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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直接从少佐到少将,这晋升不合规矩啊!”寺内寿一也迟疑的说道。

“这有什么,鹰崎家小子不是马上要和优子内亲王订婚了吗!

他以后就是陛下的女婿,升个少将怎么了!谁反对,就让他找陛下讨要一个女儿当夫人,我们照样给他升少将!”载仁亲王无赖般的说道。

“我看这样行,你们觉得呢?”仓井日太郎赞同的说了句,随后问其他人的意见。

众人都没开口,不过都点头表示赞同,就连宇恒一成也轻轻点了下头。

本庄繁点头同意之后,问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派谁去和陛下说,我们也不知道陛下和鹰崎家他们谈的怎么样了,怎么把我们的态度传达过去?”

宇恒一成眼角闪过一丝寒意,笑着说道:“我们这里不是有一位非常聪明,而且爱出风头的石原莞尔少将吗?

我想他非常乐意去做这件事,毕竟这个主意是他提出来的,让我们军部不得不让出三个大队的编制。

还让鹰崎家的后辈三十年止步少将的位置上,他是最合适去说的人,你们说对不对。”

石原莞尔。。。。。。。。。。。。

与此同时,南京,总统府。

戴笠正单独坐在走廊旁的座椅上。

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好几个小时了,尽管身体都有些酥麻了,但他不敢随便起身走动,只能偶尔抬手,伸腿,舒缓一下。

走廊尽头的办公室内,时不时传出两道激烈的争吵声,并且这样的争吵断断续续,也已经持续了好一会了。

戴笠知道,那里面发生的争吵,正是自己几个小时前送进去的情报所引起的。

走廊两边所有办公室的门都敞开着,里面的人早就被打发出去了。

就连侍从室的秘书,也一个都没留下。

现在,他这个军统局二处的处长,已经化身成了看门人,守着这里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听到一个字。

这让他心里不安的同时,也带着兴奋。

自此月初,军统局成立,在他头上就多了两位顶头上司。

一位军统局局长,此人是国民党的大佬,中央党务调查科创立者陈立夫。

陈立夫出身国民党四大家族之一的陈家,资历深厚,校长他还是黄埔军校校长时,陈立夫就是他身边秘书,十几年过去,陈立夫位高权重,早已成为校长重要的心腹。

一位是副局长陈焯,保定三期毕业的老资格,黄埔军校战术教官,参加过东征北伐,担任过北伐军总司令部的参谋处长。

并且还是浙江奉化人氏,明显是绝对亲信,在成为军统局中将副局长之前,职务是南京警察厅长。

陈焯和戴笠的关系还算可以,关键是陈立夫。

人家有着一处,党政调查处这个嫡系,自然是多加关照。

戴笠的二处,虽然暂时还看不出陈立夫有打压的迹象,但戴笠知道,这仅是军统局刚成立,陈立夫还没开始动手而已。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戴笠深知这一点,为此,他也是给下面的各个站下了命令,一定要做出点成绩来。

原本他没有考虑过哈尔滨站的,连催成绩的电文都没给哈尔滨的陈明发,就是不想给陈明他们太多压力。

毕竟会说话的人,给点额外关照也是常理。

加上之前哈尔滨站全军覆没,这才重新组建起来,戴笠也不指望能做出什么成绩来。

可就是这个戴笠不没寄期望的站,却在短时间内,给他带来了两次重要情报。

第一次是探知到了日本人七月份就要开战的消息。

此时的政府高层很多人,都早就看出来中日必有一战,去年年底的西安事件,已经扯掉了政府最后一块遮羞布。

张学良、杨虎城毅然在临潼实行“兵谏”,发动了震惊中外的西安事件,试图改变“攘外必先安内”的既定国策,停止内战一致抗日,提出抗日救国八项政治主张。

得到陈明发来的紧急情报后,戴笠是马不停蹄的上报给了校长,虽然不知道校长对这份情报相不相信,后续又是怎么安排的。

但校长对他二处的情报能力,明显看重了很多。并且还当着陈可夫的面,夸奖了他戴笠办事能力强,是党国的功臣。

他戴笠在军统局的地位,算是稳固了,陈可夫就算想对他怎么样,也没那么容易了。

要说陈明送来的第一份情报是帮他戴笠稳固了地位的话,那现在送来的第二份情报,就是要推一把他戴笠了。

就连戴笠当时都惊的差点叫出声,可见这份情报的重要性。

回想着陈明发送来的情报,还有电报里说的那个叫板井雄大的日本人,戴笠心里不断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拉拢,这个能力出众的“日本友人”。

要是再来两次像这次一样的重要情报,那自己这处长的位置,真的就可以往上动一动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一位蓄着长须的老人大步从中走出。

从其铁青的脸色,可以看出其心情不是太好。

戴笠赶紧站起身,恭敬的欠身在一边,自认身份不足,也不敢轻易和老人打招呼。

只是当老人气呼呼的从戴笠身边经过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这下,戴笠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这位可是敢和校长争吵的人,他可得罪不得。

“君乘车,我戴笠,他日相逢下车揖,君提簦,我跨马,他日相逢为君下。”老人悠悠的说出一段话,随后转身面对戴笠。

戴笠头皮一阵发麻,他不知道眼前的大佬是什么意思,头都没敢抬,轻声道:“林。。。。”

刚说了一个字,就被老人打断。

“老夫要向你道声歉,以前我看不起你,认为你做的都是腌臜事。是老夫目光短浅了。”老人说着,竟然朝戴笠微微弯腰。

戴笠余光瞟见这一幕,赶紧伸手去扶,嘴里更是赶紧说道:“使不得,使不得。。。”

“你字雨农,那老夫也和你老师一样喊你雨农了。”老人被戴笠一扶,便直起身说道。

“您喊我雨农是看的起卑职,卑职惶恐。”戴笠嘴上说着惶恐,可心里却已经乐开花了,能让这位喊自己字号,对自己来说,可也是件天大的喜事。

“雨农啊,你进去看看你老师吧。哎。。多事之秋,你也别怨你老师,他也不容易。

你这个做学生的,多帮衬他一些,不要怕旁人怎么看你,没人能动你!”

老人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之后,拍了拍戴笠的肩膀,便转身离开,只是背影显得有些佝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