷好几两银子的竹签侠士。”
楚潇:“……”啥玩意?
小童还挺惊喜,“就是去年冬天,大雪封路,我家少爷抢你租住的院子,然后你几根竹签唰唰唰,当时真吓得我们肝颤,讲真的,要不是你露了那么一手,就凭你敢跟我家少爷要银子,当时真不可能全须全尾的离开,毕竟我家少爷何曾吃过亏。”
小童说着还挺骄傲的一扬头:“我说的对不对少爷。”
白昊:“……”这他娘的都什么跟什么?
他是不是还得庆幸一下当时那白豪没脑袋犯抽,不然怕是都不用等到疫病死去,说不准老早就被楚潇给射成筛子。
“你还见过白豪?”白昊微微一抱拳:“替他谢谢你的不杀之恩。”
楚潇:“……”说什么胡话,他是个好人,不杀生的好不好。
“事情记得,只是人有些对不上。”楚潇再次打量了一下白昊,轻笑一声:“毕竟以前的尊远侯和现在也两样。”
白昊:“……”啥两样,明明都一样。
……
人一旦忙碌起来,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虽说割稻谷打穗都累人的很,可看着满仓的粮食心中又难掩欣喜。
眼看一年的忙碌已然到头,赵桂芝却在打穗时不小心闪了腰。
这几日疼的厉害,勉强走路时都不敢把腰撑的太直,闫镇南还逗趣说这样真像个老太太。
吃过午饭,楚潇拿着药酒要去给赵桂芝揉揉,这东西是北山大宅那老郎中开的,味道虽说大了点,但每次揉完,都能很好的缓解疼痛。
他脚还没迈进屋子,就听小鱼儿奶声奶气的说着:“吃,吃。”
“这个是狼崽的,咱们不能吃。”赵桂芝趴在炕上抓住放在自己眼前的小手:“小鱼儿给奶奶,等奶奶好了,给你做很多好吃的。”
可小鱼儿那倔驴的脾气,想做什么的时候,不管谁跟他讲道理都没啥用。
被赵桂芝抓住手就皱起小眉头,连忙用另一只手拿过骨头,再次往赵桂芝嘴边塞:“奶,吃。”
眼看被狼崽啃过的骨头已经近在嘴边,赵桂芝连忙偏头躲开。
她都不知道该夸一句小鱼儿孝顺,还是该揍一顿这小崽子。
“小鱼儿。”楚潇倒是没啥纠结,提溜起小鱼儿先在屁股上来了两下。
他就说,怎么刚才看狼崽一副萎靡不振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样,原来是他家小鱼儿狼口夺食来这孝顺他受伤的奶奶。
“喜欢吃骨头是不是,那以后骨头都给你吃,肉肉就别吃了。”
不仅被自家阿爹打屁屁,该威胁不给肉吃,小鱼儿委屈的小嘴一瘪,震天响的哭声传出老远。
狼崽哪里受得了自己小伙伴哭,在外面不住的挠门,不停发出低吼声。
“潇哥儿,别打别打,咱小鱼儿也是一片好心,肯定是看奶奶不舒服,才想让奶奶多吃些对不对?”
“哇哇哇……”
这一有人说好话,小鱼儿哭的更加响亮,震的楚潇只觉耳膜生疼。
刚想再给他屁股来两下,就见闫镇深着急忙慌的走进来,严肃着一张脸看着小鱼儿:“又惹你阿爹生气。”
说着就从楚潇手里接过孩子,“夫郎,你先给娘擦药,我帮你教训。”
楚潇只想呵呵,他深哥帮着教训,这种话说出来家里谁能信呢。
正如楚潇想的一样,闫镇深将小鱼儿抱出去不仅没训斥,还抱着往村里走,说带他去找冬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