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的时候,批斗会终于结束。
许大茂和傻柱竟然不约而同地来到了办事处。
傻柱是专程来看乐乐的,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手里还提着一小包糖果;许大茂则是来蹭饭的,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仿佛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几人刚聊了几句,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鞭炮声,声音似乎是从95号院方向传来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心想: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突然就放起鞭炮了?
黄秋霞疑惑的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不清楚。
许大茂猜测道:“最近没听说谁家有喜事啊,莫不是谁家老人去世了?”
刘国正提议:“要不去看看”
几人赶到胡同里,就听到了四合院里面传来的嘈杂声,果然是95号院。进了院就看到外院、前院的人正往中院赶,看这架势,出事的应该是中院或者后院。
凌乱的炮皮碎屑,空中残留的硫磺味,无不说明,这里刚刚燃放了鞭炮,这里正是易中海家门口。
“今天不是没有批斗谭桂花吗?这谭桂花怎么突然死了?”
“该不会是有人把她害了吧?”
“不可能,上午我就一直在院子里,根本就没见有外人进来。”
“那你们说到底是咋回事?”
“还能咋回事,心脏病发作呗。”
“不是有药吗?”
“呵呵,”
“易中海可真够可怜的。”
“唉...”
众人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人群中的阎埠贵脸色苍白如纸,身子微微颤抖着,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够呛。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个仇算是结大了,往后要时刻提防着易中海了。
而刘海中则是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也许他是在为自己的决定感到欣慰吧——毕竟谭桂花没有死在批斗会上,而是死在了家里,那就和他没有关系了,易中海就是恨,也恨不到自己身上。
“老易,节哀顺变。”刘海中走上前去,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试图表现出几分同情。然而,他突然话锋一转,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表情,说道:“不过,下午的批斗会还是会继续进行的。”
“老刘,你……”易中海还没来得及说话,阎埠贵就先忍不住了。他没想到刘海中竟然如此不近人情,这个时候还想着继续批斗易中海。
“刘海中,你还是个人吗?人都死了,后事总要办的吧?再怎么着,也得让人把丧事办完!”傻柱愤怒地指着刘海中的鼻子,大声骂道。
“傻柱,你算个什么东西,敢骂我爹?”人群中的刘光奇见状,立刻冲了出来,恶狠狠地盯着傻柱,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怎么?刘光奇,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给我呲牙?信不信柱爷我把你的牙给掰下来!”说完, 傻柱挽了挽袖子,就等着刘光奇上来,结果那货又缩回人群中了。
刘海中却是一脸平静,仿佛刚才傻柱的辱骂对他毫无影响。他淡淡地说道:“批斗会的事,是由上级决定的,我无权干涉,至于要不要继续批斗易中海,我还要去请示李主任。还有,傻柱,你别以为我治不了你,再敢给我咋咋呼呼的,你就看我收拾不收拾你就完了。”
“来来来,刘海中,你来收拾我,你不敢就是孙子养的。”
傻柱真的是被气坏了,天大地大,人死为大,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有刘海中这么不近人情、冷酷无情的东西存在。
“你?”刘海中被傻柱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他深知傻柱是个混不吝的主儿,一旦发起火来可不管不顾,别说他这个纠察队长、就是保卫科长也敢动手。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升级,刘海中选择了暂时忍让。
然而,当他目光扫过人群,看到刘国正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小刘啊,你说说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领导交代下来的事情是不是应该放在第一位?”
好家伙,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刘国正身上。他们心里都明白,刘国正是有本事的人,纷纷期待着能听听他的高见。
刘国正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刘海中,缓缓说道:“我只知道死者为大。”
刘海中走了,脸色有些阴沉,走时还不忘冷哼一声,对于刘国正的说辞很明显的不满意。
“谢谢。”易中海的语气异常平静,他对着刘国正轻声说道,悲伤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
易中海相信,倘若不是刘国正说出那句“死者为大”,谭桂花的遗体或许就只能一直躺在家里,直到他自己的批斗结束。
“节哀。”刘国正简单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了现场。
95号院的人也表现出了各种不同的态度。有些人显得不通人情,直接回家去了;当然,也有一些心地善良的人,主动留下来帮忙处理谭桂花的后事。
傻柱,许大茂等人都跑前跑后的招呼着。
别管傻柱这个人其他方面怎么样,最起码在大院里谁家有个大小事,尤其是这种牵扯到生死的大事,帮忙那是真不含糊。
许大茂当然更不能走了,不然以后别人会怎么看他?传出去后厂里的领导会怎么看他?
刘海中和刘光奇刚才就离开了,只有刘光福留了下来;至于阎家人,一个留下帮忙的都没有,也许是心里愧疚,不好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