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外面就传来“噔噔噔”的声响,把头应该是快步离开了。
“这下咱们不用这么辛苦的守着了,小刘你进去看看病人的情况,我去通知主任。”
“好。”
紧接着,走廊里先是传来了逐渐远去的脚步声,随后又传来嘎吱一声推门声,那个小刘护士走了进来。
我此刻正戴着口罩,她一时半会儿应该认不出来。等她靠近床边,我立马睁眼弹了起来,顺势用抹布捂住了她的嘴。
她瞬间一脸的惊恐,双眼圆睁,想叫却叫不出来。
没一会儿,她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这侯静配的迷药还真不错,效果杠杠的!”我感叹道。
我将病服脱下,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件事先藏好的白大褂,这是我之前在医生办公室顺来的,赶忙穿上白大褂。
接着,我又把这个小刘的护士服给脱了下来,里面还有一层内衣,粉色的。
说实话!
这身材还是不错的……
把她放到了病床盖上了被子,又给她戴上了口罩,整理好一切后,我心里暗笑,这下那帮专家过来应该会傻眼一番了。
推开门,我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两个保安看见我,顿时傻眼了,其中一个瞪大眼睛,愣愣地问我:
“医生,您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我快步靠近他,脸上带着一丝冷笑,
“你说呢?难不成我从窗户爬进去的?”
“主任让你们守,就是这样守的?连我进去了都不知道?”
“我们哥俩太困了,所以眯了一会儿,不过不会碍事的您放心!”
他俩立马像被电击了一样站直了身子,胸脯挺得直直的说道。
“行了,你俩也辛苦了,不过后面要看好。”
我挥了挥手,准备离开。
转身欲走,其中一个保安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了医生,刚才那个小刘护士好像进去了,怎么没跟您一起出来啊?”
“混账!”我一巴掌拍在了他帽子上,怒目圆睁道:“小刘护士什么时候进去了?你俩梦游了是吧?”
“你俩等着,我这就去跟郭主任说你俩梦游的事儿!”
说完,我作势要走。
“哎呦呦,医生你可别啊!我不问了,不问了,是我俩梦游了,你别跟主任说,不然我俩会被开除的,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往后可咋办啊!”
那个保安一边哀求,一边拉住我的衣角。
我停下脚步,回头瞪了他们一眼,“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说完,我甩开他的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两个保安长舒了一口气。
我暗自好笑,还小刘护士……你俩赶紧进去欣赏她的身材吧!
走出了医院,我连忙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催促着司机赶紧来到了一家服装店。
在这边随意挑了一套保暖的衣服穿上,刚才就穿着那个单薄的白大褂在外面,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在身上,差点没给我冻成冰棍。
天气越来越冷了,今天更是低到了零下15度左右,我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我颤颤巍巍地走到店老板的电炉边,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使劲地蹭了十几分钟,这才感觉血液渐渐流通,身子慢慢缓了过来。
店老板瞅了我几眼,笑着说道:“小伙子,这天气可得多穿点,不然真能把人给冻坏咯。”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应和着:“是啊,今天出门太急,没想到这么冷。”
缓过劲来后,我付了钱,离开服装店,准备去找把头他们汇合。
刚走到门口,一阵寒风吹来,我不禁缩了缩脖子,赶紧将白大褂扔进了旁边垃圾桶。
坐上出租车,半小时后我在金凤区的一些居民楼边下了车。
这里的居民楼相当密集,像紫馨苑、新海家园等小区紧紧相邻,所以也形成了一条条错综复杂的巷子。
这里就是把头选的另一个住所,从进银川后把头就租好了。
这个地方之前我是知道的,但把头在别的地方也租了备用的地方,可他没说过,我也不会过问这些事。
此时的小区里,人来人往,有的老人聚在一起晒太阳聊天,有的孩子在巷子里嬉笑打闹。
我快步走进其中一条巷子,按照把头给的地址仔细寻了过去。
走了几分钟,我在巷子的深处找到了把头给的地址,楼牌号已经模糊不清,隐约能看出是“37号楼”。这栋楼看起来十分破旧,墙皮脱落得厉害,露出里面斑驳的砖石。
把头选的地方确实隐蔽,不过也实在是太破了。当然,把头可不是心疼钱,他向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吝啬,纯粹是出于隐蔽的考虑才租在这里的。
走进楼道,卫生状况还算整洁,只是有股陈旧的气息始终弥漫着。
这是栋旧楼,自然没有电梯,层数我估计也只有六七楼的样子,把头他们在5楼502。
我深吸一口气,一口气冲到了五楼。这个天气爬楼梯,倒是比较爽,只感觉浑身燥热。不过等我开始找牌号的时候,我真是有点无语了。
因为这三个房间只有一个有牌号,那就是503,其余两个门口啥也没有,我只觉得把头告诉我牌号就是多余的。
给把头打了电话,他没接,居然还给我挂了。
紧接着右边的房门就打开了,把头探出身子走了出来。
“快进来!”
我跟着他走进屋里,这才知道,这两户居然是互通的。
房间里的布置十分简单,只有几张破旧的沙发和一张木桌。阿茜正坐在沙发上,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侯静在一旁整理着一些医疗用品。
“怎么样,没尾巴吧?”把头问道。
“放心吧师父,一切顺利。”我一边说着,一边找了个地方坐下,“可把我累坏了。”
“那就好。”
把头点了点头,眉头微微舒展。
“对了,你师父什么时候能过来啊?”我转过头,向侯静问道。
“过两天吧!他还在天津忙一些事情。”
侯静停下手中的动作,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