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尖叫,一下子让我清醒了过来,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居然是阿茜的喊叫声。
那还得了,我蹭的坐了起来,拿起匕首就冲了出去。
其他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惊醒,纷纷从各自的帐篷里冲了出来,大家神色紧张,一起朝着阿茜的帐篷跑去。
我第一个冲进帐篷,只见阿茜花容失色,一脸惊恐地指着地上。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一条蛇盘踞在那里,蛇身有成年人的手腕粗细,身上的花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
马玉良跟在我身后进来,看到蛇后,他自告奋勇地说:
“别怕,别怕!小意思,看我把它弄出去。”
说着,他捡起一根棍子,小心翼翼地朝着蛇靠近。
然而,他的动作可能有些鲁莽,不小心激怒了蛇。那蛇“嗖”的一下抬起头,朝着马玉良扑了过去。
马玉良吓得连忙后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这一下,帐篷里顿时乱成了一团。
把头这时大声喊道:“都别慌!先退出帐篷!”
听到把头的命令,我们赶紧往帐篷外退。
到了外面,把头保持着冷静,他从物资那里找了一个布袋,然后慢慢地再次走进帐篷。
把头小心地靠近那条蛇,那蛇似乎察觉到了把头的靠近,又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把头看准时机,趁其不备,以极快的速度用布袋罩住了蛇头,然后迅速将蛇装进了布袋。
大家在帐篷外看到把头成功抓住了蛇,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茜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
“我半夜醒来觉得口渴,想拿水壶喝水,打开手电筒就看到地上有东西在动,仔细一看是这条蛇,差点就把我吓死了。”
扎西走过来,“这片区域蛇比较常见,可能是晚上跟着我们的气味进来取暖的。大家以后睡觉前一定要仔细检查帐篷。”
经过这一折腾,让我们深刻意识到了一个不得不正视的问题,那就是蛇类!
要是运气不好,被蛇咬到,后果不堪设想。
一般的蛇我们还可以对付,毕竟带了解毒剂,但要是那种毒性比较猛的蛇,那可就麻烦了。
越往大漠深处走去,危险系数就越高,因为一来一回时间漫长,被毒性猛烈的蛇咬到,很可能就要耽误救治时间。
所以,我问了问阿茜:“咱们有没有买驱蛇粉之类的东西?”
阿茜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说道:
“出发前我准备了一些,但可能不太够。”
我听了,心里有些担忧,“这可不行啊,咱们得想办法再弄点,不然接下来的路不好走。”
这时,阿茜尴尬地挠了挠头,
“呃,三哥其实也不用太担心……”
“恩?怎么说!”我们都纷纷疑惑地看向了阿茜。
“那啥……是我觉得帐篷有点闷,所以打开了一个口子……”
“哦豁,我就说嘛!”
马玉良恍然大悟,提高了音量说道:
“那帐篷那么厚实,一条蛇怎么可能进得去呢,所以是你自己搞得怪!”
阿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嘟囔着,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嘛,当时就想着透透气,谁知道会有蛇钻进来。”
把头无奈地摇摇头,“阿茜,这可不是小事,以后可不能这么大意了。”
阿子也说:“幸好这次只是一条蛇,要是遇到更危险的东西,那可就麻烦了。”
阿茜连连点头,“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把头站起身,表情严肃地说道:“行了,不管怎么说,这个问题必须得重视起来。
大家都拿点驱蛇粉撒在帐篷周围吧,多撒点,以防万一!”
我们纷纷点头应是,然后各自走向物资堆拿驱蛇粉。
撒完驱蛇粉后,众人对视了一眼,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心里踏实了不少。
“好了,都回帐篷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把头说道。
回到帐篷里,我压根没敢睡觉,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
我心里不停地想着,那个披着狼皮的家伙指不定会带着狼群杀个回马枪,这是不得不防的。
就这样,我在紧张与不安中熬过了一段时间。
过了几个小时,外面依旧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只有阿子和马玉良换班时轻微的脚步声和低声交流的声响。
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了一些,我这才渐渐眯起了眼。
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敢睡太死,始终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稍有风吹草动便能立刻惊醒。
好在后半夜没有再发生任何事情。
到了早上,把头将我们都叫醒了。
我看了下时间,是早上的七点钟。
“都起来了,收拾收拾准备出发。”把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我从睡袋里钻出来,打了个哈欠,感觉脑袋还有些昏沉。
来到外面,其他人也陆续起床,开始整理行囊。
我们匆匆吃了点干粮,喝了几口水,便骑着骆驼开始往前走去……
第三天下午,一路奔波,我们终于快接近漠风特部了,扎西说再走一个小时就能到了。
听到这话,让我们都兴奋不已,想到即将能好好休息一番,大家脸上都带着笑容。
不然一个个都是苦瓜脸,包括我!
这三天里,没有再发生什么奇奇怪怪的事,算是老天眷顾。
当然,我们也没继续按照扎西说的在骆驼上睡觉前行,不然第二天应该就到了。
夜里前行虽说会快些,但我们团队所有人都负伤在身,如果过度劳累,必然会致使伤口愈发严重。
主要还是我们对扎西已经有了防备,觉得不能任由他牵着鼻子走。
所以对于一些事情,只要是我们能够判断的,那就绝对不能听从他的安排。
这几天里,就算是夜里休息,伤得最重的马玉良也状况不佳,有些撑不住。
他因为伤的是屁股,大部分时间只能趴在骆驼上,整个人虚弱无力,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
就算到了现在,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整个人有气无力地趴在骆驼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