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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前,多到日夜不知道经历多少次流转,沧海桑田。

那时,释迦摩尼还未出家,享受着富足的生活,为世间的生、老、病、死所烦恼。

这日,他光着脚,坐定在一棵菩提树下,开始参悟禅,畅想着那没有苦难的极乐世界。

“我所追寻的解脱之法,到底存不存在?”

“每日这样的作苦自己,我能否到达心中的理想国?”

释迦摩尼一遍又一遍地揪着仅剩不多的毛发,“前途”虽一片光明,但困顿于当下,眼前却十分昏暗。

“这世间的泥泞,又如何被扫清?”

忽而,释迦摩尼从入定之中惊醒,耳边传来悠扬的笛音。

却见菩提树一侧,一个骑着青牛的白发老道,正笑吟吟地盯着释迦摩尼看,嘴里念叨着:

“苦行,并非是达到解脱的道路。”

“那什么才是?”

“道。”

“道是什么?”

“轮回。”

释迦摩尼如遭雷击,神游物外,思绪中却并没有什么白发老者来过,也没有听完白发老者的后半句。

“道法自然。”

青牛哞了一声,白发老者飘然离去。

自此,释迦摩尼以苦行僧自居,常以佛来教化世人,后创立佛教,被中土人士称之为西方极乐世界。

佛,本是道。

......

百年前,灵山,大雷音寺宝刹,大雄宝殿。

如来佛,释迦摩尼佛,正端坐在莲台之上,传授大乘佛法。

莲花座两侧,燃灯古佛与弥勒佛,并排端坐。

大雄宝殿之上,八尊菩萨,十大弟子,十八罗汉,二十一诸天护法,无不是侧耳聆听佛祖教诲,细心品味其中真谛。

大雄宝殿外围,更是有万千佛教门徒,被苦难所困顿的众生,无不是感念佛祖的天籁之音。

灵山,一片祥和肃穆之景。

“轰隆!”

一声巨响!

却听得苍穹之上,原本的晴空万里,被一团雷劫所湮灭。

“大雷音寺,只有佛祖圆寂之时......”

万千信徒,无不惊讶地张开嘴,看向大雄宝殿之上,慈眉善目的如来佛。

宝殿之内,诸多佛教护法、教徒心神一惊,现出迷茫之色,在如来、燃灯、弥勒三人身上寻求所谓的“因”。

“未老佛还未得大乘佛法真谛,雷音寺气数正盛,何故雷响?”

弥勒佛,心不在焉地搓着手中的佛杖,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燃灯古佛心有戚戚,然掐指一算,看向未来佛弥勒佛,却再次将目光锁定在莲座之上的如来。

如来丈六金身瞬间金光大盛,朝着虚空伸出佛指,轻轻一捏。

“既见如来,为何不拜?”

一瓣莲花,被如来捏在指尖,朝着远处飞舞而去。

“啪!”

窸窣一声!

虚空涟漪扩散而开,差点让整个大雄宝殿四分五裂!

燃灯古佛与弥勒佛,各自催动神通,将大殿内护住。

一众菩萨、信徒,见势不妙,朝着大殿之外跑去。

“未见如来,因何而跪?”一道黑色身形,兀自从虚空之中现身,却被一团黑色烟雾所包裹,“吾乃混沌妖帝,特来请如来佛祖上西天!”

“大胆狂徒,竟敢在灵山忤逆佛祖!降龙请战!”

“伏虎,请战!”

降龙、伏虎暴怒,一左一右挥动降龙杵、伏虎杖,冲着黑色烟雾夹击而去。

“阿弥陀佛,降龙、伏虎两位尊者退下,此乃妖帝混沌,非你二人可匹敌。”

混沌妖帝,周围一团黑雾宛若棉花一样,将降龙杵和伏虎杖黏住,两人奋力却不得动弹。

“如来道友,今日本帝奉天魔大人,相柳之命令,应邀来灵山与你相商长生之事。”

“你却放纵弟子,以下犯上,做出如此待客之道?”

“你可知,帝,不可辱!”

降龙、伏虎却竟如中了魔障一般,停留在黑色烟雾的三尺外,眼神现出迷离之色,朝着混沌妖帝跪拜。

“降龙,拜见主上!”

“伏虎,为主上命是从,效犬马之劳!”

瞬息之间,降龙、伏虎罗汉竟改换门庭,竟转投混沌麾下!

周围的菩萨,佛教信徒,无不是大惊失色,朝着如来、燃灯、弥勒三佛身后聚拢而去。

燃灯钻研佛法数年,竟然没有看出混沌妖帝,运用何种手段,控制住了降龙、伏虎!

“莫非,这降龙、伏虎罗汉,是妖帝安插在灵山的楔子?”

“降龙、伏虎钻研佛法多年,早已被大乘佛法所洗净往世业力,何谈...”

“叛徒!”

大殿之上,响起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燃灯古佛,朝前迈出一步,厉声喝道:“吒!”

大日如来真经之中的无上秘法,具有驱邪辟魔之佛家妙音,朝着降龙伏虎而去。

“降龙、伏虎,切勿为眼前虚幻所蒙蔽本心!”

降龙、伏虎却像是充耳不闻,站在了混沌妖帝身后,却像是忠实的信徒一般卑微。

“切勿浪费任何口舌,他俩中了天魔蛊毒,沦为天魔傀儡!”

“除却天魔大人亲临,天下无人可解此毒!”

一时之间,大雄宝殿之内所有人噤声,静得针线落地可闻。

如来眉头一皱,座下黑莲竟然有邪秽气息侵染,原本圣洁的莲座竟变得黯淡无光。

“敢问混沌道友,天魔大人可有长生之法?”

如来的话,像无数根刺,刺入众人心头。

大雄宝殿之上,众菩萨、罗汉、护法再次瞠目结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却不敢和如来对视,齐齐望向燃灯。

“释迦摩尼,你这是何意?”

“何意?本帝受如来道友之约,特来灵山,为灵山赐下这长生制之法。”

如来全然不顾,燃灯古佛审视的目光,继续与混沌妖帝交谈。

“长生之法,可否为我展示一二?”

“只要献祭了整个佛界众生,便可助你成就创世主宰之境,届时,便可再度复生灵山!”

如来还未回应,却见身后的众菩萨、护法、罗汉四散而逃。

如来叹了一口气,催动佛教至宝金钵盂,朝着整个灵山笼罩而去。

轰隆!

灵山的佛光,被一团黑气所代替。

巨大的金钵盂,化作巨大的囚笼,竟然让时空封锁,时间停滞。

“自作孽,不可活!”

燃灯古佛,对如来下不去手,转头朝着混沌妖帝攻去。

“如来啊,如来,即便万佛之首,终是陷入心魔之中,贪恋长生,不肯转世轮回!”

“长生,是域外天魔的谎言!”

一直沉默不语的弥勒佛终于开口,却引得如来暴怒,催动五指山朝着弥勒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