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眉毛一横:“你说这话你自己相信吗?记者都是唯恐天下不乱,她肯定会将我的黑料爆出来的。”
“柱子,你和那名记者不是认识吗?你快去找她,帮我说说好话,让她不要报道我的黑料。”
何雨柱苦笑道:“老太太,我和她总共还没说到三句话,根本就不熟悉。”
“即便我和他熟悉,她也不可能听我的,毕竟这是她的工作。”
聋老太太急声道:“那我们上门去求她,她如果不同意,我就住在她家不走了。”
何雨柱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耐着性子道:
“老太太,我根本就不知道姜记者的家庭住址。”
“另外,求姜记者也没有,她只是一个记者,报纸上要刊登什么内容不是她能决定的。”
“那我们去求报社的领导。”
“老太太,我连姜记者的家庭住址都不知道,更别说报社领导的家庭住址了。”
“杨新民肯定知道,你现在就带我去杨新民家。
“杨厂长的家庭住址我也不知道啊!”
“我知道,我给你指路。”
“老太太,这都十点多,杨厂长恐怕早就睡了,要不明天才去找杨厂长吧!”
“明天就来不及,赶紧载我去找小杨,”
何雨柱无奈道:“老太太,你都不介意邻居们的背后议论,干嘛还在乎报纸上的报道?”
聋老太太怒声道:“这能一样吗?院内才几个人,但这报纸一报道,全京城人都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那我不是要遗臭万年了吗?”
何雨柱安慰道:“没那么严重,新闻都有一个时效性,过几天就没人记得这件事了。”
聋老太太语气坚定道:“不行,我不想死后都背负着骂名。”
何雨柱闻言,心里腹诽道:“你不想背负骂名,就别做恶事啊!”
聋老太太看出了何雨柱脸上不耐烦,哀求道:“柱子,你就带我去找小杨吧,老太太我求求你了。”
何雨柱不情不愿道:“那行吧!”
在聋老太太指引下,何雨柱很快就骑车载着聋老太太来到杨新民家。
“柱子,上前敲门呀!”
“老太太,杨厂长家的灯都熄灭了,显然是已经睡下了,要不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来都来了,还什么打扰不打扰到,赶紧去敲门。”
“那好吧!”
“咚咚…咚咚…”
“谁呀?”
“杨厂长,我是何雨柱。”
“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
“稍等一下。”
片刻之后,杨新民睡眼惺忪的打开了门,语气不满道:
“柱子,有什么事不能明天上班说,非要大晚上的来找我?”
何雨柱尬笑道:“厂长,不是我要找你,是老太太要找你。”
这时,聋老太太从何雨柱背后站了出来,笑眯眯道:
“小杨呀!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你了!”
杨新民一见是聋老太太,立即笑逐颜开道:
“老太太,你怎么来了,快快请进。”
何雨柱瘪瘪嘴,也跟进了家门。
杨新民热情道:“老太太,快快请坐,我给你泡茶。”
聋老太太咧咧嘴道:“小杨,别麻烦了,我这么晚来,是想求你一件事。”
杨新民正色道:“老太太,有事你吩咐,能办到的我一定办。”
聋老太太脸上浮现出赧然之色,轻声道:“柱子,这事还是由你来说吧!”
何雨柱微微点头,粗略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何雨柱口中的话肯定有侧重点,话中突出了易中海的奸诈,以及聋老太太的无奈。
杨新民闻言,勃然大怒道:“混账,又是这个易中海,他简直无恶不作。”
聋老太太哭丧着脸道:“谁说不是呢?这易中海太坏了,就知道欺骗我老太婆。”
“如今记者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如果她将这件事爆出来,我老太太就要遗臭万年了,所以我想求你,让报社不要报道这件事。”
杨新民斩钉截铁道:“老太太,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去找报社,让他们不要刊登你的消息。”
聋老太太急声道:“小杨,明天就来不及了,必须今晚去找报社的领导。”
杨新民疑惑道:“为什么?”
何雨柱解释道:“老太太担心明天报纸上就会刊登她的新闻,才会这么晚让我带她来找你。”
杨新民为难道:“老太太,不是我不想帮你,我也不认识报社的领导,更不知道他们的住处呀!”
聋老太太不死心道:“小杨,你能不能打电话问问?”
杨新民抬头一看墙上的时钟,苦笑道:“老太太,这都十一点了,估计大家都睡了。”
聋老太太哀求道:“小杨,我从没求过你,你就帮我这一次吧?”
杨新民见状,只得无奈同意,翻出电话簿开始打电话。
杨新民连续拨出去三个电话,都无人接听,第四通电话倒是有人接,但却被对方劈头盖脸一顿骂。
大约二十分钟后,杨新民经过多方打探,终于得到了报社社长的电话。
杨新民在聋老太太的催促下,拨通了报社社长的电话,但连续三次都没有接。
杨新民满脸疲惫道:“老太太,对方肯定已经熟睡了,要不我明天一早就去报社。”
聋老太太坚持道:“小杨,明天肯定来不及,你就再拨打几次吧?”
杨新民连续打了几个哈欠,无奈的继续拨打电话,在第六遍的时候,对方终于接通了。
但电话刚一接通,对方就传来了咆哮声。
“你特么谁呀,深更半夜拼命打电话,不接你还没完没了,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杨新民赔笑道:“周社长,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我是轧钢厂的厂长杨新民,冒昧来电想求你一件事。”
“轧钢厂杨新民?我记得我和你没什么交集吧?深更半夜打电话过来,到底有何事呀?”
”周社长,我想求你明天的报纸不要报道一个人新闻。”
“你说晚了,明天的报纸已经排版了,改不了了。”
周社长说完,哐当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杨新民再次拨打,就已经打不通了。
很显然,对方害怕再次被打扰了,已经拔掉了电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