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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沈鹤尧手中的那两道符,覃川身子一抖。

昨天破完咒,怎么就把这两道符给忘了呢。

“嗯,啊,其实也不是,不过是祈福的平凡符罢了,盼望沈总早日醒来恢复健康,你看,还真挺有用的,今天你就醒过来了。”

说着覃川趁着沈鹤尧不注意,一把就将符夺了过来,从兜里掏出来了个打火机,当着沈鹤尧的面就把符烧了。

沈鹤尧是没想到,覃川竟然敢到自己手里来抢东西,更是没想到他能当着自己的面,在自己的卧室就把这两张符烧掉。

当两张符纸彻底化为灰烬的时候,屋子里还能闻到纸张燃烧过后的味道。

纸灰轻飘飘的落在了贵的令人咂舌的地毯上。

覃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两张符烧掉啊,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沈鹤尧也看不出来画的到底是什么。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烧都烧了,就是不知道这块地毯要不要他赔。

拼死拼活挣得那点钱,不会都用来赔地毯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传来了一阵争吵声,沈鹤尧的视线从覃川的身上移到了卧室的门口。

这声音是……他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跑这来吵来了。

黎漾想着沈鹤尧两天没有吃饭,就煮了点清粥,配了两碟小菜。

刚端到餐桌上准备上楼叫沈鹤尧吃饭的时候,门就被打开了。

因为沈鹤尧不太喜欢有住家阿姨,偶尔岑越和苏茉会帮忙过来拿些东西,所以门的密码除了她和沈鹤尧,就只有岑越和苏茉有了。

可黎漾抬头的时候却发现,站在门口的却不止有岑越。

还有祁琛。

岑越脸上的表情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眼神里却透露着极度的不安。

“黎小姐,我在路上遇见了小祁总,小祁……”

“我来看看我哥。”

“昨天我哥都休息一天了,总不会今天还不能见人吧?”

黎漾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就被祁琛直接打断。

“怎么,今儿还想拦着我,公司这两天都是岑越在,我哥从回国以后就没去过公司,你们俩在这么拦着我,我都要怀疑是不是你们两个暗度陈仓,把我哥怎么样了。”

岑越听到祁琛这么说,脸色大变。

“小祁总,这话可不能乱说……”

“能不能乱说,也得等我见到我哥再说。”

刚刚岑越从公司出来,祁琛的车就一直跟在他车的后面,岑越发现以后变了道,却没想祁琛的车还是朝着停云小院的方向驶去。

想到昨天黎漾费力的应付孟塘,岑越咬咬牙还是调头往回走。

等到了停云小院的时候,发现祁琛正斜着靠在车门上,嘴里咬着一支没有点着的烟,似笑非笑的看着岑越。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知道岑越一定会回来,自己守在这里只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

岑越知道,祁琛平时看着混不吝,但是其实比谁都聪明。

祁琛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他同父异母。

祁琛七岁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尸骨未寒,祁宏章就另娶了别的女人,还顺便带了一个4岁的男孩进门。

外面都说祁宏章续弦个二嫁妇,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明白,这个四岁的孩子,其实就是祁宏章的。

祁琛从小就会察言观色,几次莫名其妙的意外,让他学会了明哲保身。

纨绔会的那些玩意,祁琛各个玩的炉火纯青。

出了名的混不吝,天大事情都有他那个继母帮着摆平。

看上去倒是母慈子孝。

可是明眼人一看,这就是为了养废祁琛。

但祁老爷子可没糊涂,自从祁宏章娶了新妇以后,祁老爷子就被气到了意大利。

明面上是个在那养老的小老头,可背地里却给祁琛攒下了不少家业和人脉。

而祁琛在江城办的那些糊涂事,隔三差五就被祁老爷子叫到意大利训上一顿,实际上也都是打着幌子手把手的教这个孙子。

这些事情除了沈鹤尧知道以外,也就是跟在沈鹤尧身边的岑越能蹭到一点点的风声。

所以岑越很清楚,祁琛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当当——

祁琛见岑越一直愣在车上,叩了叩岑越的机盖。

“怎么,在等我给你开车门,请你下来么。”

岑越这才回过神,熄火下车。

“小祁总说笑了。”岑越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说不说笑的也就那样,我过来看我哥,你们公司的人说,他从加拿大回来以后就没去过公司。”

“昨天晚上我来过,太晚了我哥睡下了,今天我这个时间来,我哥应该有空能见见我了吧?”

“岑——助——理。”

祁琛抬眼看了看二楼卧室的方向。

岑越的背后早就浸透了冷汗,祁琛和孟塘不一样,今天估计是拦不住了。

不过就算是瞒不住,祁琛知道的话,应该也不会特别早。

进门不过几步路,岑越已经在心中做了最坏的打算。

可是岑越也万万没想到,小祁总的这个脑回路,为什么会是他和黎漾联手,给沈总暗害了?

就……有这么离谱么?

祁老爷子是真的没有老糊涂,认真的在培养自己的接班人么?

“我竟然不知道,你这么想见我。”

沈鹤尧的声音从二楼的方向传了过来,祁琛的气势立马就矮了半截。

“哥,你真在家啊,你这嗓子……”

“我不在家还能在哪?多少年不生病,感冒在家歇几天还得被你查岗。”

岑越的心情比祁琛还要激动,可是碍于祁琛在这,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而是像往常汇报工作一样,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说道,“沈总,今天辉宇集团的合约已经签……”

“我休息几天公司会倒闭么?”

“啊?”

“不会倒闭非要赶在这时候说。”

岑越局促的站在门口,行,只要老板醒了,自己挨骂也行。

就沈鹤尧的这个态度,祁琛深深的嗅到了他哥的不悦。

这种情况下,没有什么能比走为上计更为妥善的处理方式了。

“哥,那个,你既然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看你啊,你自己保重身体。”

随后几乎是夺门而逃,来的时候有多坚决现在跑的就有多快。

上车以后,祁琛的眼神落在了手机最近联系人上,抬头又看了看刚刚自己关上的那扇大门。

心中有些异样,有些事情看着没什么,可是似乎好像并不寻常。

就在祁琛试图在这异样中找寻头绪的时候,突然间有电话打进来,祁琛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