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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另类高中时代 > 第187章 幽影潜滋风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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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幽影潜滋风波起

玻璃转门折射着晨光,张泰轩的皮鞋在董事长办公室的大理石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

他松开领带的手指突然顿住——赵秘书递来的第三季度财务报表里,运输成本栏的数字正诡异地重复着尾数7。

";让技术部把仓储系统日志调出来。";他抬手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余光瞥见窗外广告屏正在重播昨日的庆功画面。

冯元捧着花束的侧影在镜头里温柔如常,却让他想起三小时前她替他整理领带时,指尖擦过喉结的细微颤抖。

赵秘书抱着文件退到门边时,显示屏蓝光恰好漫过她发梢:";法务部说加密协议是半年前股东会通过的,需要三位董事的虹膜验证才能解锁。";她指甲在平板边缘磕出轻响,";孙董事的秘书刚才来过电话。";

张泰轩扯松领带冷笑出声,指腹摩挲着报表页脚浅淡的折痕。

这纸张带着股奇特的雪松香,与孙董事常年把玩的沉香手串味道截然不同。

他突然抓起内线电话:";把上个月所有采购订单的签收单复印件送过来——要带笔迹压痕的。";

当第十七张单据在紫外线灯下显现出相同的价格波动曲线时,走廊传来夸张的大笑。

孙董事拄着蛇头杖迈进门的瞬间,张泰轩迅速用茶杯压住正在破译的密文。

";后生可畏啊!";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掌拍在核桃木桌上,震得青瓷茶盏叮当作响,";听说泰轩集团要收购城东码头?

真是虎父无犬子。";他特意咬重最后五个字,浑浊的眼珠转向墙上张父的遗照。

冯元端着茶盘进来时,正看见丈夫单手撑桌俯身逼近孙董事。

阳光从二十八层落地窗斜切而入,将她手中汝窑茶杯映得通透如血玉。";父亲要是知道您把他最爱的武夷岩茶换成高仿货,";张泰轩突然轻笑,";定要请孙叔去老宅茶室叙旧。";

茶水泼溅在冯元手背的刹那,孙董事的蛇头杖突然重重杵地。

杖头镶嵌的绿松石裂开细纹,露出里头微型摄像头的金属反光。";年轻人该学学怎么护着心头肉。";他起身时,沉香木气息裹着这句话砸在冯元发颤的睫毛上。

当加密文件第次跳出乱码,张泰轩扯下虹膜扫描仪摔在墙角。

飞溅的零件中,冯元蹲下身捡起半张烧焦的运输单,泛黄纸页上的";7.17";日期让她瞳孔骤缩——那是他们结婚纪念日前夜,张泰轩彻夜未归时说在码头查货的日子。

";刘律师到了。";赵秘书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从对讲机传来时,张泰轩正用拇指抹去冯元手背的茶渍。

他忽然发现妻子无名指上的婚戒不知何时转了个方向,钻石棱角深深嵌进指缝,像某种无声的诘问。

玻璃幕墙外的霓虹在刘律师镜片上投下细碎光斑,他屈指敲了敲核桃木桌面上那叠文件:“孙董事上个月在开曼群岛注册的空壳公司,最近三个月走账金额恰好都是七的倍数。”金属钢笔尖在运输单的7月17日日期上画了个圈,墨水洇开像滴凝固的血。

冯元端着珐琅咖啡壶的手微微一颤,深褐色液体在骨瓷杯口晃出涟漪。

她望着张泰轩接过咖啡时泛白的指节,忽然想起昨夜他梦中呓语的“七号仓库”,那些被冷汗浸透的睫毛在月光下如同濒死的蝶。

“逆向取证。”刘律师突然扯松领带,露出衬衫第二颗纽扣处磨损的缝线,“既然他能在我们系统植入后门,何不给他造个更漂亮的陷阱?”他掏出加密U盘推过桌面时,金属表面映出赵秘书骤然明亮的瞳孔。

张泰轩的拇指在杯沿反复摩挲,忽然将冷掉的咖啡一饮而尽。

苦涩在舌根炸开的瞬间,冯元冰凉的手指覆上他青筋凸起的手背。

她无名指上的婚戒不知何时转回了原位,钻石棱角在顶灯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需要三小时准备诱捕程序。”赵秘书抱着笔记本电脑转身时,发尾扫过刘律师正在破译的账本页面。

加密数字在屏幕上疯狂跳转,突然全部变成血红的。

孙董事的沉香木气息似乎还黏在空气里。

张泰轩扯开领口盯着监控画面,看着刘律师的黑色轿车驶出地下车库。

第三盏路灯熄灭的刹那,有辆银色面包车从消防通道悄然跟上。

冯元在茶水间第五次擦拭咖啡渍时,发现糖罐底部粘着片枯萎的雪松叶。

她想起今晨孙董事手杖裂开的绿松石,那些细碎裂纹仿佛正在瓷壁上蔓延。

当微波炉发出“叮”的轻响,落地窗外突然划过刺目闪电。

“张总,西郊物流园的温度记录仪显示异常。”赵秘书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从对讲机传来时,张泰轩正盯着刘律师发来的实时定位。

代表面包车的红点像嗜血的鲨鱼,始终徘徊在三个街区的安全距离。

暴雨砸在玻璃上的轰鸣中,刘律师突然拐进老城区的窄巷。

后视镜里银色车灯在雨幕中晕成诡异的光团,他摸出备用手机发送定位,指腹擦过车门夹层里微型摄像头的凸起。

冯元端着新煮的曼特宁推开办公室门时,正撞见丈夫把安眠药片藏在财务报表夹层里。

白瓷杯底与红木桌面相碰的脆响中,张泰轩猛地扣住她手腕,却在触及她泛红的眼尾时颓然松手。

“当年你冒雨来码头找我……”他喉结滚动咽下后半句,指腹抹去她嘴角的咖啡渍。

记忆里暴雨夜的探照灯光刺破黑暗,如今冯元睫毛上悬着的水珠比那年雨水更灼人。

刘律师在二手手机市场的人流中突然转身,看着跟踪者慌忙举起报纸。

他故意在卖翻新机的摊位前停留,借着柜台玻璃的反光,看清对方西装内袋露出的半截沉香木手串。

当加密邮件第一次传输失败时,赵秘书突然发现监控画面出现0.7秒的卡顿。

她咬破舌尖用疼痛保持清醒,染着丹蔻的指甲在键盘上敲出残影,终于截获到伪装成数据流的定位信息。

“城南废车场。”张泰轩扯下蓝牙耳机摔在沙发上,领带夹上的微型接收器还在闪烁红光。

冯元默默将温热的蜂蜜水推到他手边,玻璃杯壁上映出他瞳孔里跳动的代码洪流。

刘律师踩着生锈铁架攀上车库顶棚时,暴雨正冲刷着下方燃烧的纸箱。

跳动的火舌吞没了孙董事走私药品的清单,灰烬中残留的777编号在积水中扭曲变形。

他摸出备用的胶片相机,将正在撤离的黑衣人收进镜头。

冯元在更衣室整理张泰轩的西装时,嗅到领口残留的雪松香里混着淡淡火药味。

她突然扯开衬里,发现内袋缝着片微型芯片,边缘磨损处露出2017年7月的字样——那是他们婚礼前夜,张泰轩说去码头清点聘礼的日期。

当匿名电话响起时,刘律师正在冲洗偷拍的底片。

暗红色灯光下,显影液里的相纸渐渐浮现孙董事秘书烧毁证据的画面,而背景广告牌上的日期正是七天后的股东大会。

“刘律师听说过七宗罪吗?”变声器处理过的电子音像生锈的锯条划过耳膜,“傲慢通常死在第……”对方突然切断通话,忙音中隐约传来老式挂钟整点报时的声响。

暗房里最后一张相纸显影完成,刘律师看着照片角落反光的玻璃幕墙,终于露出整晚第一个笑容——那倒影里举着望远镜的人,分明是赵秘书上个月弄丢的玳瑁框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