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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房牙被一个粗壮男子给推到门上。

而这个男子就这样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雪鸢正好站在路中央,此刻心神不宁地倒是真没有注意到他。

进忠则是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雪鸢身上,此时看这个男子径直冲来,差一点就要撞到雪鸢。

也顾不得又要再次冒犯,直接搂住雪鸢的腰就将她往后一拽,自己整个人挡在了她的身前。

“没看见有人么!冲撞了贵人,小心小爷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男子被进忠狠厉地表情吓了一跳。

看进忠穿着的布料精细,身后的女子更是气度不凡,也怕是真的碰上贵人。

本来嚣张的气势顿时萎靡了下来。

“我,我没注意看。”

进忠:“还不快滚!”

男子有些犹犹豫豫地不想走,但是看了看雪鸢头上的发钗后,还是咬了咬牙退了出去。

高级货,那工艺,杭州最好的首饰铺子都做不出来。

得罪不起,得罪不起啊。

进忠看人走了,才回过身来请罪。

只一眼就看见雪鸢那有些发红的眼眶。

“皇贵妃您……”是吓着了?

一句话被还未说完,便被进忠自己憋了回去。

因为皇贵妃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哭了出来。

那眼泪扑簌簌地,大颗大颗地就从方才还微红的眼眶中滚落出来。

他眼见着那浅浅的红色逐渐加深,再逐渐晕染到皇贵妃眼角眉梢。

而皇贵妃的面纱也被那泪水浸湿变得透明,显露出她梨花带雨的容色来。

“您……”别哭呀。

进忠手忙脚乱地从袖口中掏出自己的帕子,想上前给雪鸢拭泪,却又犹犹豫豫地不敢动手。

而雪鸢看着他这样,顿时就哭得更大声了。

从她穿越过来至今,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过。

眼前人已非彼时人。

而她的进忠就这么被她丢在了空间与时间的长河里,再也找不回来了。

那为什么,还要让她回来呢?

进忠看雪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这样还要牢牢地盯住他。

眼神中不知是怀念还是绝望。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涩涩地发紧。

皇贵妃,是在看谁?

到底不能就让人这么无休止地哭下去。

进忠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来。

“主儿。这宅子您还看吗?”

看雪鸢没有反应,他只好继续叨叨,企图转移雪鸢的注意力。

“奴才看这宅子觉得挺眼熟的。肯定是京城就有差不多格局的,您若是喜欢,您大可以回京城买。这杭州多少年都不见得来一次。……”

“你看这个宅子觉得眼熟?”

有些沙哑的声音从身前传来。

进忠突然就扎住了嘴,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悄悄抬眸瞅一眼。

只见皇贵妃巴巴地盯着他,被泪水洗得更加清亮的眼睛里,透露出说不上是委屈还是期盼的神色。

她就这样小声地抽噎着,看着。

看得他的心都软了下来。

“是,有一些眼熟。”

他只是实话实说。

“只是一些吗?”

“应该是大多数三进宅子都是这个格局的缘故。”

“……”

看着皇贵妃眼里突然出现的失望,进忠还是将手里一直攥着的帕子递了过去。

“不过,奴才之前没见过三进的宅子。”

他只是不想让她再哭,想把她哄回去罢了。

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接过帕子,雪鸢胡乱地擦了擦自己的脸,动作粗暴极了。

很快,脸上就出现了几道红印。

配上那通红的眼眶,整个人都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房牙!”

“ 哎!夫人您这是?”

房牙刚才在门口光顾着爱怜自己受伤的后背,根本没注意到雪鸢与进忠之间的眉眼官司。

此时看雪鸢一副哭过的样子,整个人就像是进了瓜田里的猹,好奇极了。

“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进忠看这房牙的目光在雪鸢的脸上直打转,一个箭步就挡在了他的眼前。

“对不住,对不住。”房牙赶紧讨饶,“这宅子您觉得如何?”

雪鸢身上没有带多少银票。她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递到房牙跟前。

“这座宅子我要了。只是身上银钱不够,你看拿这根簪子抵如何?”

房牙看着那金灿灿的颜色,眼睛都要挪不开了。

伸手就想去接,没成想却被进忠直接拦下。

“这……”

房牙看看雪鸢,又看看进忠,不明白这两人是什么意思。

进忠从另一边的袖口里摸出两张银票来。

“你这宅子位置不佳。但奈何我主子喜欢。这些银票给你。看看够不够?”

房牙接过进忠手里的银票。

哟!

都是最大面额的啊!

两张加起来都有八百两了!

“够了够了够了。这宅子小的现在就带您过户?”

房牙喜滋滋地将银票翻来覆去地看着,笑得那叫一个见牙不见眼。

“主儿?”进忠试探地看向雪鸢。

“就落你名下吧。我不方便。”

“是。”

进忠转身从房牙手里抽出一张银票:“今日时候不早了,明天我再来找你。”

房牙看着小钱钱飞走一张,顿时一急,听进忠说明日再来才放下心来。

“好好好。这是这宅子的钥匙,可以提前给您。小的就先走了。”

进忠挥挥手把房牙给打发走。

然后小心翼翼地从雪鸢手中接过那支金簪,再轻手轻脚地将它戴回雪鸢的发髻。

“这宫里的东西,可不能流到外头去。”

雪鸢闷声回道:“这根上面没有造办处的印记。”

“您的东西,也不行。”

进忠胆大包天地与雪鸢对视了一眼,随即又低下头退回了她的身后。

“主儿,时候不早了,您真的该回去了。”

短暂的寂静过后。

进忠看着那绣着玉兰花的裙摆从自己眼前逶迤而过,嘴角不禁微微翘了翘,发现后又迅速压下。

然后就这么跟了上去。

夜晚,太监庑房。

进忠翻来覆去地怎么样都睡不着。

眼前总是晃悠着那双泪盈盈的眼睛。

“啪!”

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看你是被迷了眼,一时之间失心疯了。

可是……

手指轻轻摸上自己的嘴唇,眼前又闪过一只白皙小巧的耳朵。

“啪!”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