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现在只有何雨水夫妻住在四合院里,何大清再婚以后住在韩清秋家里,一来是为了守住韩清秋的房子,二来这里离儿子家近,方便他们照顾孙子孙女。
何雨水现在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她丈夫单位也分了房子,但是只有两间,哪里有四合院住着宽敞。所以他们就把房子偷偷租出去了,依旧住在红星四合院。
这一天,何雨水领着孩子们来舅舅家,带来了四合院最新消息。
棒梗从下乡的农村返城了,因为他受伤了,据说是偷东西,被人打得。按照政策规定,这种情况丧失了劳动能力,可以返城。他就瘸了一条腿,狼狈地进了四合院。听说子孙根也伤了,能不能生孩子都不好说。
贾张氏见到孙子的惨状,抱着大孙子嚎啕大哭。这次是真的悲伤难过的哭,不是以前装腔作势地哭。
她一边哭,一边嚎:“老天爷啊,你这是不给我们贾家留活路啊!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在九泉之下怎么就不保佑棒梗平安健康啊?他可是我们贾家唯一的根啊。”
贾张氏的天塌了,这些年支撑她活下来的支柱就是棒梗,以为孙子长大了,能给她养老送终了,可是没有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贾张氏在这个院子里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是世人都同情弱者,看到贾家如今的惨状,也纷纷上前安慰。
秦淮茹闻讯,带着两个女儿回来看棒梗。要说秦淮茹内心里也是重男轻女的,三个孩子她最疼爱的还是棒梗。
她改嫁时,之所以没有带着棒梗,一是因为棒梗长大了,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二是因为贾张氏要求留下棒梗,棒梗是她活着的希望。为了生活下去,她不得已才放弃了棒梗。
秦淮茹见到瘦骨嶙峋的儿子,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哽咽着说:“棒梗,我的儿子,妈妈对不起你。”
棒梗本来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秦淮茹的声音,睁开了眼睛,他咬着牙说:“你不是我妈,你给我滚!”
小当说:“哥,你怎么跟妈说话的?她是咱们的妈!”
秦淮茹则被棒梗的怒吼声震惊到了,她顾不上哭泣,泪眼婆娑地看着儿子。
棒梗怒道:“她不配我叫她妈。为了自己过好日子,把我一个人丢下。这些年对我不闻不问,你们知道我在乡下过的什么日子吗?每天有干不完的农活,累死累活的连饭都吃不饱。我如今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你的错。”
棒梗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孩子,从小被贾张氏惯坏了,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性子,去农村吃不了苦,遭不了罪,因此就想旁门左道,经常偷鸡摸狗,这不就落了这么个下场。
他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别人。贾张氏趁机要求秦淮茹每个月给棒梗生活费。她哭着说:“淮茹啊,我如今老了,连我自己都养活不了,就更别说养棒梗了。你是她亲妈,你可不能不管他,呜呜呜…”
秦淮茹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在棒梗养伤这段时间,由她出生活费。
离开贾家以后,她就开始琢磨回家以后,怎么跟现在的丈夫交待这件事情。又有谁体谅她如今的日子过得也很糟心?再婚的家庭,尤其是男女双方各自有自己的孩子的家庭,有几家能过的顺心的?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棒梗的受伤,有何雨柱在后面推波助澜。不报复一下这个白眼狼,难消他的心头之恨。这件事以后,他跟贾家的恩怨情仇就翻篇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四合院里的道德天尊易中海,如今中风瘫在了床上。听何雨水说是,易中海得知易大妈生的儿子不是他的种,回家跟易大妈大吵一架,怒火攻心,就中风了。送到医院治疗了半天,命是救回来了,就是瘫痪了,口不能言,身子也不听使唤。
易大妈可能是心中有愧,也没有抛弃他,每天伺候他吃喝拉撒。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各家有各家的不如意。
大前门居委会里,徐慧真又有麻烦事了。
下乡知青黄春华,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来到了居委会,哭鼻子流泪的诉说着她的遭遇。
她16岁时下乡,在农村一待就是八年,如今25岁了,终于得到了返城的机会,结果回来以后,家没有了。
哥嫂和弟弟不让她进门,理由是家里没有她住的地方。
她家一共有两间房子,其中一间隔成两个小间,外面做厨房,父母住在里面一小间。而另一间也隔成俩小间,哥嫂住一间,另一半弟弟马上就要结婚了,准备当婚房。
这个年代本来就重男轻女,加上黄春华这么多年不在家,好像家里已经习惯没有这么个人了。她回来以后,父母软弱,哥嫂无情,弟弟自私。
行李都被弟弟给扔出来了,弟弟说:“我这正准备结婚呢,本来女方就嫌弃家里住的太拥挤,你回来了,说不定我这婚就结不成了。”
黄春华没有办法,她一个人,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只好来居委会找徐慧真,谁让徐慧真当初说过居委会就是她们的娘家来。
徐慧真皱着眉头,懊恼的地挠了挠头,这都是什么事啊?如今城里的住房那不是一般的紧张,因为住房而产生的纠纷数不胜数。如今又牵扯到知青,不管肯定是不行的。
徐慧真只好叫上葛师傅,两个人去黄家走一趟。
两个人帮着黄春华提着行李,走在路上,徐慧真问:“小黄,你自己是怎么想的?想住在家里,还是想单独出来住?”
黄春华情绪很低落,低声说:“我虽然回城了,但是还没有工作,本来想住在家里过度一段时间。可是看到哥嫂和弟弟的做派,即使勉强住下了,也没有安生日子过。但是出来自己租房子住,我手里这些年也没攒多少钱。农村挣钱很不容易,徐主任你应该知道。”
徐慧真叹了口气,心里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