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早晨,他不可描述的那啥正顶着她。
裴姝儿脸颊一红,眨巴着眼看向了唐瓒,发现他也正低头看着自己。
而且,她发现唐瓒和她之间的距离正越来越近。
就在她以为唐瓒要亲吻她的时候,唐瓒却将脑袋埋在了她的颈间。
他的呼吸间,都是裴姝儿的气息。
香香的,软软的,闻着这样的味道,就觉得心都软的一塌糊涂。
他的手,下意识地抱紧了裴姝儿,没有松开。
裴姝儿推了推他,然后便传来了唐瓒绵长的呼吸。
竟是又睡着了吗?
裴姝儿放松了身子。
待唐瓒的身体软了,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这才轻轻将他往旁边一推。
没有了唐瓒的体重,她总算是得到了片刻的清闲,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裴姝儿起床伸了个懒腰。
她和唐瓒在一起待了这么久以后,像是彻底舒服了。
这些天以来的疲惫都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这些天的伙食实在太过清淡,她现在又正值轮休的时候,她便想做些东西自己吃。
她在营帐内做了个简易的小灶,在唐瓒的营帐中翻了一点米,还有一些土豆萝卜之类的,就在那里煮着。
又从自己的包袱中翻出一点腊肉肠来,做了个土豆腊肉肠焖饭。
等到香味传来的时候,裴姝儿发现营帐外已经路过了一批又一批的士兵。
还有一些士兵就站在营帐外不离开的。
唐瓒也不知何时坐了起来, 静静地看着她。
裴姝儿想到了早上的接触, 脸颊有些红。
她干咳一声:“洗漱一下,可以吃了。”
唐瓒洗漱好后, 和裴姝儿一起吃了焖饭。
依旧是熟悉的好吃味道,和张婆子做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本来只能吃一碗的唐瓒,吃了三碗饭这才放下。
吃完后,当裴姝儿要离开的时候, 唐瓒拉住了裴姝儿的手。
她手背的皮肤嫩滑, 他的手下意识的摩挲了一下。
裴姝儿转头看向唐瓒,桃花眼里是浓浓的疑惑。
“什么事?”
唐瓒双眸静静地看着她,拿出了一个碧玉扳指戴在了裴姝儿的大拇指上。
这碧玉扳指通体翠绿,成色极好, 只是刚戴到她的大拇指上时, 就因为裴姝儿手指太过纤细又滑落。
唐瓒眼眸一寒,拿出了一根红绳来拴好,之后朝着裴姝儿靠近。
唐瓒做这样的事情其实十分违和, 让裴姝儿总觉得,他是不是想要用这红绳勒死自己。
但是想到唐瓒的武艺,他想要勒死她,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他在她的面前停下,将裴姝儿的长发拉起,朝着裴姝儿的脖颈套了进去。
明明是很快的动作,可是裴姝儿却觉得慢得很。
唐瓒周身弥漫的男性荷尔蒙包裹着她,还有那冷檀香味, 更是让裴姝儿觉得头晕脑胀, 脑子晕乎乎的,什么都想不了了。
脸颊上也不知何时爬上了红晕。
唐瓒离开时, 手下意识地捏了捏裴姝儿的脸颊, 她这模样,还真是少见。
而裴姝儿的视线, 已经完全被这扳指给吸引了, 她只觉得十分熟悉, 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唐瓒道:“给你的。”
裴姝儿一愣, 而后就要摘下来。
“不用了,这扳指太过贵重。”
唐瓒的手按住了裴姝儿的, 他的眉毛微微挑起。
“裴姝儿,你是不是不想要我给你的礼物?”
裴姝儿看唐瓒眼眸中有些危险, 她笑着摇了摇头。
“只是这东西太过贵重,我怕我给弄丢了。”
唐瓒道:“我给你的,即便是你弄丢了,那我也认了。”
裴姝儿只得接受了,同时也在想着,该送什么给唐瓒回礼。
唐瓒将两人吃过的碗筷清洗。
裴姝儿眉头挑的更高,唐瓒何时做过这样的事情?
“那你先洗着,我先出去了。”
她这话刚说完,唐瓒就将抹布放下了。
正抬头看着裴姝儿, 他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压抑什么似的。
声音有些磁性。
“裴姝儿, 跟我呆在一起,就让你那么难以忍受吗?”
裴姝儿一愣,她看到了唐瓒眼眸中的不悦, 而后摇头。
“你别误会,我只是还有事情。”
唐瓒道:“我可是你夫君,什么事情比我更重要。”
裴姝儿不好提示他, 他们只算半个夫妻的事实。
可是,唐瓒怎么突然间像是对她上起心来了?
居然还想跟她多相处一段时间了?
想到这,裴姝儿像是突然明悟了。
“啊,唐瓒,你是不是身上有什么伤口,需要我给你治疗的?”
只有这样,裴姝儿才能解释得清楚,唐瓒为什么会突然对她殷勤。
肯定不是舍不得她离开,别说她现在脑子正常,就是她失心疯了,也不会这样想的。
这可是大反派啊,他除了对亲人外, 怎么可能会有舍不得这种情绪。
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她和唐瓒, 互为工具人嘛。
唐瓒看裴姝儿这样子,恨得牙痒痒。
见裴姝儿随时准备离开的样子,他有些泄气。
他将碗洗好之后,走到了裴姝儿的旁边坐下, 深吸一口气。
“对,我身上有伤。”
裴姝儿看唐瓒这不悦的样子,不由的挑眉。
这还是她认识的唐瓒吗?
为什么感觉有点委屈?
裴姝儿道:“在哪?”
唐瓒将自己的袖子挽起,赫然是一个小小的划痕。
裴姝儿惊呼。
“啊,这伤口,要是你再晚给我看一会的话,没准已经痊愈了。”
唐瓒被裴姝儿这话说的有些害臊,耳根有些红。
只是精致的脸上依旧倨傲。
“裴姝儿,治疗吧。”
裴姝儿只得拿灵泉兑的水为唐瓒冲了一下。
她温热绵软的手划过唐瓒的肌肤,唐瓒感觉裴姝儿接触过的皮肤都在微微发烫。
还有一种痒痒麻麻的感觉。
这种感觉,像是小虫顺着肌肤一路爬到了心里。
裴姝儿正要往上擦拭,唐瓒猛地抓住了裴姝儿的手。
他的手心是那样烫,裴姝儿烫的都难受了起来。
然后就见唐瓒的眼眸慢慢的变深,之后一点点地朝着她靠近。
裴姝儿道:“唐瓒,你还想不想治伤了?”
唐瓒抿抿唇:“那你下手重一点。”
她的手本就绵软,她轻轻的治疗伤口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要被裴姝儿软化了。
而且心中的不满足急速扩大,只想将她抱在怀中,索取更多。
裴姝儿:“......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