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都过去了不是吗,我在改变的,我也知道了以前那些事我做的不妥当,我没有重蹈覆撤了,
昨晚那些人,我上去之前就想好了要怎么自保以及攻击回去,甚至连如何维护我接下来在这里的名声都想好了,
先让他们对我动手,才进行反击,绝对不会被说以权压人,我想做好这里的事,因为可以帮到你,我这句话不是想给你增加压力,算了,你肯定又不信我,
不好意思,我今天失态了,可能被打到脑子了不正常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这边一切都好,就是这里秩序挺乱的,你早点回去长生村吧。”
祁宴川本来想解释很多,想说很多,甚至想说出自己哪怕知道沈盈对自己防备,内心深处是不会喜欢他的,也依旧喜欢上了沈盈。
心和感情这种东西,真是奇怪又奇特。
可是真的发生了、出现了,他又能怎么办呢。
把心挖出来抹掉沈盈的名字再安回去?
他真的很想证明自己能帮到沈盈的还有更多,想让她更加松弛不要警惕着世界上的一切,想让她轻松一点。
可是好像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是无用功。
人的初印象,真的很重要。
他已经从一开始就注定被pass。
祁宴川低着脑袋,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沈盈就问了一句话就被数落了一大堆。
她这不是也是顾及到祁宴川做很多活会承受不住吗?
怎么就成了她是不相信他了。
看祁宴川这个样子,似乎还没说完他的委屈之处啊。
沈盈挠挠鼻子,她怎么感觉自己做的有点过分啊。
作为合作伙伴,她好像跟对下人一样,没商量就决定好了事情后续,并且在通知他,像是在下调令一样死板生硬。
她和祁宴川的关系,就好像是和前世的地位掉了个个儿,很难把握其中的分别啊。
祁宴川没听到沈盈离开的动静,也没动,似乎很有耐心等到沈盈受不了了直接离开。
可沈盈没走,还更靠近了一点。:“帅哥,生气了?有解释的机会不,没有我就走了啊。”
祁宴川身体一动,沉下去的心好像被什么勾住了。
解释。
是沈盈对自己解释吗。
她有这样在乎自己吗。
“还不理我,你嗯一声也行啊。”
“嗯。”
沈盈把过去痛苦难受生气的事都回忆了一遍,才没笑出声来。
这嗯,可嗯得真乖顺、又可怜啊。
“首先呢,我确实小看你了,低估你了,这一点是我不好,我给祁宴川先生说对不起了,第二呢,没先跟你商量就已经自己决定你后续该怎么做,也是我的不对,太独断了,”
祁宴川朝着沈盈的方向侧了侧,看样子是停进去了。
“祁宴川,我不该这么霸道的,祁宴川,我很真诚的请求你的原谅好吗,而且,我对你也不够关心,你确实也成长了,和以前有区别了,我检讨、都检讨。”
祁宴川抬起脸来,还是被口罩挡住的脸,却能从柔和起来的眼眸中看出,情绪已经过去了。
沈盈咂舌。
男人是不是也有更年期这回事啊。
“既然我们已经是合作伙伴,以后我也会多关注你的动态和情绪的,以后继续合作愉快,不许生嫌隙啊。”
说完沈盈伸出手,做出要握手的姿势。
握手言和。
只是因为他们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假夫妻。
真搭档。
祁宴川闭了闭眼,看着沈盈还在期待自己回应的表情,心中苦涩难当,却还是先伸出手握住了沈盈的。
“我也是情绪不对,没有控制好自己,如果冒犯你了我也抱歉。”
沈盈不计较这个,每个人都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嘛,你就说几句话表达你不是以前那样儿,又不是骂我。
不过,这手又粗糙了些呢。“祁宴川你还长茧子了啊,看来最近是真练过了。”
祁宴川还要说收回手,沈盈以为自己又一句话把人惹生气了,诶诶诶、的把祁宴川的手拉回来。“别啊,没说不好看呢,男人的手细皮嫩肉像什么样子了是吧,我就喜欢这样的。”
一看就是能吃苦耐劳的手。
喜欢……祁宴川晃神了一瞬间。
沈盈已经从观察他的手到看他的脸。“口罩摘下来吗?我给你涂点药,我那边还存了几瓶外伤药油,涂在你脸上能加快恢复又不会太夸张。”
祁宴川抿了抿唇:“你没怀疑我是故意不用药卖惨?”
沈盈真是怕了开始钻牛角尖的男人了。“你肯定是因为这边人多眼杂啊不得不先硬扛着的,我真没怀疑你了,我相信你超相信你好吗?不许钻牛角尖了。”
祁宴川扯下口罩,人有沈盈清理他的脸,上了带灵液的外伤药。
因为话题扯到了灵液,就顺便把最近凝聚的灵液都给了沈盈。
沈盈美滋滋的收下了,再三确定:“你有给自己留哦。”
“嗯,有。”留点吊命的,其余的都给你。
沈盈放心了,随后去了商城,取出不少东西好好布置了一下他这个屋子。
还使唤祁宴川自己也起来干活。
也就一个小时不到,外面还是木头房顶,加黄泥贝壳墙的寒酸贫民窟,里面却比镇上的殷实之家布置的还好。
正好沈盈下马车的时候,就让墩子搬运了车上的东西进来,要不还真不好解释房间的东西变样。
不过祁宴川说了除了墩子没人会大大咧咧闯进来了。
“那你要在里面做点什么,岂不是也没人知道?”
祁宴川看着沈盈,这话的意思是?
“那我们来搓一顿?”
墩子手里被塞了肉夹馍、一壶果汁,一张凳子,让他守在外面。
屋内,沈盈布置了一大桌可下饭可下酒的美食,跟祁宴川尽情畅吃,尽情畅饮。
好吧,祁宴川不能畅饮,畅饮的是沈盈自己。
吃着吃着,沈盈忽然闷笑。
“这个少爷不是得了花柳病么,难不成就这情况还有人嫉妒新娘子?你倒是自己嫁啊。”姜翻嘀咕两句,打量了一下喜房。
这房间简陋得不像是一个少爷的婚房,只窗户贴着红双喜,屋内面积看起来二十五六平,一张大床走几步是一张圆桌,两张凳子摆在边上。
床旁边一步之遥是个梳妆台,上面只有梳子和两个盒子,不算清晰的镜子,反光出她瘦弱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