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昆一字不漏的看完了上面的说明,马上举起白瓷瓶对着陈雨道:
“小雨姐,是不是这瓶药有问题,它对你的身体健康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和伤害?”
陈雨奋力地眨动着眼睛,以示自己已认可了石玉昆提出的问题。
此时的陈雨双眼是赤红的,由于激愤,有淡红颜色的泪水流出,那是由于强烈的愤怒而撕裂眼中毛细血管而流出来的血泪。
看到这样悲愤到极点的陈雨,石玉昆的心被彻底的撕成了一条条一块块,她轻拍着陈雨的肩头隐忍着悲伤安抚道:
“别怕,小雨姐,一切都过去了。
从现在开始,我们会好好地保护你,再也不让其他人接触到你了。
我们知道你衔冤负屈,受了无端的灾祸,也承受了不堪回首的伤害和痛苦。
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好好的养病,我们会把你经历的一切苦难调查清楚的。
我们相信你的病也会慢慢好起来的,到那时,你和你的女儿就能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了!
小雨姐,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决不让那些陷害和觊觎你财产的人逃出法网的。”
接下来,石玉昆和思雅伺候着陈雨躺在了床上,并为她盖好了一床薄被。
由于近两个小时的精力消耗和精神打击,陈雨已经精疲力尽了,她在石玉昆和思雅的精心照顾下,终于合上了眼帘沉沉睡去。
石玉昆拉灭了房间里的灯,由于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卧室里,感觉暖融融的,让石玉昆和思雅忧虑不安的心得到了一些慰藉。
就在石玉昆和思雅坐在椅子上,准备就事论事地深刻探讨一下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时,机警灵敏的石玉昆突然一个手势制止住了思雅的说话声。
她用气声传递着信息“有人靠近!”
说罢石玉昆脱下双脚的鞋放入手中,只穿着袜子悄无声息地逼近了屋门口。
她贴在屋门上侧耳倾听,对方急促的喘息声十分清晰地进入耳中。
当然这是因为石玉昆具有超常的听力所致,要是一般人,绝对是没有这么好的耳功的。
双方就这么耗费着时间,而立在床边的思雅早已失去了耐性,她很着急,几次想挪动脚步冲上前去打开房门看看门口的人到底是谁,但是都被石玉昆用手势制止住了。
对方的耐力很好,而门外的人足足站了十分钟之久才缓缓地退走了。
按着对方退走的轻悄声音和路线,石玉昆断定这个人是住在西首房间的陈彦恩。
又静待了五分钟,石玉昆才退回到了床前。
以后的交谈,两个人全部是用气声说话的。
“为什么不拉开门看一看那个人究竟是谁?”思雅坐在椅子上不知所以地问着石玉昆。
“我不想打草惊蛇,今晚必定还有好戏看,我们的气势已经营造出来了,这盘棋我们已做了布防,只看他们往哪儿落棋子了。”
两个人边说边注意倾听着外面的动静,石玉昆看了看手腕中的夜光表,现在差十分钟就到十点了。
她十分笃定,不久后对方一定会坐不住而发出行动的,是正大光明的行动还是暗藏玄机的行动那就不得而知了。
石玉昆和思雅各持了一把椅子,并排挨着身的坐了下来。
“从整体来看,这个陈彦恩的嫌疑最大。”思雅分析着:
“可是这个郑朝也很让人伤脑筋,如果说对于小雨姐的被害他是不知情的,我坚决表示否认。
但是这又不合乎逻辑,你也看到了,自始至终,郑朝对于陈彦恩都是一副厌恶和不屑的态度。
我不相信这大约半年的时间里,郑朝对于陈彦恩的暗箭伤人、使心用腹的伎俩是毫无知情的。
更何况陈雨是他十分在意的妻子,所以说这个郑朝一定有问题,小妹,你感觉呢?”
“你分析的很到位,这个郑朝确实很让人费解。
从小雨姐对他的反应来看,他并不是个大奸大恶之人,否则小雨姐的反应一定是对他痛心疾首的。
那么,这个郑朝在这里面到底充当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还有待我们深入的调查了解.。
现在,只有两个问题亟待我们去解决。
第一个问题是小雨姐的母亲是不是被人谋害的。
从小雨姐的剧烈反应来看,她的母亲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才被对方杀人灭口的。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还有一个问题是小雨姐的小叔在这里面也充当了心术不正的角色,如果他确实是这样的人,那么他一定也获取了小雨姐的一部分财产。
小雅,这件事,身为人民警察的你去调查最合适。
去查一查他拥有小雨姐多少资产,如果此事成立的话,我们就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破获此案。
对了,还有一件事”
石玉昆自责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面带愧色地继续道:
“这是最关键最有说服力的问题,那就是这白瓷瓶里的东西到底是良药还是鸠毒,我们必须尽快查清。
这件事交由我姐姐去办,她认识几位最具权威的医学专家,我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的。
还有,小雅,我有一种预感,如果这个瓷瓶里的东西真的是不按君臣佐使致人性命的药,那么陈彦恩的背后还有人,这个人是关键人物。
这个关健人物也许是贪财失德的江湖郎中,也许是具有更大野心的奸侫之徒。
总之,这件事里的罪犯是贪得无厌、包藏祸心的,这种人必须得铲除,否则社会将混乱不堪,人民的生活将永无宁日。”
石玉昆和思雅又商量了一番明天的各行其责,然后便各怀心事地进入思考状态。
大约在十一点钟的时候,屋门外传来了细微的声音,恩雅并未感觉到,而石玉昆是完全能听的出来的。
声音是从西首房间移动过来的轻微脚步声,在她们的房门口停留了一分钟后便缓缓地走向了楼梯口。
石玉昆判断的出,对方是穿着袜子行走的,因为光脚行走和穿着袜子擦地的轻微响声是完全不同的。
石玉昆没有听下去,而是折返身和思雅共同来到了窗户前,她们撩开窗帘的一角俯瞰着夜幕下的院落。
大概过去了两、三分钟,在莹莹的月光下,陈彦恩穿着一套深色衣服,两眼架着一副墨镜出现在了院落里,她向楼上陈雨的房间扫了一眼,见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便迈步走向了大门。
石玉昆听到了开锁的声音,之后听到“吱扭”的大门开启声,陈彦恩闪身而去,再过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大门外响起了汽车的引擎声,石玉昆和思雅明白“老鼠出洞了”
“要不要跟出去?”思雅在石玉昆的耳边提醒着。
“不用,如果郑朝和她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我们跟上去一定会让郑朝采取措施,放心,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