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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真是太感谢你了,汤姆,幸好有你的帮助,不然,这次的作业我可能毫无头绪……”

随着距离的拉近,两人的对话清晰的传入他耳中,听起来是某个乐于助人的里德尔先生正在十分大度的为他人课业操心。

他在心底暗自嗤笑,真不愧是霍格沃茨师生公认的好学生学神,只是,阿布拉克萨斯眼神轻飘飘的落过去,上下瞟了几眼,才慢悠悠的收回去。

直到走到他们面前,他才看见好学生里德尔终于从沉浸的对话中抬头看向自己,还没来得及露一抹熟悉的微笑,就被身旁求知若渴的六年级级长拉回注意。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姿态,清冷的眉眼微微上扬,他盯着明显对自己视而不见的沙克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淡淡扫视一番,里德尔面前的书早已换了一轮,变成了《魔法史》《中级变形术》什么的。

阿布拉克萨斯眸光微动,视线轻移,旁边就是某位级长的私人物品,两者混杂在一起,桌面显得有些杂乱。

当目光落到某处时,淡灰色瞳孔微微一顿,提着袋子的手不禁用力紧握。

但阿布拉克萨斯面上却没什么变化,漫不经心掀了掀眼皮,饶有兴趣的盯着两人,耳边时不时响起某位级长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新生一样的惊呼崇拜声,嘴角荡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沙克尔先生,公共场所还是低声交谈为好,虽然四周没人,但还是麻烦您收起您那令人发笑的惊呼声。”

嗓音平静散漫,听不出情绪。

随后,他也不看沙克尔什么表情,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望向里德尔,“我拿了点椰奶糕,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椰奶糕,一种极其甜腻的甜点,嗜甜人士的喜爱之一,也是阿布拉克萨斯钟爱的甜点之一,但它跟其它食物放在一起格外容易留味道。

他垂眸,眉眼淡淡,将袋子放下后,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双手,一举一动都是慵懒散漫。

沙克尔不经意的往身旁之人靠了靠,见人没什么反应,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得意。

果然是这样,他就知道汤姆这样天纵奇才怎么可能真的跟这个狗眼看人低的马尔福交好,一定是被迫的,被马尔福用权势欺压强迫的,不然,怎么当他有了自己这个真正的朋友之后,却从未跟自己提过马尔福。

沙克尔目光撇撇嘴,不屑的看向马尔福,嘴角浮现一抹挑衅。

“我想汤姆应该不会介意,因为我那一份可没有什么椰奶糕之类的东西。”

他不等里德尔开口,便迫不及待的开始暗讽马尔福。

说完他便将右手边的玻璃盒打开,里面是一堆看起来十分可口诱人的美食,像献宝一样推到里德尔面前,撇向马尔福的余光是压不住的笑容。

阿布拉克萨斯抬眸,几乎没有将视线投注一分一毫过去。只是平静淡然的注视里德尔,目光流转,泛着一丝嘲讽。

里德尔自然接收到阿布拉克萨斯的眼神。

他们挑的位置是靠窗的,因为阿布拉克萨斯想看看黑湖,窗外覆盖层层白雪,明亮的雪色透过玻璃洒进。

因此,这一角并不昏暗,反而十分亮目。

里德尔双眸微眯,盯着连头发丝都在发光的人,唇角不自觉弯了弯。

再逗一会儿,白孔雀可是要开始嘲讽他了。

想到这里他对着沙克尔露出温和的笑容,“谢谢学长的好意,不过,我想椰奶糕会是一个不错的新奇体验。”

说完,他站起身一边有条不紊地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向沙克尔告别,毕竟他需要的书早就找到了。

“走吧,阿布,”他左手提着个看起来很精致的盒子,右手则拿着几本厚厚的书。

阿布拉克萨斯没理他,目光随意扫了眼他手里的盒子,听着里德尔道别的话,无声嗤笑。

又给他拉仇恨,果不其然,视线一转,就对上一双森寒的阴冷瞳孔。

被拒绝的沙克尔暗自咬牙,桌子下的手嘎吱作响,但面上却必须维持一个友善大度的表情,他勉强撑笑,“没事,也许你尝试过后才知道椰奶糕到底符不符合你的口味。”

这话虽然是对着里德尔说的,可他的目光却直勾勾盯着马尔福,说的话也阴阳怪气,暗含嘲讽。

向来傲慢无比的马尔福又怎么可能真的如此忍受退让,从来都是他教训别人,还没有谁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

虽然是里德尔扔过来的麻烦,但他现在确实不喜欢这家伙。不过争个口头输赢有什么用,杀人诛心才是最好的谢礼。

目光慢悠悠落到里德尔手提的盒子,透着不屑傲慢,只需几秒他便猜到这盒子的来历,随后视线落到强撑笑意的沙克尔身上,嘴角浮现一抹深深的凉意。

沙克尔对上那道视线,莫名打了个寒颤,心中顿感不妙。

“汤米,你帮我拿书好不好?”

沙克尔听到马尔福刻意放软的语调 ,下意识汗毛竖起,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连那个听起来十分诡异不对劲的称呼都完全忽视。

里德尔沉默一秒,侧眸盯着桌上的几本属于阿布拉克萨斯的书,虽然数量少,但厚度加起来五英寸还是足足有余。

这意味着如果他要替他书,就得放弃自己手里的一部分东西,而他手里的无非就是那几样东西。

几乎瞬间,里德尔就猜到了阿布拉克萨斯的意图,他不得不夸赞一句,对于沙克尔这种自尊心极强的人来说这真是一个羞辱的好方式。

当然,为了不让孔雀在小本本上再记上几笔自己的名字,里德尔几乎是纵容的将手里的盒子放到桌上,转而走过去开始整理那堆五英寸的书。

一边拿,他一边对沙克尔露出略微歉意的表情,抱歉了,沙克尔先生,炸毛的孔雀不好顺毛。

沙克尔先是一愣,他有点没看明白马尔福什么意思,但依旧不妨碍他对上里德尔歉意目光后下意识一笑。

但这个笑容仅维持在阿布拉克萨斯提起那个明显十分精美的盒子后就立刻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