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这昌豨我知其人,其乃泰山贼臧霸所在的联盟一支。
这臧霸所组的联盟,乃是泰山贼中最大的联盟,号约:守望相助。
不过其联盟统领虽然是臧霸,但是真的在众贼之中穿针引线,组建起这个联盟的乃是孙观。
孙观其人,勇猛不凡,又重义轻财,很是在外面泰山贼中被尊敬。
春当年还为贼时,其也曾来我处邀我入盟。
但是我们相聚太远,真有事也指望不上,且没有自在,也就没有入盟。
但也与其相交甚好,曾约定:彼此若有事,能帮就帮。
昌豨助程茂,乃是为财。
我可去往孙观处,让其说服昌豨自行退兵,甚至为我等内应,替我等夺城。
孙观重义,必答应于我。”
常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了常春的话,姜滔大惊,这里居然还有臧霸孙观的事。
臧霸孙观自己是知道的,也知道其原为泰山贼,后接受陶谦邀请帮其平定徐州黄巾,后来都成为了曹魏重臣。
自己其实来到泰山郡时,就一直打他们主意,想将其收服。
但是一是自己当时只是一个县令,地位也不算高,不可能给他们太高的官职,很难收服他们。
二是虽然他们与自己同在泰山郡,但是臧霸孙观他们一直在泰山郡东北面的齐鲁山脉中活动,离自己太远,不怎么有交集。
久而久之,将臧霸这伙人给忘记了。
没想到,今日之事,又扯上了他们,这让姜滔有些哭笑不得。
“燕衡(常春的字)所说之策,大有可为。
不过我有更好的办法。
既然燕衡认识这个孙观,那我就命你替我前去邀请他们入朝为官。
你告诉那孙观等人,若是他们愿意接受我诏安,无论臧霸孙观,还是那昌豨等人,他们联盟的这些首领,皆可为我泰山郡军司马。”
姜滔对着常春说道。
屋内众人听了,皆是大惊。
姜滔给的条件,也是太好了吧。一来就是军司马,而且还是所有首领都是军司马。
这似乎有些荒谬了啊。
“不可不可,怎么能让这些贼众一来就位居高位呢?这怕是会让将士们寒心啊?”
程昱立马反对道。
“先生多虑了,我这么做,不光能解决莱芜之事,也是解决这泰山贼为祸一方多时的问题。
那臧霸所领的泰山贼,乃是我泰山郡最大的一支。
若是能诏安他们,再让其去平定泰山郡剩余的泰山贼,岂不是一劳永逸。”
姜滔向他们解释道。
还有一条姜滔不好明说:若是等那臧霸一伙人同意陶谦的邀请,前去平定徐州的黄巾军,那到时他们展露出其真正的才能,那就不是军司马的官职能收买他们的了。
若能成,姜滔是真的赚了才是。
见姜滔态度坚决,程昱也不好再劝,只是很奇怪姜滔为什么会这么做。
他说的那些原因,还不足以给他们这么多这么高的官职。
常春听了姜滔的话,也很是惊讶,只是这次是自己负责此事,姜滔的条件,让自己能够成功说服孙观他们的希望更加大了。
会后,常春就拿着姜滔给臧霸孙观等人写好的任命书,前去找孙观去了。
而姜滔则是带着孙望,李定两曲人马,前往牟县,坐镇前线了。
之所有没有带陈金,是因为其与常春的骑兵都还没有编练完成,需要陈留在奉高,继续招募编练骑兵。
阎应去了关东,姜滔只能让程昱也留下,处理泰山郡大小事务。
两日后,姜滔一行人来到了牟县,见到了垂头丧气的王朝马汉两人。
两人一见到姜滔,就跪下请罪。
姜滔自然没有过多责备,直言是自己布置不当,方有此败。
随后几日,姜滔也没有带兵前往莱芜,只是坐镇牟县,稳定军心。
等着常春那边的结果。
……
那日常春得了姜滔命令,只带了几个亲兵,就快马来到孙观所部活动的地方。
常春按照以前做泰山贼的经验,很快找到其部探马。
言明身份,直说有要事见孙观,希望他们带自己等人前去。
那探马见常春只有几人,也不害怕他们有诈,领着他们在山里绕了几圈,方来到孙观所部的山寨。
孙观得了消息,立马出迎。
“不想燕衡兄前来,有失远迎。”
一个年轻且高大的汉子笑脸相迎。
“仲台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常春也是寒暄道。
“山中困苦,比不得燕衡兄官运亨通。”
这些年孙观也知道常春接受了诏安,跟随了姜滔。
而且这段时间姜滔领了泰山郡守的事,也早已在泰山郡传开,自己这个以前的朋友,想来又升官了吧。
“哈哈哈,此次前来,就是想与仲台兄再续前缘,想让仲台兄能与我一起追随姜太守。”
常春说着,将姜滔给他们的任命书拿了出来,并且将始末向他们娓娓道来。
那孙观越听越是惊讶,越听越是不敢相信,直把那任命书看了又看。
……
姜滔在牟县待了六日,常春终于回来了。
只是其一脸忧愁。
姜滔见此,以为常春劝降失败。
虽然很是遗憾,不能收服臧霸孙观等人,但也向常春劝慰道:“燕衡无需太过在意,此事不行,我还有别的办法,区区莱芜县,怎能螳臂当车呢。”
常春见姜滔安慰自己,很是感到,说道:“我将此事说与孙观,那孙观也是乐意诏安的。
只是他说此事重大,需由那臧霸同意才行。我等有去见了那臧霸,那臧霸得知此事后,并没有同意此事。
不过其也没有拒绝,他让我回来,向大人带话,言其就在城外十里等候,希望与太守一见。
不过其只许大人带数人前去,否则其就回山去了。”
“混帐,安敢如此。那臧霸只是一贼寇耳,安敢让太守亲自前去拜会他?当真是无礼之人。”
姜滔还没有说什么,旁边的孙望听了,立刻大怒。
常春见此,也知此事不可为,脸上有一丝愧疚,没有办成此事。
“不就是去城外见个面嘛,我有什么不敢。我不用带几人,就燕衡一人带路就行。”
姜滔很是随意的说道。
难道是姜滔真不怕吗?怕,姜滔其实也真的很怕,怕其突然发难对自己不利。
但是姜滔想想,那臧霸没有理由这么做啊?
难道那程茂是他私生子?还是那程茂出了大价钱要买他性命?
真如此,自己就加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