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禾月起了一个大早,连外公都有些惊讶:“不是说难得周末要睡懒觉吗?”
禾月开始套外套:“今天小白过生日,我要去给他取蛋糕。”
“小白生日啊。”外公撑着桌子站起来,“等我一下。”
禾月穿好了鞋站在玄关处,乖乖等外公从房间里出来。
“这个拿去。”外公手上拿着一个红包,禾月捏了捏红包,不厚,毕竟外公手上也并不宽裕。
“钱不多,让小白别嫌弃,你替我祝他生日快乐。”外公叮嘱着把红包塞给她,又从口袋里摸出两百块钱,“你出去玩总是要花钱的,该大方的时候别小气。”
“谢谢外公。”禾月甜甜的应了。
她从来不是乱花钱的性子,也知道如果她不要这笔钱,外公肯定会唠叨她。
有些时候长辈不希望孩子太懂事。
于是禾月当着外公的面把钱贴身放好了。
“注意安全。”外公扶着门边,看着禾月一蹦一跳下了楼。
“知道啦,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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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能不能对裴欣上点心?总是欺负一个女孩子像话吗?”
严菁今天特意让诸怀宁出来,就是想要提点提点他,和裴氏联姻是他们诸氏目前最好的选择。
诸怀宁根本不想搭理她,他懒散的坐在窗口的沙发椅上,整个人很是游离。
“诸怀宁?你不要一副死人脸的样子对我,我是你妈妈。”严菁点了几件衣服,就有模特去换衣试给她看,她继续忙着数落诸怀宁。
严菁有些生气的走过来看着一个眼神都不给她的诸怀宁:“我问你,上次在高尔夫球场你和谁一起来的?”
诸怀宁眼神毫无波澜,没说话。
“诸怀宁,我在和你说话。”严菁气的脸都红了,大的管不了,小的更难管!
而诸怀宁兀自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依旧拒绝和严菁交谈。
严菁自顾自气了一会儿,但她也习惯了诸怀宁这幅态度,鼻子轻哼一声坐了下来,就有人为她递上一杯养颜花茶。
模特一个个从试衣间鱼贯走出来,不少人视线打量诸怀宁英挺的侧脸,没想到这个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帅哥突然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诸怀宁,你去哪儿?”
“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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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蛋糕的地方禾月正好顺路,于是自告奋勇一个人去拿蛋糕。
这里是市中心一家蛋糕店,装潢新颖,橱窗里摆着的蛋糕模型有九层,精致漂亮,一看就价值不菲。
如果光靠她们几个孩子是买不起这里的蛋糕的,这个蛋糕是很多人凑钱买的,包括梁山知和李历。
禾月欢喜的走进蛋糕店给店员看了发票,站在店里耐心等待。
身后门一开一合,她听到声音顺势看过去:“诸怀宁?”
诸怀宁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禾月,在看到她的瞬间,那颗灰败得心再一次跳动起来。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林夏柠了,于是等他再反应过来,已经站在了禾月面前。
“林夏柠她……最近还好吗?”诸怀宁舔舔干涩的唇,问。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到那晚哭泣的林夏柠,禾月皱起眉。
“她说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诸怀宁昨夜没睡好,眼下青灰,“可你知道吗,我就是觉得她是喜欢我的。”
禾月知道。
禾月永远忘不了上一世林夏柠对诸怀宁的告白,轰动了整个衢城高校,那还是她长那么大第一次打架。
狼狈,却痛快。
可为什么重来一次会变成这样呢?
一直高高在上的诸怀宁反而在这段感情里成了下位者。
“我们去游乐园的那天,我跟她说我做了……”诸怀宁想说什么,蛋糕店的门被人气势汹汹的推开,两个人扭头看过去。
“怀宁,你在干嘛?”身后严菁黑着脸走过来,带着敌意看了眼禾月,“这就是你上次带到高尔夫球场的女孩?啧。”
一个啧已经说明了很多了。
严菁不喜欢禾月,看不上禾月,嫌弃禾月。
禾月立即变了脸色。
“你怎么来了?”诸怀宁有些不耐。
“我不能来吗?”严菁有些不悦,“你把你的教养扔哪里去了?你怎么可以把妈妈一个人扔在商场呢?就为了她!”
她贴满钻石的手指毫不客气的指着禾月,差点戳上她的脸。
什么高尔夫球场?禾月根本没去过,那就说明严菁说的那个女生可能是林夏柠。
说自己没事,说林夏柠绝对不行。
禾月瞬间恼了:“这位阿姨,你也没有教养呀,一进来是非不分就在这里用手指着别人,怎么还能对你儿子提这么高的要求呢?”
“没礼貌!”
啪的一巴掌,让一旁的店员们都噤若寒蝉。
禾月脸斜了过去,她没有想到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上等人的“贵族”还会这样打人巴掌。
她毫不示弱的转过脸,瞪着严菁。
“你怎么可以随手打人?”诸怀宁伸手护住了禾月。
“诸怀宁,你最好趁现在站到我这边来!”严菁上下打量了一眼禾月,三流衣服,三流鞋,这种人怎么能和诸怀宁在一起?做朋友都不行!
诸怀宁脚步一动未动。
“诸怀宁!”
诸怀宁咬牙看着严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想给自己的母亲留几分薄面,于是压低声音说:“想发疯回家发。”
这话彻底惹怒了严菁,她一抬手,打掉旁边正好拿出来的宋小白的蛋糕。
禾月眼睁睁看着蛋糕应声落地,四分五裂。
“我的蛋糕!”
“你的蛋糕?”严菁讽刺,“你看起来是有底气走进这个蛋糕店的人吗?这到底是你的蛋糕还是诸怀宁买的蛋糕啊?”
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让禾月觉得恼火。
“你少看不起人了!”
禾月觉得林夏柠干得漂亮,这种恶婆婆真的是无福消受。
诸怀宁也在旁边解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她只是同学,不是你想的有的没的!”
他摸着口袋才发觉今天出来什么都没带,不自觉脖子都红了,愧疚的看着禾月,她是林夏柠最好的朋友。
可他的母亲却还在这里羞辱她:“那你说这蛋糕是谁付的钱?”
“我来付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