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四人身上流转数秒,忽然笑容扭曲:“呦嗬,两位佳丽,姿色不凡啊,嘻嘻嘻,想不想陪着本道爷消遣一二?”
“尔等,给我滚!”壮士怒吼一声,抬手就是猛烈一击。矮胖者动作虽然迅速,却被这一掌击中肩部。“哼!仅凭这点微末伎俩竟敢猖狂!三秒之内如若不在我面前消失,必将剥尔之皮!”
此人略显理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瞥见壮士与其余人等后,对两位女子勉强一笑旋即抽身逃走:“美丽的姑娘们,本道爷他日定将再度寻觅汝等。”
“胆敢挑衅,休想生离!”壮士愤然欲向前,却被其他三人及时制住。
平息这段小插曲后,四人重返神秘之地。眼前那颗硕大的眼球令人难以置信,如此庞然大物背后必定隐藏着更为巨大的身躯。它为何会被囚禁于这片黑暗之地?为何生命垂危、挣扎于死亡边缘?血丝在瞳孔中游动,异常丑陋!
“前辈,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我不论其能否聆听,皆以古老姆大陆语调对其问询。
“带......我......离开。”片刻沉寂之后,一个苍老的声音悄然响起,没有生气,如同死亡低语。那一刻,浑身的寒毛竖立,此等奇异之声与凡尘格格不入。忆起与撒旦一同出现之邪族言语,两者极其相似。
“阁下乃是妖王?”我震惊问道。
“哼!妖王?渺小至极!”巨兽被困此处,傲气依然不减当年。
“若您愿意离开,必先坦诚告知自身身份及缘由。为何我们需要相助于您?眼眶内的红虫究竟是何来历?”水月清澈之音接连提问三次。
“我能说的是......救助我...无错!”老妖仍旧骄傲,这股特立独行之气,反而使我决意要释放它。一种莫名的关联在心头萌芽,对于此妖产生了一种异乎寻常的亲近。更重要的是,它或许正是解开鬼洞奥秘的关键线索。
“该如何拯救阁下脱离苦海?”我追问。
喜子急忙阻止:“不是当真要去救它吧?”水月清也提醒道:“阿龙,切勿轻举妄动。若真是蠕虫妖王这类强敌再现,后果不堪设想。”
“无需忧虑。现正处于衰落之纪元,即便蠕虫之首重出江湖,吾等亦有能力应对。”壮士坚定支持。
“无须担心。观其现状已是摇摇欲坠。但有一点不明: 如此庞大之躯体, 如何穿过那狭窄的传送平台?”我答道,心中仍有疑惑。“您能否缩小身形?否则空间过于狭小,恐难以通过。”
“揭开我......头部的大地。”老怪不屑理会我之疑虑,只给出了指示。按照其所言,我和壮士开始行动。
移除土层之时,发现了一项差异。与周遭不同,它头颅上方的土壤似乎含有丰富金属成分,甚至掺杂了细碎水银。
清除有土质后,显露出来的部分让我们几乎跳了起来。那竟是一片片宛如簸箕之大的翠绿鳞甲!它们不是蛇类所有,且各片上镌刻着七八道各异横纹。其质地之坚固,超乎想象。
“哎哟喂,这究竟是何物?”壮士立刻阻止我进一步行动。“未曾见过此般鳞片,实在叫人心慌意乱!是否应当就此收手?若又遭遇四大凶兽之一,我们将万劫不复。”
“没错,确实需再三考虑。”喜子随声附和。
我指向那些鳞片,有所感悟,庄重地说:“早些时候它曾说过妖王不值一提。显见其身份远胜妖王。全身披覆翠麟,你们有何想法?”
壮士猛地醒悟,牛眼瞪圆喊道:“难道是龙?!它就是......龙!”
“而且它乃是一条青龙。”喜子补充道,尽管充满疑虑。
当我们逐渐揭开妖怪头部上的土层,愈来愈震撼于那庞大兽角与无数翠麟所构成的模样。直至这一刻,才深切领悟“叶公好龙”之意味。长久渴望见证真龙英姿,而真当目睹之际,则又恐惧不已。
虽然曾经历过灭世之战,与那贪婪恐怖的怪物饕餮交锋。但在面对真龙之际仍难免害怕颤抖。双拳不禁因惊悚而瑟瑟发抖。当清理完成时,我们几乎本能逃离现场。
两人脚尖尚未着地,便听见身后响起震天响声。大地剧烈摇动,就连传送台那边激战也告一段落。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将我们抛向远处,幸好被水月清与喜子成功抓住。她们的实力足以应付如此紧急状况。
一声高昂震颤心灵的巨啸响起。庞然大物自地下缓缓升起,仅瞬间已破坏了下方全部地表。“哈哈哈!历经二十万载轮回,今日终获自由。盘古呀,你终究是算错一步。哈哈哈哈!”
顷刻之间场中大乱,无数枪炮声不断响起。但凡弹丸触及青龙身上鳞甲皆只擦出点点星火。青龙一声冷哼,仿佛使得四周温度下降了近二十度,随即巨尾一甩,将数十米内的人全部击飞。仅有少数实力强大之士侥幸避开。
“渺小生灵,竟然敢于挑衅于本王。念本王心神愉悦,尔等速速离去,否者杀无赦!”青龙大声喝道。紧接着变化成一位五十多岁的魁梧中年人,体态壮健如山岳,身披青衫,自带一种不怒而威的霸主之气!
“你是青龙?”我鼓足勇气询问。
“废话,普天之下唯我独尊——青龙!”中年人须发微颤,发出怒吼之声。
壮士略有不满,暗中对我瞪了一眼,低声抱怨:“嘿,号称青龙却不识感恩戴德!你助其脱困,却对你这般态度。”
水月清猛拽大壮至身侧,低声道:“若非末法禁锢,他的实力定更为惊人。”
“汝手中持有的竟是神锤!?”青龙惊讶凝视大壮,双目闪耀光芒。
大壮怒视我,咬牙切齿:“我就说过不该救他,你非要如此,现下他摆脱枷锁便觊觎吾之神锤!”
我对青龙的德行愈发不满,未等其动手,大声斥责:“汝身为四大圣兽之首,如何做出背信弃义之事!无论何因由,皆是我俩相助汝脱困,汝竟想抛弃诺言!?”
“小子,你还不配与老夫言谈!”青龙毫不理会我,双眼仍直勾勾地盯着大壮手中之物。
“我是汝救命恩人!青龙,休要依恃尊位为所欲为!”青龙行为令我怒气陡增;因救他之故,大壮若失神锤,我有何颜面见他!
“大胆,汝胆敢对老夫如此言语!?”青龙咆哮一声,挥手朝我击来。挥动仙锥抵御其攻击。
“哦?仙锥居然在此!天助我也!将仙锥呈于老夫,吾定传授你绝世功法!”青龙猖狂狂笑道。
水月清疑惑地望向我:“此为何况,他是汝之祖辈?汝乃白龙之属?”
闻言,我亦觉得事有蹊跷,先前过于焦急未及细想。大壮正欲再次发作,急忙制止并厉声询问青龙:“尔欲何为?尔口口声声称谁为白龙,汝又是何人之祖?”
“嗯?小子,汝父母不曾告知汝为龙裔吗?”青龙略显困惑反问。
他这句话仿佛在我心头掀起滔天骇浪,究竟怎么回事?我是龙之后代不错,却未曾听闻龙裔说法!族之起源乃谜团,父亦未曾提及。救青龙之因,只感某种冥冥之中的联系。难不成我并非寻常人类?
“龙裔是何物?看不出我是血统纯净的人类吗?吾乃扎格拉玛部落后裔,并非汝所谓的龙裔,亦非汝之血统!”世人梦寐以求成为龙裔,吾亦如此,然当此事临身时,却涌现出强烈抵触之意。再怎样是龙之子裔,毕竟不再是人类!
“无知之徒,不得胡言!”青龙瞪大双眼,终移眸至我:“正是老夫带领部分龙族来到此处,你们扎格拉玛部落乃是白龙一族分支,受地球血脉影响逐渐成人。尽管外貌变化,但龙族血脉不变!即便隔千万里,老夫仍可嗅出汝之白龙血统气息!”
“吾呸,不是吧,老钱,汝竟龙裔?白龙一族耶!哈哈哈哈,汝可信其所言?”青龙言论颇难让人信服,尤其涉及到种属问题。难以接受一瞬间不再是人这事实!
“一句轻言就想改变人之血统!?汝若所言确凿,吾族源于何处?”族之起源困扰我已久。
青龙望向远处逐渐平静的传送台:“汝部祭奠之先祖,汝应有所见,正是胸前刻有八星之少女。”
“我确实见过该雕像,一直不解先祖为何少女形态,并刻有八星。”青龙提及核心疑问,引起我极大兴趣。
“这位少女并非常言所指祖先,实则代表仙女星系。”青龙说话间,手指指向遥远星海之中一处朦胧光点:“在仙女星系内有八颗行星,位置固定不移,最大者即是汝之家园。”
我对仙女星系稍许知晓,它是接近银河系的广阔星际世界之一,肉眼可见为淡色光团,在秋季夜晚,若城市灯火不遮掩其光芒,仙女星系显现直径可超过满月七倍,堪称秋夜最耀眼星象。
想到这充满神秘气息之辽阔星域乃吾之家园,惊喜之余又满怀希冀。再看向即将启动的传送台,它或许真能引领吾等人抵达卡俄斯描述的绚烂世界?
“仙女星系!?”水月清振奋道,“此星系岂不比极北极之海还要遥远得多?”
“极北极海仍归银河系管辖,而老钱故乡超越了银河之外,二者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大壮附言。
“吾们此行能到达仙女星系吗?”希子激动发问。
“轰——”震响骤起,传送台上突涌光华,青龙放声狂笑:“哈!时辰已至,地星,老夫终于可以离开!速上!”说罢,青龙巨力挥舞将挡路众人打飞。
现今虽处末法纪元,青龙凭其实力早已可腾云驾雾,岂会依靠传送台离去。紧随其后,吾四人踏上长久期盼的传送台。大壮狂笑道:“妈的,老子终于回归啦!”他俯身亲吻着传送台地面。
希子兴奋抱住大壮,随即露出落寞之色:“将要离开此地,再也见不到父母了。我不要离开,自从来到这里就从未归乡,我十分想念亲人……”
“速登台面!传送即将开启!大家一起上啊!”下方百位强者争相涌入传送台,四大宗派弟子众多。吾在人群中发现诸多部落成员,都被青龙纳入传送之列。本欲拦截所有人,但诸多强者实力不容小觑,迫使青龙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