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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先生正在和殷时律洽谈甚欢。

那一刻,殷时律仿佛不是殷时律,好像就只是一个虚心求教的后辈。

钟又凝将目光从殷时律的身上收回。

她正打算等他们聊完再说时,刚转身就听到文先生在叫她。

“又凝,你来了啊。”

钟又凝不得不转过身,走过去,给了文先生一个拥抱。

“文先生,好久不见。”

文先生已经年迈,头发也变的花白,但是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不染俗尘的清冷干净气质,让人接近一下后,就会再想去接近。

文先生笑的眼角的皱纹非但不显老,反倒更是增添了几分慈祥。

他笑着抱了抱钟又凝,道:“这么久不见了,你这丫头还是这么瘦。”

“不过,比上次我见到你时更美了。”

钟又凝笑的安静温柔,高情商的说:“哪有,都是您长了一双慧眼,能发现发光的金子。”

这番话不仅把文先生夸开心了,还顺便给自己脸上贴金。

文先生哈哈大笑,“你这丫头啊,就是嘴甜。”

顿了顿,文先生看向身边的男人,笑容收敛了几分:“这位……想必我就不用介绍了吧?”

“你们两个人约我的时间还真是巧,正好就在今天。”

殷时律点了点头,声音清淡,“您说的是。”

他没有将丝毫目光投给钟又凝。

钟又凝也没看他。

文先生带着两个人,走到自己的后花园里,一一介绍着各种鲜艳花朵的品种,以及养护方式。

钟又凝和殷时律就像是两个学生一样,不厌其烦的听着,静静地跟在身后。

文先生德高望重,但是本人没有什么架子,格外的谦和。

说了一会儿,文先生扫了后头的别墅一眼,道:“正好,今天天气好,你们两个去帮我把阁楼上的花搬过来,都栽上吧,正好这儿有块空地。”

殷时律点头:“好。”

钟又凝没有说话。

两个人在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三楼的阁楼。

阁楼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摆放着很多文先生没有退圈之前的作品。

一些干燥的花盆,和一些花苗就被随意的放在地上,充满了生活气息。

钟又凝走过去,搬了一盆就往楼下走。

殷时律看了她的背影,沉默的跟在身后。

一来二去的,别墅和后花园一顿折腾,等返回来几次时,钟又凝就累到了。

她没什么形象的坐在阁楼的地方,大喇喇的用裙子给自己扇着凉风。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逼近,钟又凝立刻站起身,装作无事发生。

殷时律慢悠悠的踩着楼梯上楼,正好瞥到钟又凝正在搬着一盆巨大的花盆。

花盆很大很重,她根本就抬不起来,但还在吃力的往上抬。

光是看着她的背影,都能感受到那股倔强劲儿。

殷时律就无声站在她的身后看了半天的热闹。

钟又凝抬了半天,终于放弃了,叉着腰歇了半天的气。

忽然,她感受到了什么,一扭头,就看见殷时律正在看着她。

而且,一看他那个表情和德行,就知道他看了半天的热闹。

都不知道帮忙的吗。

就站在这看着,可真是个渣男。

钟又凝没好眼神的剜了他一眼,碍于高傲没和他主动说话。

倒是殷时律,主动开口说:“你歇着吧。”

钟又凝依旧没说话,不想理他。

殷时律又补充一句:“我来搬。”

钟又凝终于给了他一个面子,说:“不需要。”

殷时律:“还是这么犟。”

钟又凝笑了一下,很快反击道:“没您犟。”

殷时律搬的动作顿了一秒,勾了下唇没说话,转身下楼了。

不过,钟又凝的确歇了好一会儿。

可能是这段时间太忙,或者是上了年纪身体不行了?

就搬了这么一会儿,她感觉浑身都在痛,尤其是腰。

钟又凝揉了会儿腰,殷时律上来了。

他一边拍着手上的土,一边扫了她一眼。

不经意间的问:“腰疼?”

钟又凝不说话,不理他。

殷时律耐着性子,又问:“要不要去医院?”

钟又凝当做没听见,继续低头垂眸揉着腰。

殷时律砰的一声放下手里的花盆,险些震碎。

他几步走过来,停在钟又凝面前,声音泛冷:“钟又凝,我在问你话。”

钟又凝才听见似的,抬头看他,茫然眨眼:“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殷时律被她气的闭了闭眼:“你诚心的。”

钟又凝满意了:“又如何?”

她只不过是在用他对她的方式对她,他就这么生气。

至于吗?

曾经她不也是,还好心觉得他的爷爷过世了,带他回家安慰,还让他洗热水澡。

结果他屁都不放一个,什么也不说,直接人就消失了。

这会儿跟她说话,她不搭理,他就生气。

真是搞笑。

没错,钟又凝承认,她还在为了那件不起眼的小事生气。

生气是她的权利,怎么了?

殷时律冷着脸道:“不如何,你不是腰疼么?多干活就好了。”

“还有这么多花没搬,过来帮忙。”

说完,殷时律冷着脸去搬花盆转身就走。

但下楼梯时,余光却瞥到钟又凝果真起身,搬起了花。

似乎在故意跟他作对。

“你站在那,不准动!”殷时律突然一声厉喝。

这一嗓子吼的实在太突然,还不像是殷时律能干出来的事。

钟又凝手一个没拿稳,花盆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陶瓷质地的花盆直接四分五裂。

殷时律随意将怀里的花盆搁置到一旁,快速走到钟又凝身边,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干净的沙发上。

“受伤了没有?”

殷时律一边问,身体却很诚实的单膝跪在地上,将她的双腿抬起来放在膝盖上,检查。

钟又凝愣了愣,立刻缩回腿:“没有。”

殷时律抬眼,眼底泛冷:“让我看看。”

钟又凝没好气的道:“我疼不疼还不知道吗?我说没受伤就是没受伤!你给我起开!”

殷时律却很坚持,非得把钟又凝缩回去的腿拽回来。

俩个大犟种一来二去的争执了会儿,就都双双放弃挣扎了。

幸好,钟又凝没被划伤。

不过,花盆的土倒是洒了钟又凝满鞋满脚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