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明顿时就收住笑声很是无辜的看着江清漓。
“你……”江清漓一番欲言又止,最后是什么也没说。
转身下床穿好自己的衣服准备先出去。
季常明见她要走,好不容易克制住的笑声是又放肆起来,假模假样地挽留道:“诶,夫人别走啊。”
江清漓没理会她,红着耳尖出了屋子。
季常明独自一人又笑了许久,还是双儿进来叫她,她才将笑声收敛。
一连好几天江清漓都没有在出现蛊毒爆发的情况,季常明也渐渐地忘了这事,准备和江清漓商量商量,如何除掉淮河城的这些毒瘤。
还这儿的百姓一片祥和。
法子还没想出来,就有人来找麻烦了,季常明看见她们时,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紧紧地咬着后槽牙,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眼前的这一伙人。
“最近也没吹风,太女怎么又来了?”季常明摆着一张脸,无论来者是谁,她是一个好脸色都没给。
江成玉的脸上带着面纱,比起初次见面时,她丢掉趾高气扬这会倒显得狼狈至极,她朝季常明伸出手不客气道:“解药。”
哼,求人问药还这么趾高气扬她季常明还是第一次见,不给面子的冷哼一声。
撇过了头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喂,我家主子和你们说话呢。”
大汉还想故技重施,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季常明第一时间拉着江清漓退到很远的距离。
大汉见自己的法子没用后,正准备用强时,江成玉将他的手臂给拦了下来。
江清漓从她宽大的袖口处,瞧见了她满手臂的红痕,就算用伤痕累累来形容似乎也不为过。
可她没有插嘴,也不想管她的死活。
自己被蛊毒折磨时,她的好姐姐不知在哪儿偷笑。
“给我解药。”江成玉强忍着自己身上噬骨丢掉养,也不敢随便抬手,担心自己的狼狈被江清漓瞧了去。
“本王前两日就对那个白皮书生说过了,此物没有解药。”季常明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江成玉的脸瞬间阴沉下去:“靖王殿下,不知何为交换么?”
提到交换二字,仿佛打开了季常明身体的不知名开关,她一个大转身,从背后的人群里,抽出那人的佩刀,三步并做两步,直接用刀架在江成玉的脖子上。
江成玉从刀刃上依稀还能看见倒影,她对着剑刃里的自己笑了笑。
最后是放肆的狂妄大笑。
“本王从未答应过。”季常明持着剑,往里送了一截,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个挑眉,让周边的人皆松了一口气,“可你们想要王妃的命是真,本王又怎能放虎归山。”
“解药我没有,但我的确能力让太女不再受此痛苦。”
季常明的阴阳怪气,让江成玉一时窝火。
她若不是实在受不了了,以她一身傲骨才不会来找季常明,站在这里低声下气,还让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当初她就应该把自己敲晕硬生生地挨过去,就不会出现一见面就给碰了一鼻子的灰。
在季常明手中的剑架在江成玉的脖子上时,江成玉带来的手下也拔出来手中的佩刀,双方形成对峙的状态。
“我说太女你似乎来者不善呐,是打算拿本王开刀,再度挑起战争么?”
“现在是靖王殿下想对孤不利。”哪怕是被刀剑威胁,江成玉还是不卑不亢。
不愧是当了好几年的皇太女,面对这种突发情况还能泰然处之,倒有点临危不乱的意思。
“可你本就是该死之人。”季常明眼神凌厉。
“哪有什么该死之人,不过是你们赶尽杀绝的借口,若真是该死,那么站在你面前的江清漓也不能幸免,她也是大齐之女。”江清漓大声质问。
“可她在你们死后作为质子嫁到大梁,是促进两国百姓无争的棋子,而你不是……”
季常明第一次提到江清漓的悲惨,她在大齐就不受待见,在他们都死去之后,自己还要作为一个棋子来到大梁,还不能随意的死去。
战争是苦难的,她内里有自己的骄傲,可她也要对自己的国民负责。
她选择牺牲自己,换来子民喜乐,是之大义也。
就这一件事让江成玉再也追赶不上江清漓的地位,江成玉自然也容不下这位的存在。
“你苟且偷生不说,竟妄想打破这种美好。”
“放肆,孤才是大齐的话语者。”
若是比谁的声音大,季常明一定不会输给江成玉:“大齐已经亡了,你也不该存在于此,扰乱我国边境。”
“怎么你想处决孤?”
“自然是不会,本王只想知道这些年你是不是在和季常青合作,他是不是给你递了消息。”
本来还好好的江成玉,突然疯狂起来,还是季常明自己的看情况不对,及时收回了剑。
毕竟这人还要送回京城,等候她父皇发落,这个时候她可不能因为自己私下恩怨,就把人给处置了。
“不准在孤的面前提起他。”
季常明和江清漓对视一眼,都觉得这里面有故事,看江成玉暴跳如雷的样子,就觉得这事不简单,两国开战恐有两人的手笔。
就算知道其实也是于事无补,毕竟事情已经发生,她们就算知道了也不能阻止或是改变什么。
最多是警惕季常青这个人。
“你试图谋害靖王妃罪不可恕,来人给本王拿下。”
“孤看谁敢,你若动孤一根毫毛,孤便踏平淮南城,让靖王殿下也背负上屠城祸首之名。”
江成玉的表情不像是玩笑话,她敢光明正大的来这里,自然有万全之法保自己平安。
季常明果然犹豫,她不敢拿淮河城的三万百姓做赌注。
扔了手中的长剑转过身子眼不见为净。
“今日之辱,孤记住了。”江成玉抬手摸了摸脖子放下狠话,“下一次见面定会是刀戎相见。”
“就怕太女认怂,不敢。”
临走前江成玉还是不肯服输,她看着一言不发的江清漓问道:“江清璃你是同我一起走,还是跟着她当大齐的罪人?”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太女当着本王的面,要本王的人是不是太过分了?”季常明的眸子盛满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