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很多人也的确对此好奇,因为杨清流的确极度神秘,身上不具有仙门印记。
甚至连他座下的神驹都难以看出根脚,连仙气波动都无。
“哦...你也知晓九重天?”
未等金婉清说话,混沌天马先行出声,一双眸子上下打量林天,瓮声瓮气。
“我天兽森林人才辈出,老祖功参造化,多年前便前去九重天关杀敌,自然晓得。”听到天马如此询问,林天声线不由得提高几分。
他骄傲神情,话语却引群雄议论。
“嘶...天兽森林出了大人物啊,居然有人被邀去那片域外战场,可有前辈指点,这是否为真?”众人非常惊讶。
要知道,那片战场无比残酷,自古便是神秘的代名词。
大多前往过的生灵都对其缄口不谈,有传闻圣者都难以上战场,连当马前卒的机会都没有。
光是待在那里都会被无边战意折磨到发疯。
似如今青州这等偏僻域的大道统,都没几人有资格参与征兵,更别提亲身前往了,足以证明关外有多可怕!
“我倒是有听闻,昔年的确有一头天兽老祖在坐化前闭关,据说其实力登峰造极。”
“是离破开大境界只有一步之遥的那位吗?若是它成功破关,也的确有可能。”有几位护道者出声,在商讨,因为很多年没听到关于那位老祖的消息了。
尽管不是很确定,但这惹起众人一片惊呼。
因为,消息足够惊世,不提其他,能前往九重天本身就意味着无上荣誉,是许多修士的毕生目标。
并且若真是护道者口中的大人物,青州格局将因此发生剧变。
不说多的,天兽一脉很可能超脱,凌驾各大道统,资源归属等都要进行重新洗牌。
“诸位可能不知晓,吾先祖在关外立下赫赫战功,但碍于天关盟约,不能透露。”见众人议论,林天进一步开口,嘴角上扬。
这一刻,谁都听出了他口中的自负。
那是难以抑制的骄傲,认为自己与众不同。
当然,这时也无人在意,更多的是眼神火热,围了上去,希冀能知晓一些隐秘。
唯有天马闻言,嗤笑了一声,道:“你家老祖...立下赫赫战功?”
“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林天闻言蹙眉,神色不善。
“谈不上,只是觉得你在扯大旗,杜撰一些莫须有的事。”混沌天马摇头,在冷笑。
它不认为天兽老祖有什么战果,至多杀一些马前卒。
那样的修为在战场中真的起不到作用,就是它这样的王族参战者都不敢随意夸下如此海口,提所谓战功。
“无知!”
林天声音冷冽,带着高高在上与不耐:“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晓,恐怕祖辈都没有去过九重天外,怎敢妄加揣测吾祖的功劳?!”
“本来吾只是怀疑,而今确认了,汝等的确有歪心思,或许连族群都已经投靠黑暗,故而如此诋毁吾族有功之臣!”
他声线洪亮,厉喝声充斥这片区域,直接给几人扣上一顶高帽。
众生灵闻言脸色微变,这太狠了,轻易给杨清流二人定罪,牵连一族。
以林天如今的背景,传出去,杨清流多半会成过街老鼠,哪怕入了仙院都要被怀疑与忌惮,难以成为核心弟子。
“唉,金仙子还是离这位道长远一些吧。”有与金婉清交好者传音,提醒她不要惹祸上身。
然而,待所有的目光投向杨清流几人,却发现后者神色怪异,似在憋笑。
“你认为我等与黑暗勾结,有什么证据吗?”杨清流轻飘飘道。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而今质问得也很从容,喜怒不形于色。
“老祖自有传下来的手段,我的话语便是证据!”林天语气笃定,带着阴冷。
杨清流愈是平静,他就越是愤怒,心头有难以抑制的不痛快!
“好霸道,我想...纵然王族都不敢如你这样张狂,治罪一族。”混沌天马冷冷道。
下一刻,它身上爆发无边威严,震碎虚空,令众人心头惊悚,不由得害怕。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想与九天上的功臣势力为敌?”林天怒喝,同时隐约察觉不对劲。
因为对方平静过头了,脸上根本看不见害怕等情绪。
“你算个屁!你以为自己是谁,什么功臣势力,听都没听过!”
混沌天马大喝:“祖辈杀敌,为的是天下生灵,并非你拿来对内耀武扬威的资本,你家老祖没有告诫过你吗?”
“放在其他强大州域,你这样的言行就足够被治罪!”
天马的话语非常难听,脸上表情逐渐狰狞,连杨清流都侧目,因为很少见对方这般愤怒。
当然,对此他完全可以理解。
相较青州各道统,帝与王族的付出不可想象。
他曾亲眼见到为守天关,至高生灵陨落,画面太触动,彼时天都在泣血,亿万生灵齐恸哭。
要知道,他们都是万古不见的无敌者,号称不朽,一滴血重逾星辰,本可俯瞰世间云起云舒,但为苍生,就那样寂灭了。
燃烧时间神焰的黄金长矛刺穿不灭身,焚化一切,都道不朽,到头来却连尸体都不能留下。
而今见到林天这样欺压自己人的“二世祖”,易地而处,他也会不忿,心神不能平静。
“胡言乱语,事已至此想要倒打一耙!”林天闻言惊怒,在驳斥,但神色极度不自然。
因为那位老祖的确有告诫过,曾投下道身,且态度非常严厉,禁止借他的威名生事。
但,这是参战者才需要遵守的规矩,对方怎会知道?
林天心头忐忑,神念探出,已经有许多人在私语,对自己指点。
混沌天马迸发的王威太盛烈,让人们下意识相信,认为是真的。
“诸位,这匹邪马擅妖言惑众,想来其主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金仙子受惑颇深,待我镇压它,救仙子于水火,再来解释。”他大步踏来,不想继续由那匹马说话,借口要强势镇压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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