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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我的父亲是曹操 > 第319章 君臣密谋诛曹操,董车骑洞察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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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君臣密谋诛曹操,董车骑洞察人心

前去江淮、徐州一带巡察,是曹昂考虑了很久的事,不为别的,就为两个人与多股势力,曹昂也必须抽身去一趟。

两个人分别是扬州刺史丁斐,徐州刺史夏侯惇。

多股势力则是袁谭、刘备、孙策所部。

汉末这一时期的复杂,不是一部部史料就能记载清楚的,有太多的事,需要花时间,耗精力去梳理与解决的。

远的就不说了,就说发生在眼前的事。

荆豫两州哄抬粮价下,所采取的截然不同的措施。

曹昂敢动兵在荆北诸郡众县逮捕一批,处决一批,将他们的家产查抄,除了是想给荆州诸族立威以外,就是笃定没有波及到的群体,不敢轻易展开成规模的反叛。

事实上曹昂猜准了。

排外的对应,在曹昂看来就是守旧。

而守旧,就代表会有绥靖思潮。

从一开始,曹昂就吃准了荆州诸族的想法。

更别提荆州还没有一统呢,荆南仍处在张羡的掌控下,虽说荆北、荆南依旧保持着对峙关系,可彼此间怨气最大的,不是张羡跟曹昂,而是以张羡为首的荆南诸族VS以蔡蒯为首的荆北诸族。

所以有些事不能一概而论。

但要是荆北发生的事,曹昂不考虑其他在豫州搞一下,不用想,许都会生乱,豫州会群起而反,甚至闹不好,还将动摇曹氏的基本盘,即汝颍一系,谯沛一系,毕竟这两股势力同样在豫州境内。

这跟当初讨袁不一样。

讨袁的时候,曹昂在豫州所辖汝南郡,鼓捣出众多的事出来,让一批宗族被干掉,这是属于公事。

袁术僭越称帝,这是要掀摊子啊。

即便有一些人对曹昂所为有不满,有排斥,有顾虑,有担忧,但他们却只能藏在心里不提。

毕竟要是灭不了袁术,那汉室的脸面就真被踩到地上了,届时其他诸侯势力敢有效仿的,这牌局就玩不下去了。

可如今的豫州成腹地了,没有任何战乱的威胁,固然说治下有些混乱或不定吧,但没必要玩那么狠吧。

动兵,这性质就变了。

一旦曹昂真这样做, 豫州所辖诸郡众县籍的名士大儒,还有那帮为官的,必然会展开反扑的。

不要怀疑宗族势力的反抗。

曹操就吃过这方面的亏。

杀了兖州籍名士边让,让兖州诸族或反抗,或观望,或推波助澜,继而导致兖州之乱的发生,险些叫曹操所部倾覆掉。

这种事危害太大了。

但也通过这一点,也不难看出南北的差距,更能瞧出如今的汉室,真正的核心地带是在何处的。

适合北方的,不一定适合南方。

适合南方的,不一定适合北方。

所以在有效震慑住荆北诸郡后,曹昂必须要抓紧时间动身,前去江淮与徐州之地,去笼络一批群体,去明确一些决策,去调整一些部署,以确保他所节制的地域,是处在整体安稳状态的。

享有特权的群体是杀不完的,也不可能任由你去杀,曹昂要真这样做,别说曹氏势力怎样,他那占据大义的继承者身份,即便曹操同意,那也绝无可能保住,因为曹昂做的事情背叛了主流思潮。

这就是现实。

尽管很残酷吧。

……

为了前去江淮、徐州一带巡察,曹昂明确了众多部署与决断,以确保他在秘密离荆期间,征东将军府也好,荆州也罢,不会出现任何状况。

而在同一时期下。

许都。

汉宫。

“曹操之子在荆何其暴虐,滥杀忠士,朕每每想到这些都寝食难安啊。”一处宫殿内,刘协表情复杂,盯着跪地行礼的董承。

“而曹操呢,在几次朝会上,对朕颇为无礼,行事跋扈,长此以往的话,汉室究竟是谁的汉室?”

“臣无能!让陛下经受此等折辱。”

董承闻言,立时便道:“还请陛下严惩臣……”

听着董承所言,刘协没有说话。

他在考虑,究竟要不要按董承所讲来办。

毕竟今下的曹氏父子,在许都,在地方都表现的太强势了,更叫刘协没有想到的是曹操在短短数载内,就先后征服了南阳、江淮、徐州、荆州等地,这麾下势力隐隐已经超过了袁绍。

对于刘协而言,他无法接受底下的人,将他的权力悉数架空,成为中看不中用的傀儡,这不是他想要的。

“陛下,今下诛杀国贼曹操,无疑是最好的时机啊。”而在刘协思虑之际,董承却话锋一转道。

“只要曹操得以伏诛,陛下便可在许都一呼百应,到时有满朝文武相助,定能确保兖、豫等地安稳,一旦形成此势,陛下便可遣使北上勒令袁绍休兵,期间再设法除掉一批曹操的死忠派,大封一批文武,陛下即可派遣大将征伐荆州等地,若曹贼之子得诛,则天下必可安稳啊!!”

“可曹昂极难对付啊,更别提是曹操了。”

刘协听后,表情复杂的看向董承道。

长期处在曹操的威压下,尤其是动辄就得知一些地域,被曹操领兵征服平定,这让刘协的内心很矛盾。

一方面想要除掉曹操掌权。

一方面又很忌惮畏惧曹操。

在这种思想下,也让刘协瞻前顾后,既要又要。

“其实不难。”

董承听后,立时道:“今下曹贼为袁绍而忧心忡忡,甚至还调大批心腹离开许都及豫兖之地,以奔赴到司隶校尉部、徐州等地去。”

“这就给除掉曹贼创造了先机。”

“更别提在许都,还有吕奉先这等当世猛将,一旦能将曹贼除掉,陛下重夺大权,则可许以高官厚禄,届时便可叫吕奉先归心!”

听着董承所言,刘协的眉头舒展开一些。

对吕布之勇,刘协是清楚的。

尽管说当初在长安时,刘协是很排斥吕布的,但是吧,今下若是能将曹操除掉,继而让他重掌大权,他不介意启用吕布。

只要能重掌大权,那一切都还有可能。

可要是一直被曹操压制着,那一切都无力回天了。

今下这汉宫啊,多数甲士都是效忠于曹操的,而非是效忠于他的,更别提汉宫里的宦官了,有不少都暗中投效曹操了。

这种被时刻监视着的感觉,快叫刘协抓狂了,连说些什么话,做些什么事,都要考虑会带来什么影响,这皇帝做的实在太憋屈了!!

“国丈,诛杀国贼一事,就拜托你了。”

想到这些的刘协,解下腰间玉带,表情郑重的看向董承,而董承听到这些,强压心头激动,低着脑袋朝御前走去,这期间,董承还不忘朝殿外看去。

“请陛下放心,臣定不负所托。”

接过玉带的董承,忙将其揣进怀里,随即便朝刘协作揖一礼。

“嗯。”

刘协点点头。

说起来,从刘协被迎奉到许后,并颁诰天下定都于许,他就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怎样将曹操给除掉。

只要曹操能被除掉,那曹操所部就群龙无首了,到时以天子之名或拉拢,或册封,或打压,即刻将曹操所部掌控在手。

毕竟当初在长安时,就是这样把董卓给干掉的。

虽说那一次最终失败了,但在刘协的心里,早已想好为何会失败,所以要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定不会重蹈覆辙的。

但是吧。

这种念头有归有,可刘协却没敢轻易去做。

机会太小了,做了,万一叫曹操生出察觉到,这后果不堪设想啊。

可这一等,等到了南阳被收复,等到了江淮被收复,等到了荆州被收复,等到了徐州被收复,按理说这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可对刘协而言,他却怎样都高兴不起来,相反却感到深深的绝望。

如果再不设法除掉曹操,那汉室中兴就再无可能了,那他的命运多半是不好的。

这让刘协想到被毒杀的刘辩。

他的哥哥。

‘希望一切都顺利吧。’

坐着的刘协,看着董承离去的背影,内心是很复杂的,有忐忑,有激动,有期许,只是结果究竟怎样,这需要做了再说。

离去的董承,这一路没有停歇,干脆利落的回到车骑将军府。

作为国丈,当初一路追随天子,在汉室老臣中威望不低,董承就做了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此事是得到曹操默许的。

毕竟要跟袁绍展开交战,有些人还是要安抚一下的。

更别提当初曹昂就任荆州牧,迁征东将军,假节,开府仪同三司,节制荆、豫、徐、扬四州军政,这影响还是极大的。

即便是到曹操这个位置,在面对一些事时,他也不能全凭个人意愿来,他必须要兼顾种种才行。

无他。

因为曹操麾下也是很复杂的。

“将军!!”

“君侯!!”

而当董承赶回府,来到他的书房,在此等候多时的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警惕之下见来人是董承,无不上前作揖道。

“成了!!”

见到二人后,董承强压激动,开口道:“陛下已经允准了此事。”

种辑、吴硕相视一眼,无不露出激动的神色。

有了天子的允准,那他们做的事情,就具备大义了。

“将军,那接下来我等该怎样办?”

吴硕难掩激动道:“今下受袁绍的威迫,曹操可谓是动作频频,诸如夏侯惇、夏侯渊、曹仁这等死忠皆远离许都,此外还有一批文武调离别处。”

“不仅是这样。”

种辑紧随其后道:“围绕许都所屯兵马,有不少都抽调去别处了,而在现有的兵马中,有不少还是原属陈王宠的部众。”

“只要我等能寻得好时机,那定然能一举诛杀曹贼,到时让陈王宠出面,还有我等笼络的兵马,必然能……”

“此事不急。”

可种辑的话还没讲完,却被董承伸手打断。

这叫二人露出惊疑之色。

这还不急啊。

机会难得啊!

“在此事发动以前,必须要叫陈王宠有明确的态度才行。”在二人注视下,董承从怀里掏出那份衣带诏。

“先前某还有些担忧,怕无法叫陈王宠拉拢过来,但是现在有了这份衣带诏,某有十足的把握了。”

“不止是这样,某觉得吕奉先也该拉拢一下,毕竟有此人相助的话,那功成的可能会更大一些,你们觉得呢?”

种辑、吴硕听到此言,无不惊愕的看向董承所持衣带诏。

他们知道天子允准了,但却没有想到还给董承这份诏书,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必须要好好筹谋一下。

“将军,真要是这样的话,辑倒是觉得有一人亦可拉拢。”

想到这里,种辑上前作揖道。

“谁?”

董承眉头微挑道。

“偏将军王服!”

种辑掷地有声道:“此人与曹操有仇,当初……”

听到这话的董承,没有注意到别的,就注意到与曹操有仇了,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此人的确是能考虑的。

毕竟密谋诛杀曹操一事,牵扯实在是太大了,如果能够多一点兵马的话,这功成的可能就会高不少。

对董承而言,如果他能将曹操诛杀,帮助天子重夺权柄,那他凭借此功,还有其国丈的身份,今后必然能在朝掌握大权。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空有一个车骑将军的名号,却没有任何实权与兵权,比不过曹操他忍了,但是曹昂算什么?

一个连妻都没娶的家伙,凭什么能得此重权?

在不知不觉间,因为曹昂的缘故,已经使得一些事悄然发生改变,别的不说,就单单在许都这一带,尽管曹昂不在许都,但关于其的舆情却不少。

当然,更多的是不好的。

毕竟曹昂干的事情,在一些人眼里是离经叛道的,奈何曹昂做这些事时,所处的境遇与时机都太特殊了,以至于有人不满归不满,但却不好多说别的。

权力这东西,你多占一点,那就会叫别人少得一点,可对于很多人来讲,他们掌握住了权力,是不愿轻易丢手的,毕竟权带来的好处太多了,这也是为什么有数不清的人,想前仆后继的涌进来。

只是有些事啊,不是想想就能办到的,毕竟这世上的人心太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