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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我或许是我们 > 第142章 遗忘生日,检讨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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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放假很迟。

高三了,补课是肯定的。

高二高一,初中的都放了。

偌大的学校,只有高三的。

以为吃饭都不用挤,然后只开了一个食堂,只开了两层。

还是挤的要命。

天越来越冷了。

谢桐三人手上都长了冻疮。

沉裕拜托班上走读的同学买了之前那种冻疮药。

晚上第一节自习下课后,把药揣口袋里,去找了谢桐。

谢桐看见她,满脸惊喜。

沉裕把药给她了,“每天按时擦。别用冷水。别抓破了。”

谢桐:“好。知道了。你穿那么少,怎么不长。”

沉裕:“回去了。下节班主任的。”

“好。”

沉裕踩着梯子回去了。

谢桐看着手里的三盒药。

这家伙。

去13班把药给了伍。

然后回自己班上,把药给了郁烟。

“你哪来的?”

“免费的。有人送。”

“拿着吧。沉裕给的。”

郁烟:“我不要。”

“她给了三盒,我一盒,伍一盒,剩下的,你觉得给谁?”

“拿着吧。为了你的爪子着想。”

“不要?不要我给别人了。”

郁烟把药放进课桌里。

谢桐:“小样。”

郁烟看着外面,这是什么意思?

我该拿你怎么办?

不行,不能想。

现在复习,要高考了。

第二天,沉裕送了暖宝宝。

第三天,沉裕送了感冒药。

第四天,沉裕送了保温杯。

第五天,沉裕送了手套。

谢桐每次拿到了就给郁烟。

郁烟心情复杂的收下。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心。

沉裕放假前一天,请了半天假。

她要去复查,班主任让她注意安全。

沉裕去了店里。

老板和她很熟。

“今天又想做什么呢?”

“饼干。”

“你自己弄哈。步骤都知道。”

“好。谢谢老板。”

沉裕按着步骤,做了各种形状,口味的饼干。

看了眼时间,还做了一些其他可以保存的糕点。

“老板,放你这里,我一会儿来拿哈!”

“好!”

沉裕打车去了医院,做饼干花的时间有点久。

挂了号,去排队,检查了。

医生说等结果出来,再来一次。

沉裕出了医院,去店里拿着东西,回了学校。

沉裕把东西放寝室,然后去了教室。

老何在教室,看见她回来了。

“结果怎么样?”

“要明天才知道。”

“好。去吧。”

沉裕不担心结果,什么结果她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放假的作业,不少。

各种卷子,各种练习题,复习资料。

沉裕搬着东西回了寝室。

没想到,自己已经高三了。

没想到,快要毕业了。

沉裕拿着东西去了郁烟寝室。

郁烟还没回来,沉裕在旁边站着等。

郁烟回来看见她在门口,“怎么来了?”

沉裕:“给郁酥的东西好了。”

郁烟:“明天,你来帮我。东西多,拿不走。”

郁烟是背着她说的,她没看见她的紧张。

沉裕想了想,也是。

“好。明天6点左右,我来拿。”

“好。”

起床铃是6点。

但放假,只会提前,不会延后。

沉裕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一个行李箱,一个背包。

洗洗睡了。

第二天,沉裕还在睡。

楼上和走廊外面传来了轮子滚动的声音。

沉裕起来,洗漱,拎着行李箱和背包去了宿舍楼下,找了个位置,把东西放下。

转身回了楼上。

到郁烟寝室的时候,郁烟刚好出门。

“还以为你不来了。”

“不会。”

沉裕接过她的箱子,拉着走。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下面。

沉裕把箱子还她。

自己拿着自己的去了教学楼。

当然不会扛着上去,随便找了个地方,放东西。

郁烟:“要不和我放一起?我就班级外面。”

沉裕看了看,是个办法,还不怕拿错箱子。

沉裕点头。

背着包跑上楼了。

放假,积极的不行。

拿到手机,就给沉姝发消息。

看到沉姝发的消息,愣了一下。

原来今天是我生日吗?

沉裕回了谢谢。

沉姝已经回去了,这次换沉姝接她了。

沉裕划了屏幕,没有消息了。

放了,沉裕飞快下楼。

拿了箱子,就走。

谢桐:“一起走。”

沉裕:“好。”

四个人推着箱子,往校门口走。

沉裕看了又看郁烟提的袋子。

最后还是把袋子拿了过来。

校门口,人多。

沉裕把袋子给她,“我先走了。”

她不想尴尬。

郁烟:“等会送你去车站啊。”

沉裕:“不用了。先走了。”

谢桐:“路上慢点。”

沉裕点头。

拉着箱子走了。

她还要去赶公交车,还要坐大巴。

郁烟看着她的背影,总感觉,她有点孤独。

沉裕挤上公交车,去车站。

谢桐发的消息她回了。

谢桐问她是不是不开心?

沉裕:没有。

谢桐:那你注意安全。

沉裕:嗯。

沉裕下了车,拉着箱子的手,逐渐用力,青筋暴起。

心里挺不舒服的,心酸,愤怒。

上了车,一个人坐在车窗位置,眼睛也酸酸的。

沉裕突然就笑了一下。

你以为你是谁?谁都要记得你生日!

记得是幸运的,不记得也很正常。

沉裕,你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

沉裕心里的情绪突然就散了。

谁也没有义务围着你,所以不在乎,对所有人都好。

后来,沉裕没在执着于生日。

因为往后的每一年,她都没记住。

因为她也有自己重要的人。

只是有点不甘心。

沉裕截了她们发的祝福,发了动态:

祝我又活一年。

发完就静音了,听着音乐睡了。

那边,郁烟等到了郁桅。

南宫裴把箱子放到了后备箱。

看到她手里提的东西,“给郁酥的?”

“嗯。”

郁桅看了一圈,“她没和你们一起?”

谢桐:“她回去了。”

几人上车了。

郁烟看了眼手机日历。

又看了谢桐和伍。

早上,沉裕那不自在,兴致不高的原因,她好像知道了。

郁烟给沉裕发了消息。

沉裕回了谢谢。

郁烟给谢桐发消息,轻轻碰了她一下,示意她看手机。

郁烟:沉裕是什么时候生日?

谢桐看了眼日历,我去,我记得是最近几天,但没想到是今天。

谢桐给沉裕发消息,沉裕没回。

谢桐:小鱼,生日快乐!

谢桐:抱歉,我就记得是最近这几天。

谢桐:我保证以后都会记得的。

谢桐:生日礼物,我回去了拿给你。

谢桐发了很多条消息,沉裕一条没回。

沉裕给谢桐设置的特别关注。

沉裕知道她发消息了,心里那点不舒服,让她烦躁。

最后,隔了几分钟,回了。

自己在别扭什么!别人又没错。

沉裕:谢谢。

沉裕:一路平安,晕车,睡了。

沉裕回了,自己都觉得生硬。

可不想再发什么掩饰了。

眼角的泪滑落。

谢桐看到回的消息,知道她肯定生气了。

谢桐:生气了?

沉裕看到她发的,不知道该怎么回。

最后还是回了:没有。别多想。

之后谢桐发的消息,她没回了,她睡着了。

伍发现谢桐一脸焦急。

“怎么了?”

谢桐:“我忘了,今天是小鱼生日。”

伍:“啊?”

“嗯。”

扭头看他,“你发了?”

伍:“嗯。手机拿到了就发了。刚才也说了。”

谢桐:“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伍:“我以为你说了。”

谢桐看向郁烟,“你也发了?”

这个问题,引来的车上所有人的关注。

郁烟:“发了。刚才发的。”

谢桐仰头,“我怎么就忘了呢!”

伍:“最近太累了。沉裕应该能理解。”

郁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她是能理解,只是不会再有期待。

南宫裴等红绿灯的时候,拿手机发了消息。

“烟儿,你们还在联系啊?”

郁烟:“没有。她让我给郁酥带东西。”

郁桅:“嗯。今年回老家过年。”

郁烟一脸懵逼,“为什么?”

南宫裴:“老人家让的。”

郁烟:“好。”

两个小时后,郁烟已经到家了。

郁鉴在客厅坐着。

郁酥也在。

郁烟:“哥,嫂子。小酥,怎么了?怎么跪着?”

郁鉴:“不学好!”

自己大哥那脸,不敢看。

郁烟把郁酥拉起来,“有事就说,说完了,再处理。”

南宫裴:“妈,出来一下。”

郁妈:“怎么啦?”

南宫裴:“您坐。先处理一下郁酥的事。”

郁酥一直在哭,两手握着,打死都不开口,犟得跟驴一样。

郁烟拿纸帮她擦了,“好了。别哭了哦。吃饭没?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郁酥摇头。

“不饿啊?我饿了,早上很早就起来了,姐她们也很早,我们都饿了,你陪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郁酥看向站着的几人,点头。

郁桅去端面条了。

郁烟拉着郁酥到座位上。

郁鉴端着面条给郁酥,郁酥把头扭到一边。

郁鉴皱着眉,郁烟拉了一下他的衣服。

郁烟:“很香的,妈妈做的。吃点,我喂你,好不好?”

郁酥一直哭,泪就是止不住。

郁烟一边帮她擦,一边喂她吃。

郁鉴:“自己吃!没手吗?”

郁酥瞪他,不吃了,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开始了。

郁烟:“好了,好了,不哭了。”

郁酥抱着郁烟,嗷嗷哭。

郁烟:“我先吃点东西,我有点低血糖了。”

郁酥点头。

郁妈:“烟儿,什么时候开学?”

郁烟:“初六。”

“这么早啊?”

“高三了。时间紧。”

南宫裴:“烟儿,沉裕给的放在茶几上了。”

郁鉴脸色更不好看了。

郁烟:“是答应给郁酥的。我帮忙带回来。”

吃完饭,坐在沙发上。

郁酥拿了小板凳坐在她们对面。

郁烟也拿了板凳坐在郁酥旁边。

她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但让她一个人面对他们,她不忍心。

或许是因为沉裕,让她对这些很敏感。

郁酥轻轻的拉郁烟的衣角,小声的说:“姐,手机能不能借我一下。”

郁烟给她了。

郁酥:“那个是裕姐的?”

郁烟:“有备注的。”

两个人声音很小,他们没听见。

电话拨通,沉裕那天刚好在转车。

“喂?郁烟?”

郁烟不会给自己打电话。

郁酥哽咽的声音响起,“裕姐,是我。”

沉裕:“怎么了?怎么哭了?”

郁酥:“没事。裕姐,谢谢你。”

沉裕:“没事。”

郁鉴听见了她们的对话,“给我挂了!”

郁酥:“凭什么?我只是打个电话,我犯天条了吗?”

郁鉴:“我不许你和那样的人有交集,当朋友。”

郁鉴的话像一支冷箭,正中沉裕的心脏,无限蔓延的冰冷。

沉裕心里有愤怒,眼角也酸酸的。

冬天的风不大,但足够冷。

冷到了骨子里。

郁酥:“裕姐,生日快乐!我挂了啊。”

郁酥挂了电话,沉裕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说。

沉裕拉着箱子进了车站。

雪,好久都没下了。

今年会下吗?

郁酥直接把桌上的水果扔向了郁鉴。

歇斯底里,“你凭什么那么说裕姐!她惹你了吗?”

郁鉴:“你为了外人打我!”

郁酥:“她是外人。那你为什么那样说她!她有什么错!你这样的人,我一辈子都不想和你说话!”

郁鉴的手握紧了,郁烟挡在她面前。

郁烟的声音冷了下来:“哥,你说的话,真的过分了。”

“是要解决郁酥的事,和别人无关。不想解决,我就上去睡觉了。”

郁鉴被两人气的,想动手。

郁妈:“好了。说郁酥的事。”

郁鉴:“抽烟,喝酒,是谁教你的!在学校,就是学这些吗?”

郁烟:“郁酥,说话!”

郁烟生气,比家里任何人都严重。

她说不原谅,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郁酥拉着郁烟的衣角,她怕她走了。

哽咽:“我没抽。那.. 那是他们的... 我没抽。我.. 我只是好奇... 我没... 抽。酒,没喝。”

郁鉴:“你还狡辩,你书包里的烟,打火机,是哪来的!”

郁酥:“你们的。”

郁鉴把烟灰缸摔在了地上。

郁酥被吓得抱住了郁烟,一直哭。

郁烟:“抽没?”

“没~呜呜呜呜呜”

“喝没?”

“喝了... 一点。”

“去把东西拿来。”

“我在这等你。”

郁酥确定郁烟不会走,才跑上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