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长的书房里，市长夫人给几人倒上了热茶，就退了出去。
市长开门见山，讲出来此次的目的。
“子明，这次请你来呢，主要是我女儿想要见你。说学习紧张，想找个人倾诉。其次是，我的这三位老友多少都面临一些困难。”
李子明从前世的记忆中，知道秦海纺织集团的董事长向恒杰因为经营管理不善，最后被迫卖掉自己的一手创办的公司。
此时，莫不是他出了问题？
“市长，您说，有什么问题，如果能够用得上我的话，我必然会全力以赴。”
秦市长笑道：“不错。我没有看错人。子明，我的老友，向董事长，秦海纺织集团，现在资金有点紧张。而且，应收账款迟迟收不上来，导致后续订单无法完成。所以，我们想听听你的建议。”
李子明自然要谦虚一点的，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大四的学生。
“我能有什么建议？在各位前辈面前，我就是个大学生。没有什么经验。哪里来的建议？”
向恒杰已经迫不及待了。
“子明同学，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姑姑的工厂就是因为你的一系列的操作下，才起死回生。现在不断地兼并周边的纺织厂，还在大肆扩张，新建新的工厂。你肯定有办法。”
李子明看着向恒杰的样子，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不爽。
根据前世的记忆，这个向恒杰好像经常压低工人工资，提高工人工作时长。无休止的加班，加上军事化管理，导致最后有几个工人加班之后，从顶楼跳了下来。
李子明心想，这样的无良资本家，必须给他一点好看。
“我真的没有什么建议。不外乎就是预料到欧美的订单可能收不回尾款，于是拒绝了大量的外国订单。而且，趁着金融危机没有深化的时候，趁机处理了库存而已。”
旁边的龙江机械集团的唐灵君质疑道：“不对啊。现在大部分的国外订单都走货不畅，而且国内的消费也低迷。你们是怎么处理库存的？”
李子明心想，这老唐简直就是老狐狸。
道不轻传，医不顺路。
自己没有直接说方法，这老家伙就想着套自己的话。
我怎么清空处理库存的方法，怎么能够轻易告诉你？
再说了，告诉你了，你也学不会啊。
于是故意胡扯：“在各位长辈面前，我还真不敢班门弄斧。只是低价倾销，换回部分成本就可以了。毕竟，这个时候，没有现金，就是慢性自杀。”
向恒杰作为纺织行业的大佬，自然知道李子明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办法，也只能妥协了。
毕竟，没有拿出一部分诚意，想要忽悠一个大四的学生也是不容易的。
更何况，这小子听说在金融交易上赚了不少钱。
“子明同学，这样吧。我也知道，你不愿意讲出自己的办法。但是我们集团面临的问题还是非常严重，资金缺口还是比较大的。因为我们不是上市公司，无法定增来融资，所以只能尝试各种方法。”
李子明一听，这是要把卖股份啊，断臂求生的壁虎战术啊。
挺好，可以顺便趁火打劫的事情，是自己比较喜欢的。
特别是打劫这个向恒杰的，为无数的工人讨个公道。
毕竟，前世的新闻报道中，网络上无数的人在喷这个家伙为富不仁，对工人非常恶劣。
为了达成自己的私利，这向恒杰不顾工人的死活拼命安排加班，赶工！
这家伙，视工人为自己积累财富的工具。
李子明微微一笑，心想，终于有机会整治你了。
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向董事长，您的意思是转让部分股份来融资？”
李子明的问题一抛出，对方点点头。
“没错。你看，要不，我们以5亿转让5%的股份给你怎样？”
李子明心想，这家伙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区区5%的股份，就想要套现5亿？糊弄小孩呢？这个秦海纺织集团如今已经是亏损严重了，要是没有人接盘，估计要倒闭。
而且，向恒杰估计还不知道他距离天台已经近在咫尺了。
李子明笑道：“这个，我暂时不考虑。毕竟我是个大学生，没有心思来经营企业。再说了，仅仅5亿，银行或者其他的企业家很乐意出这笔钱吧？”
秦市长摇了摇头：“子明啊，你是不知道。现在金融危机，大量的企业破产。很多银行不敢给老向公司这样的民营企业贷款了。筹钱就像是乞讨一般，难。”
李子明一时间心急口快，说道：“不会吧。您是市长，还弄不来5亿？”
“分情况。国企的话，随便一句话。但是民企，真的点难度。”
秦市长这么一说，李子明就更加确定这个秦海纺织集团真的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了。
“子明，我们秦海纺织集团，不仅仅是要5亿的资金，还看中的是你能够提供改革方案，让秦海纺织走出困境的方案。”
李子明叹了口气：“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看到李子明的表现，向恒杰知道自己的要价太高，但是也心存侥幸。
于是换个说法。
“如果你没有时间，可以让你的姑姑代持这部分股份。一样的。”
李子明心想，你个老登，坏得很。这么点股份，就想融资5亿？做梦。
我不如等你彻底破产，再来收购。那时候，还不是便宜如买白菜？
李子明于是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说道：“问题是，我拿不出五亿。而且，您的要价也太高了。”
向恒杰此时已经知道李子明不是那种可以忽悠的大学生。
于是对李子明的态度也认真了起来。
“价格好商量。好商量。”
李子明笑道：“向董事长，我这个人，平时就喜欢闲散惯了。不喜欢经营实体企业。要这些股份也没有用啊。”
向恒杰眼神中开始有点失落。
但是很快，就开始了忽悠模式：“刚才说过了，你可以让你姑姑来代持啊。你姑姑毕竟现在也是搞纺织的啊。”
李子明看着在座的其他大佬，本来还想给秦市长一点面子，毕竟这些人都是秦市长的高中同学。
但是一看到其他几个大佬好像都把自己当做人傻钱多的大学生，于是就准备甩出王炸。
“抱歉。向董事长。我真的没有这么多钱。我就是一个穷学生。而且，我现在对纺织行业真的不感兴趣。而且，我也让姑姑尽快把手中内衣厂给转型升级。”
向恒杰有点慌了。
这李子明有点不好忽悠啊。
这届大学生难道都这么精了吗？
“子明同学，我们都知道你的实力。期货公司那位老黄，说你的内盘期货的资产起码有13亿了。外盘好像已经超过两百亿美金。所以，5亿只是你的九牛一毛。”
李子明心想，不如继续装傻。
“向董事长，我呢，刚才说了，就是想要继续读书。说不定考个研究生什么的。真的没有时间经营企业。而且，我也不想拥有什么股份。真是抱歉。”
秦市长看到向恒杰有点招架不住了，于是笑道：“投资这事情，以后再聊。子明，刚才你说，不看好纺织行业。那你看好什么行业？”
李子明笑道：“诶，现在还能蹦跶几年的，就是房地产行业了。”
向恒杰一听，有点心口痛。
秦市长有点着急地问道：“老向，你没事吧？要不要紧，要不上医院？”
“没事。我吃点救心丸就行。”
市长夫人 端来水杯，向恒杰就着水，吃了点药。缓了过来。
李子明此时有点后悔。
难道刚才自己有点过分？
就在这个时候，市长的助理领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各位伯伯好。我爸爸怎么样了？”
东方房地产的陈凯笑道：“没事。老向没事。老毛病犯了。你还是把他搀回家吧。”
年轻女孩有点面熟，一时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等年轻女生把向恒杰搀扶着走了之后，李子明还在纳闷，这女孩有点熟悉。
房地产公司的陈凯笑道：“李子明同学，这老向的女儿漂亮吧？”
龙江机械集团的唐灵君笑着问李子明：“没想到老向这样的糟老头子，居然生产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儿吧？”
“他女儿叫啥名？”
“向东。就是你们邮电学院的。比你一届。现在读大三。”
李子明心想，这女孩有一股狐狸般的妖娆，能够勾人心魄。
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