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夜的目光望向天边。
他知道这种感觉不好受。
而且算起来。
姜辰曦比他待在天玄老人身边的时间要久的多，羁绊更深，比起师徒间的情分，两人或许更像是父女了。
而在那种情况，看着如同父亲一般的师尊对自己出手。
如今更是让大帝猎杀自己。
谢子夜能理解姜辰曦，知道她承受了怎样的一种心理压力。
“对了，你跟那位女帝……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谢子夜换了个话题。
“谁啊？”
姜辰曦看向谢子夜，故意装作不知道的回答。
“还能有谁，你那位白衣朋友呗。”
谢子夜说道。
收回目光，姜辰曦笑了笑：“你说清漪啊，她是我以前在苍南界游历之时遇到的，初见时，我与她还斗了一场。”
“结果呢？”
“不分胜负。”
谢子夜微点了点头。
心想那位白衣女帝果然很强啊，竟能与姜辰曦打成平手。
谢子夜再度看向姜辰曦，说道：“既然她这么厉害，现在又是你的朋友，那你应该知道她的来历吧？”
“当然。”
“她并非苍南界之人，而是来自其他的地方，那里的修炼体系与我们苍南界不一样，在那里，他们称我为仙帝。”
“不过本质上，大帝与仙帝之间并无区别。”
确实如此。
谢子夜之前也听惠清漪这样说过。
大帝与仙帝，指的应该是同种境界，不同的叫法罢了，巅峰大帝与极巅仙帝，二者应该也是对等的。
嗯？
忽然，谢子夜像是想到了什么，惊疑的看向姜辰曦。
“你刚才说什么，他们称你为仙帝？”
“对啊。”
“你去过那个世界？”
谢子夜反应过来。
既然姜辰曦这样说，那她肯定是去过惠清漪所在的世界吧，不然又怎会说出‘那里的人叫她仙帝’这种话。
见谢子夜问道，姜辰曦也没隐瞒。
“我确实去过那里。”
果然么。
谢子夜再度说道：“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你也没问啊。”
“……好吧。”
知道姜辰曦去过那个神秘世界，谢子夜更好奇了，“那你能跟我讲讲，那个世界具体是怎样的吗？”
“太多了，一时半会儿也讲不完。”
“那个世界，天上挂着一些东西。”
“你若想知道，有机会自己去看看吧。”
“不过那个世界很远，与苍南界相隔了不知多少距离，即便是我，想到达那里也不容易。”
见姜辰曦不愿告诉他，谢子夜也不勉强，继续道：
“那你那位女帝朋友呢，在那个神秘世界，她是不是也属于巅峰的存在？”
姜辰曦看向谢子夜，皱眉道：“你怎么老提起她，怎么，才见人家一面，你就喜欢上她了？”
“没有的事！”
谢子夜连忙反驳。
“真的？她那么漂亮，你就不心动？”
“在那个世界，她可是被誉为诸天第一美人。”
姜辰曦调侃着谢子夜。
谢子夜无所谓道：“那又怎样，我觉得你倒更美一些。”
听到这话，姜辰曦怔住了，收回目光，微低下头，说道：“说什么呢你！以后，不许你在本帝面前说这种话。”
谢子夜看向姜辰曦，发现她白皙的脸上，隐隐染上一层红晕。
“怎么脸红了，你不舒服？”
谢子夜问道。
姜辰曦闻言，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转头看向谢子夜，羞恼的瞪着他：
“谢子夜！”
“好好好……不开玩笑，不开玩笑了！”谢子夜连忙举起双手，投降道。
姜辰曦冷哼一声，闭上眼睛，双手抱胸大，将头偏向一边。
谢子夜看着姜辰曦的侧脸，发现姜辰曦冷峻，白皙的脸颊，在一缕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好看。
“色狼。”
姜辰曦说道。
谢子夜一听，连忙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道：“别乱讲，我可是正人君子，不过粉红骷髅而已，我可不稀罕看你。”
“我也没说你在看我啊。”
姜辰曦微瞥了一眼谢子夜。
“……”
谢子夜一时哑然。
似乎被套话了。
接着，他隐隐听到从姜辰曦嘴里传来一声笑，谢子夜有些尴尬，连忙转移话题，“好了，我们来讲点其他的吧。”
谢子夜再度看向姜辰曦，沉默了一下，说道：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弄明白，那位女帝曾告诉我，她说……你在变回灵儿之前，拜托她将变成灵儿后的你带回天玄山。”
“她还说，灵儿，是你留给我的底牌？”
听到这话，姜辰曦忽然沉默了，微低下头。
“你，在以前便认识我？”
谢子夜终于向姜辰曦问出了这个问题。
在几年前，谢子夜穿越到这个世界时，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主角般的气运之子，穿越者的身份无人能看出来。
强如天玄老人，他也看不透自己的来历。
但眼下。
在谢子夜经历了这一切后，他不确定姜辰曦是否知道是穿越者。
但绝对的。
姜辰曦应该在很久以前，便是知道他的存在。
而且现在想想，谢子夜记得当初姜辰曦第一次出现时，姜辰曦看自己时的那种眼神。
第一次见到他时，目光便很柔和。
那眼神，就不像是第一次见到陌生人时能流露出来的，更像是一个阔别已久的人，再次见到对方，生出了一种久别重逢的情绪。
“没错。”
姜辰曦轻点了下头。
谢子夜神色一怔，不确定的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姜辰曦看向谢子夜，认真说道：“你猜的没错，在你还未出现在天玄山之前，我便已经知晓了你的存在。”
“更确定的说，在你谢子夜还未出生之时，我便已经知道了。”
听到这话，谢子夜足足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这姜辰曦刚才说什么，在他还未出生之前便认识他？
“真的假的？”
谢子夜很意外。
姜辰曦说道：“本帝从不说谎。”
谢子夜愣住。
这跟他想的好像不一样，不过想到姜辰曦的本事，难道她能提前推算到自己的出现？
这么强？
比天玄老人还厉害？
“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跟我讲讲。”
谢子夜很想知道答案。
见谢子夜这般迫切的样子，姜辰曦朝他笑了一笑，说道：
“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
“抱歉，不能告诉你！”姜辰曦拒绝了，似乎不愿说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