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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第二天,天没亮傻柱就敲响了阎埠贵家的大门。

“阎老师..”

喊了一声,没人应答。

“阎老抠,阎老抠。”

“傻柱,你有完没完,这才几点你就叫门?”

阎埠贵那带着怒气的声音传了出来。

“阎老抠,别管几点了,等会别忘了去医院看阎解成。”

傻柱的话音刚落,老阎家就传来了惊呼声,还有杂乱的脚步声。

“傻柱,你说解成怎么了?”

“阎老抠,你慢点。”

听说阎解成在医院,阎埠贵衣服都没穿好就跑了出来,慌张之下也就没注意门槛,如果不是傻柱伸手扶了他一把,阎埠贵这满嘴牙估计就要下岗了。

“傻柱,你说,你快说,解成到底怎么了?”

“阎老抠,你松手,你这老家伙手劲还挺大。”

阎埠贵抓着傻柱就不松手了,手背上青筋暴出,抓的傻柱手腕生疼。

这个时候杨瑞华也跑了出来:“傻柱,解成怎么了?”

“阎解成在医院,也没啥大事,你们记得给他带早餐就行了。”

说完,傻柱就要走,折腾了一晚上,他还想趁着这个时间眯会。

“傻柱,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阎埠贵和杨瑞华一人抓着傻柱一只手,无论如何就是不让他走。

看着阎埠贵那瘦弱的身体,傻柱只能停下脚步解释一番。

原来昨天晚上,两人到了潘迎红那里后,各自去找自己的目标,赛玉环那里还好,向来是没有其他人。肥花就不一样了,人虽然是胖了点,脸盘那是一点都不差,恩客自然也就多。

阎解成刚进肥花屋里,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被人拉了出去。

那人就说了,等他上完后,再让阎解成包夜。

阎解成当然不服气,自己是先来的,又是包夜的大客户,于是两人先是动嘴,然后就是动手,如果说是以前的阎解成还行,现在的阎解成,一阵稍微大点的风都能把他吹走。

看着阎解成那瘦削的身材,他没敢动手。

可是,阎解成不依不饶,一直逼迫他。

他退一步,阎解成进一步。

那货直接被逼到大门口,再退就出去了,那人实在是忍不住,本意是想着把阎解成推开。

结果,刚碰到阎解成,这货直接倒地不起了。

吓的那人腿当场就软了,扶着院墙才勉强的能站住。

潘迎红也傻眼了,本来是想着多挣一笔的,这下好了,钱没挣到,出人命了。

慌忙把傻柱叫了出来。

傻柱的那个气啊,他正和赛玉环打的火热呢,眼看着要进行下一步了,直接被敲门声给打断了。

潘迎红把事情说了下,傻柱也傻了。

阎解成要是真的死在了这里,他也有着不小的责任,不但要承担一部分民事赔偿,同时也要承担刑事责任,高低也会进去劳改几年。

想到以后的悲惨生活,傻柱浑身就是一颤。

哆嗦着摸了摸阎解成的颈部,发现还有跳动,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谈赔偿问题了。

傻柱本着越高越好的原则,开口就要了三百。

又经过一系列的讨价还价,最后把赔偿降到了两百,傻柱当时就说了,低于这个价就不谈了,大不了一拍两散,一起去劳改得了。

傻柱不怕。

“动手”者怕,潘迎红更怕。

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商量的,最后潘迎红拿出了二百块钱,傻柱扛着阎解成去医院了。

“傻柱,你说你们晚上不好好睡觉,去品什么茶?你们能品出好坏吗?”

傻柱可没有说他们去八大胡同了,而是装逼的说去一个朋友那里品茶去了,这个年代品茶这两字还是很正经的,阎埠贵也没有往其他地方去想。

“这不是心情不好,睡不着嘛。”

“睡不着也对,秦淮茹要嫁人你能睡得着才怪呢。”

“阎老抠,你什么意思?你那好大儿都住院了,你还有心情调侃我?”

“额..”

阎埠贵老脸一红,讪然一笑。

“行了,别忘了去看阎解成。”

“傻柱,你等等,钱呢?”

阎埠贵拉着傻柱,眼神中带着激动,二百块钱,顶他半年工资还多。

“什么钱?”

“别人赔解成的钱?”

“我给阎解成了。”

“什么?傻柱,你怎么能给他呢?”

“阎老抠,你行了吧,不给阎解成,给你?那是人家赔阎解成的,让他补身体的。”

傻柱不屑的看了阎埠贵一眼,一甩袖子直接回中院了。

“瑞华,快快,咱们去医院。”

就这两句话的功夫,阎埠贵已经想好了,剩下的钱一定要收回来,也充实一下自己的“家庭储备基金”。

“当家的,等到了医院,你可别找解成要钱了。”

“为什么不要,买工作的钱早点收回来,我早点安心。”

“哼,死性不改,你是安心了,这个家估计要散了。”

“我..”

阎埠贵停下了脚步,脸上阴晴不定。

“当家的,那钱是人家赔给解成的,就让解成留着自己买点好吃的,好好补补身体吧,你就别想了。”

杨瑞华带着哭腔,两眼直盯盯的看着阎埠贵。

“瑞华,我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吗?”

“阎埠贵,为了这个家就不管解成的死活了吗?”

“我怎么不管他死活了,那钱要过来后,咱们天天去办事处买大骨头,天天熬骨头汤喝,既可以为解成补身体,又为解放他们补充了营养,一举多得这有什么不好?”

“一举多得是好,问题是现在解成不听你的,难道在医院里你们想上演一场父子相残吗?”

“他敢。”

“当家的,还是在想想吧。”

“有什么可想的,我是他爹,你是他娘,这些年供养他成人容易吗?现在他成年了,我们又为他买了工作,难道不应该补贴家用吗?”

“理是这么个理。”

“那就行了,做饭去吧。”

杨瑞华还想说些什么,看着阎埠贵那倔强的样子,也只是动了动嘴唇,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