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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声明,我不是一个好人。

我叫邓仙芝,早已更年期,也已经绝经,却陪着我的小奶狗,去妇科做孕检。

我只是试探,我想看我的小奶狗,是真心实意地喜欢我,并不是敷衍我。

我也知道我这样的姿色,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老伴,帮人带着孙子,天天柴米油盐的奔波,并不适合再这么一直幻想下去。

在三个月前,我拖着我空荡荡的身体,五体投地磕着头,去西藏冈仁波齐圣山,看日照神山。我想去寻找自己的灵魂,却失魂落魄地来到了骊江,在灯红酒绿的夜场,用昏暗的灯光,掩去身上岁月的痕迹,彻底去享受身体带来的愉悦感,却始终填不满内心的空洞。

或许是我脱的比较快一些,或许我比较会撩人,我来者不拒。

有人骂我biao子,有人一夜过后给我小费,有人野外与我通宵达旦,有几个黑皮肤的Nigger日夜笙歌,甚至还有个金发碧眼的蕾丝边情意绵绵。

我一边说着不要不要,一边又默默地享受着,玫瑰花凋谢前的最后芳艳。也许是腻了,到我这个年龄,早已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饵海边的风让人微醺,夜色十分迷人,却容易感冒。

我一路飘着,来到了悼城拉丁,一个早已被金钱土味玷污的圣地。

我看见许多你情我侬的恋人,脸被冻得通红,摆着千篇一律的夸张姿势,拍婚纱照,也许p出来也没那么不堪。我还被邀请,装作亲友团,去参加了几场冷清而又潦草的草地婚礼。

悼城拉丁,并没有书里写的那么么洁白无瑕。

我眼里噙满泪水,却在那一片平整的草地上,看见了一个肮脏的灵魂。

一个月后,我回到了古都,在空荡荡的家里,从抽屉里找到了那份离婚协议书,签上了我的名字,收起早已被他收拾好的大包小包,逃离了那个容不下我肮脏灵魂的家。

我回到曾经的起点,回到我长大的地方,一个城墙边的破败居民楼,我父母老去的地方。我怕联系好物业的水电后,打扫好房间,就再也没下过楼。我怕我遇见真正的我,大街上遇见顺眼的就回家,我会更加厌恶那个真实的我,我不想我最后的心灵净地被污染。

我把自己关进房间内,我发现我老了,每天的最大爱好就是发呆。我学着晚年张爱伶,写一些无病呻吟的文字,也会去写小说,脑补出很多奇遇,其中就包括强吻一只小奶狗。

每个年龄的女人都喜欢花,就像每个年龄的女人,都在不断地幻想。

我曾经吃遍山珍海味,最近却只喜欢吃番茄炒鸡蛋盖饭,只点小区外的胡同口,那家回民餐厅的餐。那种酸涩的味道,像极了曾经的青春岁月,让我无比缅怀曾经的清纯美好。

我仍不敢走出家门一步,怕走出家门,灵魂就要飞往那灯红酒绿之地。

这天,我点了一份外卖,来人盯着一张青涩的面孔,眼睛里带着光,身上的汗臭味是那么迷人,像极了我的初恋。我的心砰砰乱跳,眼睛瞬间湿润了起来,这就是我所期盼的心动感觉吗?

我甚至有些紧张,说不出一句话来,接过他手里的饭,然后重重地关上门,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

自此以后,每天我都点胡同口的那家餐,同样的饭食,从未改变。

我预演了无数次的场景,我与他开口打招呼,我想要将他将他领进家门,却开口却反问道:“怎么又是你?”

我知道,男人被我这么往外推,就会像狗一样往我身上贴。

“阿姨,不是你每天点我,翻我牌子,我能来送吗?”

“小白脸,你叫谁阿姨呢,就长你这样还想吃软饭,不害臊。”

“我有病啊,就给你送个外卖,就几块钱跑腿费,你还骂我一通!”

“顾客是上帝,笑一个,不然给你差评。”

“臭biao子,长得那么美,你还仗着有几分姿色,就为所欲为!你给差评就给差评,人长得越美,脾气就越大!”

我心想,这是碰上高手了,挺会撩拨人的。也许就是怕我给他差评,扣他工资,他一天就白干,所以口是心非地说了这么一大堆。

我重重地关上铁门,手机上确认外卖送达,我却点了个一星差评,还评论:“这送外卖的脾气真臭,态度非常不好,还把外卖扔地上,还想非礼我。威胁我,要是给差评就骚扰我。”

不一会,门外传来急促地敲门声,响了大概有十来分钟,邻居的大妈们出来喝止,才阻止了他的粗鲁行为。我则是躲在门口,想离他近一些,感受他用拳头砸在门上,传到我身上的震动感。

我真是下作啊。

言情剧里,经常会出现,年轻的姑娘,惯用这样另类的手段,假装不小心,假装傻白甜,去吸引霸道总裁的注意。但我人老珠黄,要是想要让他记住我,就得狠狠地去激怒他,他只要想报复我,与我纠缠,就会落入我精心编织地陷阱之中。

果然,第二天他笑脸相迎地出现在我家门口,送上了新一天的外卖。

我心想,也许是我错了,他有一个重病的亲人,或者有一个怀孕的媳妇,或者他想要考研,才来跑外卖。

我也许是老了,变得像张爱伶一样多愁善感,我的心竟然变得柔软了起来。我那肮脏灵魂,也不是那么不堪,也会去体谅他人。而我还没有醒悟过来,我并不是被荷尔蒙冲昏头脑,而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这夜,风雨大作,居民楼里停水停电,我家里没有备蜡烛,我手机电量不住1%,我惊慌不已,用最后的电量点了一份外卖。

在黑暗中了彷徨十几分钟后,门哐哐地响了起来,我摸索着爬向房门,将外卖和他,一同拉了进来。

那夜我饿得发慌,声音快盖过窗外的雷电声,我从没觉得如此被人填满过,包括我内心的空洞。

就像张爱伶说的,小道,是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