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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与族长夫人深以为然。

何四婶儿看事情走向不对,当即就原地撒泼大哭。

边哭边细数自己这些年对大儿子的照顾,甚至连小时候给大儿子一颗糖都被翻了出来,反复的说。

厅内年纪大些的妇人,本来站的是何四婶的立场。

毕竟都是年纪大的,有儿有孙,自然更注重孝道一些。

刚才何四婶儿让何春生休妻,她们虽然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觉得是对的。

但同样也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

做人儿媳妇儿的,哪有不被婆婆调教的?

何四婶儿只是做的过分了一些罢了,并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但现在听何四婶儿在那儿边哭边唱,从小时候给儿子换尿布,数到了长大后给儿子打了张椅子。

一桩一件,事无巨细。

就像是早早记下来的一般,又或是说过太多次,熟悉到了极点。

这些年纪大的人,有哪个是傻的?

谁家照顾儿子的细节,会一点一滴记得?

这下她们也坐不住了,有个耿直的大嫂直接道,“给儿子一颗糖你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记性可真是好啊!”

“还是每给儿子做一点事儿,晚上回去都要拿本子记着?”

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捂嘴笑起来。

旁边另一个人就接话,“可不是,谁家带孩子不是从小带到大的?没听说给孩子买个糖换个尿布,都要拿出来反复的说的。”

“怎么,你照顾的不是你儿子,是别人的儿子?”

“这记下来是等人家亲爹娘上门了,你好邀功要钱是吧?”

众人哈哈大笑。

何四婶儿恼羞成怒,一时脑子短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毕竟往常她唱到这一步,大家都会觉得她养大孩子不易!

谁知道这届群众这么叛逆,完全不按照她设想的来。

她听着耳边传来的嘲笑声,大脑一片空白,本能的站起来上前抓说话之人的头发。

可这位说话的也不是什么善茬,当即不甘示弱的也抓了回去。

同时也仗着个子更高,一个膝盖磕过去,狠狠的给了何四婶儿一记。

再加上围观的前来上前拉偏架的人,一时间整个厅内闹哄哄一片!

外面围观的男人们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口哨声此起彼伏。

这样的热闹,多少年没见过了!

族长看着底下闹哄哄的样子,气的一拍桌子,“都停下!”

明为拉架实为帮助的众人才想起来,这是在族长家,不是大街。

他们立即就停下,还往外散开了一些,生怕族长记住她们。

她们一散,中间的两位打架的当事人就暴露在大家的视线中。

只见何四婶儿头发散乱,眼睛青紫。

脚上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只,只剩下一个勉强维持着体面。

刚才被大家围着,东扯西拽的,她被吓得连哭嚎都忘记了。

这会儿终于见到天光,她嗷的一声就哭出来。

和刚才用哭挟持儿子不同,这次是真的涕泗横流,“我的老天爷,杀人啦!”

“全都欺负人那!我没法活了,让我去死吧!都别拦着我!”

说着她就弓起身,弯腰要往墙上撞去。

厅内的女人们以及厅外的男人们,都目光炯炯的盯着她看。

却没有一个上前拦着的。

何四婶儿哭声一顿。

这反应不对啊!

没人拦,她是要撞还是不撞呢?

“怎么不撞了?”刚才与她打架的妇人看到这大笑出声,眉眼都是调笑之意,

“放心,你做的决定,大家都尊重你!有谁要来拦着的,我一定给你挡住喽。”

何四婶儿羞恼的又要上前,但是一动,扯到了刚才的伤口,这才理智回笼。

从动武改成动文,“想让我死,我偏不死,气死你!”

妇人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爱死不死,一个老不修的泼妇,谁理你?”

说着直接转身又走回人群里,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模样。

何四婶儿被气的一噎。

要知道吵架中,不怕你吵得凶,骂的厉害。

最怕你这边蓄势待发,那边毫不在意拍拍屁股走了。

满腔怒火堵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的,能憋死人。

何四婶儿现在就是这状态,她被这一顿操作气的满脸通红,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她这些年跟着小儿子在外面住,在周围街坊邻里中也是一霸!

没想到回到族里,自己反而变成个面团,任人拿捏。

前面与苏研吵,她上来就要上手!

在族长这里呢,倒是她自己不小心先上手的,但是架不住没打过啊!

怎么回事?

她不过就是几年没在族里待而已,这族里的年轻媳妇儿,怎么一个比一个厉害?

那边何春生夫妻俩,早在这边大战开始时,就矮着身子躲到了角落。

这会儿看大战停歇,才又悄无声息的出来。

上手的族长一切尽收眼底,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转头看向大厅中央怀疑人生的何四婶儿。

对于她,族长早有耳闻。

去世的四弟妹,就是为了防这个儿媳妇儿在她过世后作妖。

才拖着病体,到他家求他们再次做见证,老宅的房子归春生。

第一次见证是春生夏生分家的时候,那时候家产一分为二。

春生拿老宅,夏生拿着现银再买一套。

按理说已经分家了好些年,老宅也一直是四弟妹跟春生一家在住,何必再见证一次?

族长当时还觉得四弟妹多此一举。

如今看来,四弟妹果然最了解这个儿媳妇儿,早早算到会有这么一天。

族长挥挥手,让长随去拿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东西。

趁着这个空隙,他对着何四婶儿道,“春生夏生分家,是我做的见证。春生分老宅,夏生拿着钱买新房,字据还在,你如今又插手卖春生的房子是做什么?”

何四婶儿脸色一僵,片刻后强词夺理道,“···我是他娘,如今给自己儿子要点孝敬钱怎么了?”

“再说父母在无私财,春生这是触犯了律法,告到衙门,我也是有理的。”

这话可就触犯了太多人的利益了,若是真的是父母在无私财,在场的旁听者有一个算一个,都能成为被告!

一时间厅内厅外都沉默了,大家一脸铁青的盯着族长,想看看他到底怎么说!

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