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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姆斯特朗的历史源远流,由伟大的女巫内丽达·沃卡诺娃创立,以“海洋女神”的隐喻命名,象征着学院的深远智慧。

没人能够确定它究竟位于何处,也无法在地图上将它标绘回来,只能知晓大概位置。

而此时在飞翔的屋子里的众人却不需要为此担忧,现在他们更需要的是在这里选择自己接下来一学年的寝室。

按照往常惯例,主办学院并不会为此准备居住的地方,需要各个学院各显神威。

因此,接下来的一整个学年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都需要在飞翔的屋子居住。

好在这座屋子真的足够巨大,按照邓布利多的话来说就是哪怕再来二十位勇士,也是绰绰有余。

飞翔的屋子有三种布局,分别是单人间,双人间以及三人间。

阿布拉克萨斯本来打算要单人间,因为他不喜欢有其他人进入自己的地盘。

但里德尔却比他先一步开口,他在邓布利多面前说,他希望和他的好朋友马尔福待在一起。

阿布拉克萨斯清楚的看见在里德尔说出这句话后,邓布利多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尖锐,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平静。

“如果马尔福先生同意。”

他听见邓布利多这么说,他转头看向里德尔,对上那双充满把握异常笃定的黑色眼睛,仿佛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同意一样。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

他看见里德尔热潮涌动、玩味挑衅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转。

那是一种信号和暗示——代表开始了。

……

两人的寝室位于屋子的边缘,正好拥有整个屋子唯二的窗户之一。

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外面有些昏暗的天空,一片静谧。

阿布拉克萨斯只需要悠闲地坐在雕花椅上,家养小精灵科里会为他布置好一切。

比如换下原本的床铺,另铺一层银色的更加柔软华丽的天鹅绒床单和被罩。

比如在地面铺上厚厚的羊绒毯子,让阿布拉克萨斯能够随意行走。

又比如将里面的椅子桌子全部换成雕花精美的实木家具,桌上还摆放着鲜花和水果篮,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甚至连一旁里德尔的位置都被这位勤劳的小精灵收拾的一尘不染。

不消片刻,这间朴实无华的寝室就焕然一新,变得奢华且舒适,并且最重要的是符合马尔福少爷的一贯审美。

里德尔静静地站在窗前,指间挑着一缕淡金色的长发,那缕长发如同薄薄的丝绸柔软、光亮而顺滑。

一向淡漠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许严肃,黑色瞳孔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手中的发丝,仔细认真地将发带缠绕在发尾之上。

这次的发带不是黑色而是银色,它的材质看起来很特别,两侧印着绿色的骷髅蛇骨,栩栩如生。

而蛇骨尾根处,则有一小抹白色,宛如点缀其上的明珠,让整个图案显得更加独特。

系好之后,里德尔垂眸,如同狮子巡视自己的领地那样,微微扬起嘴角,眼底划过一缕微妙的幽芒。

毒蛇喜欢在猎物身上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以此来宣告自己对猎物的所有权。

同样,里德尔也喜欢在马尔福身上打下属于自己的烙印,以此彰显他对马尔福的掌控和侵占。

目光顺着下移,碎发贴着锁骨,隐约可见的深浅痕迹延伸而下,没入微微敞开的领口。

里德尔眸色微暗,泛凉的手指忽地覆上去,触感轻柔。

“我觉得我的技术可以往上翻一番。”

他突然开口。

也不知道是在说自己编头发的技术还是其它什么技术。

阿布拉克萨斯闻言,慢条斯理的将书合上,微微侧头,对着他勾了勾手指,那姿势仿佛在召一只小狗。

里德尔纹丝不动。

阿布拉克萨斯抬手,缓缓握住他的手腕,微微一使劲,站着的人被迫弯了腰。

两人目光相交,阿布拉克萨斯勾着浅浅笑意,微微颔首,居高临下掀开眼皮。

挑着下巴左右审视般,眼眸抬了抬。

毒蛇咬人做印记,那也得他马尔福允许才行。

里德尔的心思他不是不是知道,占有欲发作,见不得别人觊觎他的所有物,偏偏又喜欢在那些人面前伪善到极点。

所以,他必须要在他的所有物上打上醒目的,显眼的独属于他的标记,这样才能防止那些蠢货们不识趣的凑上去。

阿布拉克萨斯很早就知道,只是懒得去搭理。

但现在,他愈发过界了,总是试图掌控他的一切,如同玩弄一只笼中雀。

他又忘记了他面对的是一位马尔福。

阿布拉克萨斯轻佻的拍了几下里德尔的脸,对着那双浸了墨的眼睛露出一抹傲慢张扬、冷漠锐利而又高高在上的笑。

“汤姆,你要记住,是我在允许你。”

我随时可以选择抽身或结束。

里德尔没有说话,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阿布拉克萨斯目不转视,实则手里的魔杖蓄势待发。

气氛一度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来,里德尔却突然露出一副无辜至极的表情。

“学长,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种事情,里德尔向来做得得心应手,仿佛缺乏正常人所具备的羞耻心。

不仅抿着唇角委屈巴巴地望着阿布拉克萨斯,最后还直接把头埋在他的肩膀。

对于里德尔的口蜜腹剑,阿布拉克萨斯并不意外。

他总是这样,在察觉到威胁之后,有两种处理方法,一是杀之而后快,二则是忍而后发。

而对于马尔福,里德尔先生通常会选择后者,他喜欢用语言表述着“没有,不知道,不是我”,背后的行为却恨不得杀之处之。

可一向精明的马尔福又怎么会刻意去挑破猫咪的伪装?

他喜欢对他示弱的小猫,就像他喜欢摸毒蛇的獠牙。

于是阿布拉克萨斯微微侧头,挑起下巴,恩赐般落了下去......

德姆斯特朗这所位于北欧大陆深处的学校。

那片广袤的土地上拥有许多宏伟的景观,山脉连绵不绝,被冰雪所覆盖,寒冷而又神秘。

在到达德姆斯特朗之前,邓布利多教授就用扩音咒大声提醒所有人穿好自己的毛皮斗篷。

里德尔穿好后,又披了件墨绿色毛皮斗篷,然后他就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将目光投注到旁边的阿布拉克萨斯身上。

他看见这人穿了件高领毛衣,完全掩盖了那些痕迹,然后又套了件羊绒大衣,将头发收了进去,最后才裹上与他相同的墨绿色毛皮斗篷。

里德尔见他的头发被弄乱了,走过去理了理,最后又忍不住亲了几下。

即使裹了这么多件衣服,阿布拉克萨斯看起来也不显臃肿,甚至还能十分灵活的在唇角磕出血后作出甩巴掌的行为。

在换好衣服之后,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就注意到窗边的环境正在不断下降,同时邓布利多的声音又响起,让所有人到大厅集合。

一出去,寒风凛冽,如刀割般划过脸庞,空气中也弥漫着稀碎的冰晶,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了冰冷的利刃,刺痛着肺部。

阿布拉克萨斯还没看清眼前的情况,就听到鼓掌欢迎的声音。

“亲爱的邓布利多,欢迎来到德姆斯特朗。”

略微熟悉的圆润甜腻却又苍老的声音响起。

阿布拉克萨斯站在邓布利多身后,没有抬头,他不想直面冷空气。

但依旧不妨碍他在听到这声音后脑海快速搜索,很快声音主人的名字浮现。

法比安.基恩。

一个十分圆滑的老头子。

善于与人交往,无论是与纯血家族还是混血巫师,都能保持良好的关系。喜欢用华丽的言辞和模糊的承诺来迷惑听众。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了解,自然是因为这位基恩先生与马尔福也称得上一句老熟人。

“基恩先生,好久不见,一切安好。”邓布利多用平静的声音说。

“非常好,噢,那么我想你应该也是如此安好,对吧,”法比安.基恩询问。

“是的,好极了,谢谢你。这是我的学生,”邓布利多说着,向后抬手对他示意。

阿布拉克萨斯依旧没有抬头,不需要多想,他也知道此时法比安.基恩身后也是一群迎接他们的学生,也许正踮着脚争先恐后想要看一看这群来自霍格沃茨的巫师。

他这般漫无目的的想着,斗篷里的手有些发凉。

什么时候才能客套完呢?

突然有什么东西从斗篷外钻了进来,阿布拉克萨斯一把抓住,掌心下传来是温暖的触感。

借着斗篷,里德尔握住了他的手。

“也许你的保温咒还需要多加磨练。”

里德尔感受到他指尖的凉意,调侃了一句。

阿布拉克萨斯抬头,暖意顺着指尖不断攀爬,倒是起了调节温度的作用。

他看着里德尔,突然觉得指尖那丝暖意有些灼热。

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下一秒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这天气,真冷啊,也不知道德姆斯特朗的学生怎么过的?”

韦斯莱哈了好几口气,发现全部变成冰雾后,大为震惊。

“看他们的样子估计都习惯了。”

赫奇帕奇的西多特.恩佐望向那边穿着红色斗篷的德姆斯特朗学生。

这两人一开口,周围本就相识的人也纷纷小声说起来,他们都还是第一次来这么冷的地方。

阿布拉克萨斯见状也闭了嘴,只是在瞥到里德尔的眼神后,带着他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兜。

两位大人交流一番后,法比安.基恩询才像是想起了这群不适应寒冷的霍格沃茨学生。

“看看这些孩子们,冻坏了吧,先进去暖和暖和吧……”

邓布利多回头看着鼻头红红的孩子们,点点头,让他们先进去。

法比安.基恩又像是才看到他身后的巨大石屋,一脸惊讶的对着邓布利多,“这是飞翔的屋子?”

“我想是的,”邓布利多笑着回答。不等这位基恩校长再多问,他就说他需要一片巨大的空地。

法比安.基恩微笑着点头,然后找了位教授带他过去。

阿布拉克萨斯和其余霍格沃茨的学生们跟着一位引导教授,来到德姆斯特朗的礼堂。

这里和霍格沃茨不一样,不是并行四条长长的餐桌,而是围成一个方形,方形里面还是方形,像套娃一样,只是隔的距离很远。

布斯巴顿学校要比他们来的早。

这很好分辨,因为他们身上精致的丝绸布料在一众厚实的绒毛衣服里十分扎眼。甚至还有有几个学生用围巾或头巾裹住了脑袋。

阿布拉克萨斯原本只是随意的扫视一眼,然而就是这一眼,他的表情直接冷了下来,淡漠的灰眼睛泛着森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