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仔细地看着院内的布局。
想象着蓝矜拿着工具侍弄草药的样子,坐在院内品茗的悠闲样子……
每一处都有蓝矜生活说完痕迹……
蓝矜背着晏沉步履稳健地朝房间里走去。
自从他的师父死后,他就搬来了这里一个人生活。
蓝矜从未想过会有别人住进他的家,所以供人睡觉的房间只有一个。
看着整洁的被褥,蓝矜眼底闪过一抹纠结。
而趴在蓝矜背上的晏沉则是双眼晶亮。
矜矜睡过的被子诶,看着就香香的。
一想到待会儿自己就会躺在柔软的被子上,被矜矜身上的气息浸没,晏沉就忍不住亢奋。
而蓝矜却没有注意晏沉情绪的变化,他拧眉看着整洁的被褥。
心里纠结到底要不要给晏沉躺在他的床上。
要是晏沉睡上去的话,那被子就会被晏沉身上的血迹弄脏。
要是……
蓝矜抿抿唇,左手稳住晏沉,右手一把掀开盖的和垫着的被子,露出床板。
随后把晏沉放了上去。
床板可以换,但是他挺喜欢这个被子的……
被子而且被子要换的话要去到山外的集市上去才能买到。
躺在硬床板上的晏沉懵了,看着站在床边的蓝矜,他扯了扯唇角。
“蓝公子……”
蓝矜摸摸鼻子,有些心虚,“咳,被子这些物品难得……”
晏沉垂下眼,眼睫微微颤抖,再加上苍白的脸色,倒是显得有些可怜了。
“我明白的,待晏某身上的脏污洗净就不会弄脏蓝公子的被子了。”
晏沉善解人意的样子让蓝矜成功有了几分负罪感。
“那个,我,我先去给你配治伤的药来。”
说完蓝矜转身就走。
路上他给晏沉把过脉了,具体的治疗方法也在路上想清楚了,现在只差药了。
蓝矜去了隔壁的药房里开始配药。
蓝矜很快配好了药,端着药碗和敷外伤的药回到房间。
晏沉正闭眼假寐,听到动静后睁眼望向蓝矜。
“把药喝了。”
蓝矜边说边坐到床边,扶起晏沉,准备喂他喝药。
晏沉有些不适应,他试图自己喝,“我自己来就好。”
“你受伤了,别乱动。”
蓝矜按住晏沉,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勺子,轻轻吹了吹,送到晏沉嘴边。
晏沉的耳朵瞬间红了,他微微低头喝下勺中的药。
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晏沉却觉得心里甜甜的。
喝完药后,晏沉重新躺下。
蓝矜去解晏沉身上的衣带,只可惜晏沉的衣带有些复杂,蓝矜一时之间有些奈何不了它。
晏沉握住蓝矜在腰上作乱的手,脸彻底红了,甚至有蔓延至耳根的趋势。
“你,这是做什么?”晏沉有些羞涩,他们才认识不久,难道是矜矜突然明白了他的心意?
但是吧,他现在还受着伤呢。
不过矜矜可以自己动,他可以的!
蓝矜看着晏沉胯间的鼓起,看向晏沉的眼神凉飕飕的。
“你的外伤还需要处理……”
晏沉这个色批在想什么?
“啊?这,这样啊,哈哈哈……”
晏沉尴尬地笑了笑。
“这衣服确实有些繁琐……”说着,晏沉自己动手解开了衣带。
晏沉精壮的腰身和结实的肌肉很快暴露在蓝矜眼里。
蓝矜垂下头,耳尖微红,“我先给你打水来。”
蓝矜打来水后,轻轻地为晏沉擦拭着身体。
晏沉感受着蓝矜的触碰,心中灼热,身下更是胀痛得厉害。
擦完上身,蓝矜正要掀起晏沉的裤子,手却停在了半空。
他的脸色微微泛红,毕竟他从未如此亲密地接触过一个男子。
晏沉看出了蓝矜的犹豫,口是心非地说道:“如果不方便的话,我自己来就好。”
他心里在呐喊,继续!别停!
蓝矜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然后继续为晏沉擦拭伤口。
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尽量不引起晏沉的疼痛。
蓝矜是把晏沉的整条裤子都脱了下来的,因为晏沉受的伤实在是太上面了。
大腿内侧也有。
蓝矜专心地将视线放在伤口处,努力让自己不去看中间的那个庞然大物。
晏沉这时候也后知后觉地开始尴尬了。
矜矜不会以为他是个沉溺于色欲的登徒子吧?
“那,那个……”
“没事,有时候控制不住很正常的。”蓝矜抿唇,脸红得可以。
“你还给别人这样看过吗?”晏沉盯着蓝矜白皙的侧脸,心里像是被打翻了醋坛子一般,酸得他眼眶发红。
蓝矜微怔,随后摇头否认,“没有,我还没遇到过像你这样伤的位置这么危险的人。”
他在晏沉两腿之间瞟了一眼,淡定道。
毕竟这刀要是在偏一点,晏沉的大宝贝可能就保不住了。
“是吗?”晏沉的脸色立马由阴转晴。
“嗯。”
蓝矜处理完伤口上好药,给晏沉盖好被子就端着一盆血水出去了。
想到处理伤口时手边的灼热气息,蓝矜的脸就红得滴血。
晏沉还是一如既往地有本钱。
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吃得下去的……
他还受着伤呢,这种事情是不能做的,他待会儿还是给他炼些清心丹吧。
到了睡觉的点,蓝矜又开始发愁了。
他仅有的一张床已经被晏沉占了,那他现在怎么办?
看向药房的方向,蓝矜默默叹了口气 算了将就一些日子吧。
他去多拿几件衣服,这样晚上也不至于太冷。
蓝矜悄悄打开房门,正正对上了晏沉那双凌厉的凤眸。
晏沉眨眨眼,矜矜这是干什么呢?
在自己家里,鬼鬼祟祟的。
看见晏沉没睡,蓝矜直起了身子,他淡淡道:“我来拿几件衣服去药房里去。”
晏沉疑惑了一瞬,又想起是自己占了矜矜的床。
所以矜矜这是打算拿几件衣服去药房里凑合?
“矜,咳,蓝公子,不如我们一起睡,反正我们都是男子不碍事。”
睡在药房里可不舒服 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蓝矜看了眼半躺在床上的晏沉,摇头拒绝。
“不行,你还受着伤呢,要是晚上不小心碰到了,出血了怎么办?”
晏沉有些急了,“咳咳咳,本来就是我占了你的床。
若是你不想和我同睡,我去柴房里睡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