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直到坐在皇位上的时候人都还是恍恍惚惚的、
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调戏了一下小妈,本来以为事发后会被问责,皇阿玛会发怒,可事实上,皇阿玛也确实是发怒了。
但这怒火却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四弟和五弟接连去世,皇阿玛好像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调戏小妈的事情了。
不但对自己和颜悦色的,还叮嘱自己读书不要太辛苦。
弘时:就很懵。皇阿玛他好像忽然之间就被人下了降头。没打没骂没教训自己,甚至对四弟、五弟、胧月、灵犀的死一点儿伤心都没有。
接着,更懵的来了,弘时还战战兢兢的以为他皇阿玛是等着他再犯个大错,给他来个大的,他都打算好了,这阵子先避避风头,装作乖乖念书了,结果没想到啊,他还没背完这一页书呢,天降好消息,他皇阿玛真的老了!
快孝死他爹的胖橘好大儿弘时在继位后也没有要为胖橘守孝三年的打算,也没有要好好处理朝政的觉悟。
毕竟他从始至终都是个瓜娃子,长高长他的拿手好戏,也是唯一绝活。
让个到现在四书五经都没学会的二百五处理处理朝廷政事,指望他能惊艳众人的也是个二百五。
弘时在政务上一脸懵,他亲亲五叔怎么说,他就怎么来。弘时想着,毕竟是自家亲戚,五叔应该不会坑他的,于是恒亲王在他四哥死了之后,在他都快要入土的年纪,迎来了政治家的黄金时间,他终于体会到了权王的快感!
怪不得鳌拜等人不想把权力还给他爹,恒亲王想,他希望弘时这个傻侄子能一直一直这么信任他——他可以!
把政务快快乐乐的几乎全交给恒亲王处理了,弘时自己只当那个盖章工具人,旨意复读机,他自觉前朝管理得不错,就又去找小妈玩儿去了。
江采苹正等着弘时呢!
她看到弘时来了,连忙做小白花状\"嘤嘤嘤\"的哭了起来:“三阿哥,不,皇上不该来这里的。我是您的庶母,这于理不合。”
弘时现在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听不得这个:“庶母又如何?你既知我已经是皇上了,就该知道,皇阿玛他已经死了!现在整个天下都是我的,更何况是你?贵人,我不介意你曾经做过我阿妈的贵人的!只要你愿意,我定不会负了你。”
江采苹心里激动:啊啊啊啊!这是什么大清后宫之小妈文学!我可以我可以说我可以!
但面上仍是凄风苦雨一片,她惨笑:“皇上说笑了,臣妾是这样的身份,皇上又要如何不负我?皇上难道不怕天下人非议吗?”
弘时当上皇帝现在是没头脑还飘得厉害,看江采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下怜惜:“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皇阿玛他自己还不是先帝孝期没过百日就大肆选秀?英明如李唐高宗还不是娶了他爹的小老婆武曌为妻?贵人这么问可是有意接纳朕了?”
江采苹又欲拒还迎的推拒了一番,在弘时不耐烦之前,这才破涕为笑:“承蒙皇上厚爱,臣妾不甚感激。若皇上不弃,臣妾愿伴皇上左右,咱们再不分离。”
江采苹自己做过男人,当然知道男人是个什么德行。要想如愿,让弘时昏了头冲动之下立她为后,必须得给足了甜头。
她说完这些后,羞答答的朝弘时身上靠了过去。
弘时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到现在,都快三十的年纪了,连虐人的小手都没牵过,哪里能架得住江采苹这个情场老手的撩拨?
胖橘头七还没过呢,头上的帽子就+1了。
被翻红浪之后,弘时情意绵绵的跟江采苹保证,明天就去朝堂上提立她为后的事情。
江采苹心知这事不会这么顺利,又软语在弘时耳边哄着他,提前给他打预防针,教他明天在朝堂上怎么应对其他人的抗议,弘时都一一应了。
第二天,弘时提出要把胖橘的贵人弄成自己的皇后,朝堂其他人都以为他失心疯了。
恒亲王第一个反对,弘时却一脸失望的看向恒亲王,说自己是这样的信任叔王,但凡叔王所求,但凡叔王所想,自己无有不应,难道是自己错付了吗?
唉,可怜他本来还体谅叔王多年与亲弟弟宗人府内外两两相隔不得见面,正着手放九叔出宗人府归家的事情呢。
此话一出,恒亲王不再反对了,那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又没闹到老四和十四的那个份儿上,他额娘又还天天在自己府上念叨着“也不知道死前能不能再见老九最后一面”的,恒亲王做梦都想把亲弟弟捞出来啊!
罢了罢了,那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儿子,要娶的也不是自己的未亡人,他四哥生前对自己这些兄弟也没有多好,烦他这事做什么呢?
再说了,四哥戴了那么多顶帽子,再多一顶他亲儿子的又如何?
这毕竟是四哥的独苗苗,想必他就算是知道了也会许选择“当然是原谅他的”。
恒亲王装哑巴,其余诸大臣再要反对,也一一被弘时用江采苹提前教他的话术堵得闷不做声。
弘时心里很是得意,以往都是这群大臣们各种掉书袋、引经据典的,绕得他一个头两个大,坐在龙椅上也好似一个傻瓜,今儿个终于是他舌战群儒的一天了!
飞快的定好自己与皇后成婚的日子就在一旬之后,弘时在心里暗自思忖,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听采苹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