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楼中突然遇到晓蕊,叶默没有惊讶,笑着邀请她进入了包房内。
早在司徒靖将如意接入府的那天,叶默就从222那里知道现在两人之间的嫌隙,现在看来晓蕊总算是有了选择。
说实话,叶默对于晓蕊并没有那么在意,就算是那次差点被她得逞的诬陷,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剧情的强行安排,一堆人就着那些不足于治罪的所谓的证据指认着叶家,想来其中皇帝也出了不少的力气。
对于原剧情里面她辅佐司徒靖终登皇位恐怕也是有些内情的,只是,再怎么说男主离开了女主,恐怕上位的路就没有那么好走了。
笑着给晓蕊斟了一杯茶,叶默也没有看晓蕊:“有事?”
只见晓蕊端起茶杯,脸上的表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似乎是回忆起在府里的委屈,又想到了那个引起一切的人后,眼中的怒火和不甘就这么明晃晃的显示了出来。
叶默暗暗打量着,想着就算后来男主再后悔恐怕也挽回不了这个满心恨意的女主了。
叶默放下茶杯,清脆的一声唤回了晓蕊的意识,抬头看到了含笑的叶默,将表情收的干净。
“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晓蕊说完看着叶默,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点欣喜和意外,但是看了她好久都没有,还是刚刚那样浅笑的样子,仿佛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来的意图。
想到这晓蕊不敢置信的抬抬眼,但很快就又压了心中的疑虑,声音有些紧,但还是强装镇定的开口。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没什么好问的,你竟然已经来找我合作了,想来应当想好了一切,只等着你说就好了。”
“你倒是聪明。”
晓蕊苦笑,原以为叶默嫁给司徒煜一辈子就毁了,自己在固王府看着两人只有可怜,以为自己和司徒靖真心相待,现在看来不过是笑话一场,什么真心相爱,还不如个傻子事事护着叶默。
压下心中的苦涩,晓蕊缓缓开口了。
“不管你信不信,现在我心中只想着如何给司徒靖一个教训,最好让他一辈子记住我,即便恨,所以我选择和你合作。“
晓蕊说着停了下来,喝了口茶,似乎是想要压下心中的恨意和不忿,但是没办法,她的脑子里面一直都在闪回她自己和司徒靖以往相处的时光和现在仿佛陌路的样子,心中酸涩不已。
“别当我不知道,你们现在的一些动作都是为着拦了司徒靖的路,如果你愿意合作那么我就是能够给你们最大助益的人。”
一口气将这些说出口,晓蕊还是有些忐忑,怕眼前这个唯一能够联系到的能够帮助自己的女人会不相信自己,会拒绝自己,但是没有想到叶默没有多考虑直接开口。
“我相信你,只是不知道你有什么能够证明你可以做到你说的那些呢?”
听着她这么说,心里面那股叶默早已猜到一切的念头又生了出来,但是又被理智和现实压了下去,不可能,她又不是神仙。
转了转眼眸,晓蕊开口将自己心中最介意的事情说了出来。
“司徒靖他养了个妓子,那女人还有了孩子。”
装着平静的说完这一切仿佛耗费了晓蕊所有的力气,她撑着桌子才没让自己瘫坐在椅子上。
“他是王爷,养人就养人了,有了孩子岂不是更好,皇家血脉,尊贵的很。”
叶默丝毫不在意的火上浇油,心中却想着这一把最好激的晓蕊把知道的所有都吐出来。
果然听完叶默说的这些,晓蕊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子似得愣在了原地,许久没有任何表情和动作,心里却是明白叶默说的句句属实,对啊,他是王爷,他做错了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做错。
那自己呢?凭什么给了自己那样的承诺,在事成后转头就将自己抛的远远的,那自己算什么?恐怕还不如那个怀了他孩子的妓子。
“他养了私兵。”
不知又过了多久,晓蕊突然开口,直接就是一个最重大的信息。
“在哪?”
“大梵山后山腰。”
“那不是皇陵吗?”
叶默也是震惊,之前确实怀疑过司徒靖养私兵,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养在皇陵所在的大梵山。
但是这么看来确实是个好位置,因为皇陵的缘故,那处修的平整,平时也就一些守卫在那里,现在看来应当是早就被司徒靖收买或者直接换成了自己人了。
“我知道了,你还是回成王府。”
看到晓蕊看着自己,知道她心里面的担心,但是222在,隐藏一个人的行踪简单,司徒靖必然不会发现晓蕊和自己的这一次会面,叶默抬眼看向晓蕊,眼神里有安抚。
“不用担心,放心回去就可,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说完挥挥手就是送客了,看着她这么笃信,晓蕊也不多言,自己也有意的躲着人回到了成王府。
所有人对于她消失了一上午没有任何询问,就连司徒靖也只是说了一句“今日上午出去时间长了些。”后再没有说过什么。
晓蕊这才相信了叶默的话,确实不用担心,心中对于叶默的信任和期待就又多了一分。
又过去了小半月,京城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关于固王能够正常说话的消息传遍了,大家都觉得固王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上一次的刺杀后固王也就越来越聪明了,说不定就要不傻了也说不准。
深宫里,德保跪在地上承受着司徒璋的怒气,明明是在隆冬却热的快要冒汗,主要就是因为皇帝今年特别畏寒,养心殿的火龙烧到了最大,整个殿热的让人难受,皇帝却没有感觉,看来这身子确实是要不行了。
“那傻子真的能好好说话了?”
司徒璋还是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傻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好了呢,尤其是听到有人传言说是那场刺杀让司徒煜因祸得福后心中更是郁闷。
“回皇上,固王他确实能说话了。”
德保知道这个答案司徒璋不想听,可是事实如此,自己也不能担了个欺君的罪名,说完赶快跪俯在地,心中暗暗叫苦,现在皇帝的性子阴晴不定,前段日子还死了好几个小宫女,因此现在在御前侍奉的人都小心翼翼。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司徒璋似是发狂了,将桌子上的折子一把挥到了地上,正准备对着德保说些什么就听见外面高声传报叶将军到,给德保一个眼神,就又安稳坐在椅子上,仿佛刚刚发火的不是自己。
德保快速的收拾着,不多时全部恢复成原状,得到司徒璋的许可后,他高喊着:“宣叶将军。”
叶骋风在外面等了不短时间却是一点不着急,一想到手中拿的那份折子,心里面高兴的不得了,就想着看看司徒璋看到折子上的内容后会有什么表情。
终于听到了传唤,叶骋风整理整理衣袖,脸上表情一变,满满的忧愁和焦急。
“叶爱卿有何事,怎么不在早朝上禀报。”
司徒璋满腔怒火没有发泄出来,语气不善。
“此乃皇家家事,微臣不敢在公堂上让皇上难做。”
叶骋风心痛的样子做的十足,让司徒璋也好奇起他到底要禀报些什么了。
叶默原想着在早朝让父亲直接说,但是一想到司徒璋那个死要面子的性格,皇子养私兵不仅对司徒靖不利而且丢皇帝的面子,想来也会为司徒煜遮掩一番,反而私下说出来,皇帝一气之下可是不知道会怎么处理司徒靖呢。
“哦?爱卿直言。”
“皇上请勿动怒,成王殿下他在大梵山后山腰养了私兵。”
叶骋风说完,赶快五体投地般的跪趴在地上。
司徒璋听完后仿佛是不敢置信的样子,没了反应,德保在一旁候着也是惊的没了魂,皇子养私兵,这是要造反啊!眼中惊疑不定,悄悄的打量着皇帝。
沉重的呼吸了几次,司徒璋终于恢复的理智,只是语气带着怒气的颤抖:“爱卿从何得知?”
“微臣这几日接到好几户人家的来报,自己家当兵的孩子好几年没有归家,原本只是以为是件家事,但是来报的人家越来越多。”
叶骋风仍然低着头,语气急切,但是面上平静的很。
“微臣着手去查后发现所有失踪的小兵都是皇陵的看守,微臣就觉得此事有异,细细查去在大梵山后山腰查到了整装的军队和武器库,这才意识到有人竟然敢在皇陵山上养私兵。待查处幕后之人乃是成王殿下后也觉得不可思议,不敢隐瞒就立即来报了。”
叶骋风一套话真假掺半,那些失踪的家庭有的已经被解决了,有些确实逃了出来,叶家打听着加上晓蕊的递消息,有几户人家被她保护着后就有了理由,后山腰的探查更是简单。
司徒璋听完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更多的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儿子在皇陵处养私兵,意图谋反,心中酸涩,惊怒异常。
“德保,去传成王。”
司徒璋听完虽然气恼,但还是对叶骋风所言有些怀疑,想要直接对峙。
德保领命后,赶往了成王府。
叶骋风在这时将手里收集到的一系列证据呈了上去,司徒璋状似没有什么反应的翻看着,只是瞪大的双眼和攥紧的双手已经将他的愤怒传递了出来。
不多时司徒靖跟着德保来到了养心殿,刚刚在府内正和另一位女子温情小意,是的,司徒靖在如意有孕后又接进府内另一位女子。
正是如此叶默也算是放心了,晓蕊后面应当是为着自己用心去做事了,毕竟带了两顶绿帽子想来再厚的滤镜也碎了。
“公公,父皇他有何事,为何这般着急。”
司徒靖还有些怨言,刚刚和女子温存着就被突然叫走,身体可不好受。
看他还是这般的态度,德保本就不敢多说这下子是一句也不说了,只安安静静的引着路。
等到进入养心殿,看到站在一旁的叶骋风,还有手里拿着什么脸色明显不好的司徒璋,心里才觉得不妙,跪下请安却一直没有听见皇帝的免礼,刚准备抬起头就看到司徒璋将手中的东西直直的扔向了自己。
司徒璋原来还抱着些侥幸,说不定叶骋风说的是假的呢,可是当把他呈上来的东西一一翻阅后,司徒璋彻底死了心,自己的儿子真的胆大到养私兵在皇陵山上!一看到司徒靖,还被告知了他刚刚在做些什么后心中的怒意更盛。
“司徒靖你好大的胆子!养私兵,养妓子!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听到司徒璋将自己养私兵的事情就这么说了出来,司徒靖满脸的不相信,自己明明把一切都打点好了不可能会有人知道的,不可能!
看到司徒靖脸上都是不敢相信,却没有一分被冤枉的冤屈,司徒璋就知道这事是板上钉钉了,闭了闭眼睛,一瞬间感觉自己苍老了不少。
等到回神后司徒靖也知道自己的解释都没有用了,只能高呼。
“父皇恕罪,儿子是想要培养一批皇家的军队,好保卫皇家,保卫皇陵。”
话里话外都是不相信现在的军队,叶骋风在一旁听的冷哼也不多言,不掺和进去,反正这一次成王是要栽大跟头的,其他的和自己没关系。
皇帝听完也知道他是在狡辩,但是为了皇家颜面,也不能以养私兵来治司徒靖的罪,用手盖住眼睛。
“德保拟旨,司徒靖言行不端,褫夺封号,闭门思过至年节。”
说完挥挥手,再不听司徒靖的解释,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殿内榻上。
司徒靖心中明白这是已经减轻了不知道多少的罪罚,但是心中还是不甘,狠狠的瞪着叶骋风。
“叶将军何故如此害我?”
“成王殿下,啊不,二皇子请慎言,微臣不过将事实如实禀报给皇上罢了,还是二皇子有勇有谋。”
叶骋风说完一挥衣袖转头就走,不给司徒靖开口的机会。
等到司徒靖被请回府后,皇帝的旨意已经传遍了京城,一时间各方势力开始了蠢蠢欲动,尤其是三皇子一派,恨不得大摆宴席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