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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嫣然居所。

史嫣然方带着千铃去探望了安陵容,澹泊宁静一如既往的热闹和与世无争。

因为留的久了些,就被小心眼儿的宝娟开始拿眼睛剜人,若非知道她只是平等的厌恶所有在安姐姐面前争宠之人,她绝计是要每天都找安姐姐评理加告状的。宝鹊不过几日没见,脸盘子又大了一圈,可爱倒是挺可爱的,就是小蹄子浪的没边,现如今都敢随时随地抱着安姐姐嘤嘤嘤了,当真比宝娟还要碍眼。

小贵子升职成了首领太监每日还笑的一脸蠢样,真是走了狗屎运!落雪那张脸狐媚妖冶到不行,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给安姐姐招惹祸事,真想叫人偷偷划了!

史嫣然正想的出神时,宝莺忽然提着食盒从外面回来了。

“小主,奴婢方才在御膳房取膳时,遇到了浣碧那蹄子。”

“遇到就遇到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史嫣然不感兴趣道,如今她与甄嬛还是表面上的“好姐妹”,还不能明着把那蹄子给除了,先容她嚣张几日罢了。

“不是的,小主,奴婢是见她身上竟然穿着您送给莞贵人的那套浮光锦,所以吃惊!”

“你说什么?”史嫣然冷冷转眸。

“奴婢看的千真万确,而且她招摇的很,奴婢偷偷跟了一段路,竟然还听到她问同行的小宫女,她穿浮光锦和您比,谁好看?!”

“那小宫女如何说的?”

“莞贵人盛宠,浣碧又是莞贵人的贴身侍婢,那小宫女自然是吹捧巴结她了。亏奴婢本来还觉得莞贵人对您亲近,没想到她的贴身侍婢竟如此在背后议论小主!凭她一个小贱婢,也敢跟小主比!”

史嫣然额角青筋跳动了下,忽的记起安姐姐曾嘱托过她,她如今是新复宠,一举一动都打眼的紧,稍不留神,很可能会被隐于暗处的人当刀使,叫她一定要时刻谨记一句话: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念着这句话,史嫣然深吸了口气,笑道:“她爱比较就比较,我如今人微言轻,又多受莞贵人在皇上面前举荐美言之恩,又能对她如何呢?”

“奴婢只是为小主鸣不平。”宝莺道。

为我鸣不平?哼!史嫣然在心中不屑的撇了撇嘴。若真为我好,当如安姐姐一般,劝我不要总是被愤怒冲昏头脑,去做些自寻死路之事吧。

午时,澹泊宁静忽然迎来了颂芝。

小贵子热情的招待了她后,方知她来意,“贵公公,我们娘娘说了,最近皇上政务繁忙,娘娘倒空出时间来照顾温宜公主了,因此命我来接温宜公主回清凉殿。”

“华妃娘娘慈心,姑娘坐着少待,我这就去禀告我们娘娘。”小贵子笑了笑道。

“嗯。”

不多时,小贵子就出了本就“空空如也”的内殿,然后笑的一脸坦然道:“颂芝姑娘,我们娘娘今日害喜害的严重,说就不出来见姑娘了,公主住在偏殿,我这就叫奶娘去将公主抱来。”

“有劳贵公公。”颂芝不疑有它,便坐在廊下一张椅子上稍稍等待。

正无聊时,却见一个圆圆脸盘,长相可爱讨喜的小宫女正站在廊檐下不停的逗弄着一只绿嘴胖鹦鹉,“小绿嘴,今日怎么不吃糕点了呀?是我做的不好吃吗?嘴巴真是越来越刁钻了。”

绿嘴胖鹦鹉被她拿棒子拨弄的从左边架子上跳到右边架子上,后又重新跳回左边,不胜其烦时,忽然张嘴骂了一句:

“玛德!宝鹊这小贱蹄子!都对娘娘的爱宠做了些什么?!怎么才几日,就胖的跟猪一样了?”

“小绿嘴!你竟骂我是个小贱蹄子?嘤嘤嘤~我要叫娘娘把你送人!嘤嘤嘤~我一定要叫娘娘把你送人。”宝鹊闻言,顿时捂住耳朵哭着不依起来。

颂芝在一旁看的眉头颦蹙外加欲言又止,这明明就是鹦鹉在学舌别人吧,怎的这小宫女竟跟个傻子一样,还真傻傻信了是鹦鹉在骂人?!脑子有病吧……

将头扭到另一边时,一个身量婀娜、长相妖冶的二十多岁女子,正拿着一把团扇在全神贯注的对着一盆洒金珊瑚打扇,每一次动作都精益求精,似乎在致力于让那盆盆栽的每一片叶子都荡起同样的弧度。

颂芝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不知为何,忽的浑身犯起一阵恶寒,总觉得这澹泊宁静的人一个比一个奇怪。

乍一看吧,似乎人人都有事做,再细瞧吧,又好像人人都不干正事。

她们的脑子都还正常吧,颂芝不由的想着,莫不是因为安嫔久不得圣宠,人人都绝望到疯啦?

正思索间,小贵子带着奶娘和公主过来了,“颂芝姑娘等急了吧。咱们走吧。”

见他笑容无邪,颂芝不由被晃了一下眼道:“贵公公,你也一起吗?”

“颂芝姑娘难得来一次澹泊宁静,若不将你安全送回清凉殿,怕是我们娘娘要怪罪呢。”说着撑开一把伞,稳稳的遮在了她头顶。

颂芝脸上一红,起身去接过奶娘怀里的公主,无奈道:“那走吧。”

“嗳~。”小贵子语调上扬的答应了一声。

正要出门时,忽的背后隐约传来了一句绿嘴胖鹦鹉的学舌:

“玛德!小栋子这狗崽子,日日在娘娘面前献殷勤,迟早沉了他!”

乍闻此声,小贵子原本稳稳握着伞柄的手,忽的握的更紧了些,眸色微暗间,在心中幽幽的想:“玛德!这白毛畜生,竟然真的能学舌,晚上就炖了吧。”

白毛畜生在嘤嘤怪宝鹊的头顶上来回横跳着,丝毫不知大限已到。

远处荷塘边,方为安陵容撑好鱼竿的小栋子,突的毫无预兆打了三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