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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结果,是意料之内的拒绝。

她和马尔福也算是从小结仇,梁子说小也不小,至少有人要揍他,她肯定要搭把手。但说大,也不是什么杀人父母的血海深仇。

因此,马尔福的拒绝是她意料之中的结果。

但她真正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她向马尔福露出了示弱的姿态,而马尔福也已经接收到。

接下来,只要她循序渐进的不断抛出足够的利益,她相信这位精明的先生会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选择。

帕克突然注意到远处慢跑过来的一抹高挑身影,收起眼底的凉薄,换上好看的笑容,甚至还快速的理了理头发。

贝莎来了。

德姆斯特朗的师生似乎想给布斯巴顿和霍格沃茨的客人留下深刻印象。

他们试图在这个圣诞节展示出城堡的最佳风貌。

到处都张灯结彩地布置起来,黑岩石楼梯的扶手上挂满了会发光的冰柱,礼堂里摆放的那十六棵巨大的圣诞树,从树根到树尖都装饰着各种各样漂亮的小玩意儿。

墙面上的画也十分精神,只要一有人经过,它们就会无比兴奋的演唱圣诞颂歌。

星期五的上午,也就是圣诞舞会那天。

“你邀请了谁?”

暗哑的嗓音竭力克制着全身不断翻滚的热潮,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急促的呼吸缓了好一会儿,又炙热难耐的凑了过去。

心脏因为缺氧极速跳动,窒息感如潮水般将他吞没。

苍白的手指用力攥着被子,泛白的骨节落在绿色的丝绸床单,映衬的格外漂亮。

阿布拉克萨斯“嘶”了一声,皱眉将人推开。

“别闹了——”

脆弱的脖颈被猛然咬住。

他仰起头,眼角浮现一层薄薄的嫣红。

“里德尔!”

生气喊了一声。

“在……”

吸允的声音含糊不清,游离的掌心愈发急切。

阿布拉克萨斯眼神一冷,猛然提脚,砰的一声,重物跌落的声音响起。

他起身拿起旁边的手帕擦了擦脖子,脸色又臭又难看,擦完之后又将帕子摔倒跌在地上没缓过神来的人身上。

里德尔下意识接过,黑眸盯着只穿了件丝质睡衣的人,上下流转,最后落在画了花的锁骨处。

“阿布,你的行为太粗鲁了。”

他舔了舔嘴角,喉结攒动。

阿布拉克萨斯抬眸睨了一眼,懒得理他。

起身,走到柜子边,熟练的打开魔药,倒在手上。

关于伤口治疗的魔药,他熬制的愈发熟练了。

刚覆上,手就被人按住。

“不需要消掉,它自己会好。”

里德尔舔了舔带着红印子的手指,尝到一丝苦涩的魔药。

“不行,我要见人。”

阿布拉克萨斯冷冷拒绝,推了推搭在肩膀的脑袋。

里德尔眸色闪烁一瞬,眯了眯眼睛,咬住了一根已经带了红痕的手指。

阿布拉克萨斯动作一顿,抽了抽,没抽出来。

他总觉得,自从他说恢复关系之后,里德尔愈发肆无忌惮了。

他的征服欲似乎渐渐转变成了某种最原始的雄性本能,并且愈演愈烈,如同熊熊大火。

他甚至有一种自己要被烧成灰烬的感觉。

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他忽视了,里德尔的态度转变太快了,至少比他预设的快了不少。

也太亲密了,他觉得是有些过了的程度。

还不等阿布拉克萨斯细想,指尖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痛。

他看过去时,已经渗了小小的血珠。

眼神一冷,手指一动,掐着罪魁祸首的下巴,强迫他张嘴。

冷冷扫一眼,发现里德尔的牙齿是真的尖,像一个细细的三角形,牙齿尖端还染了点他的血。

“要不让庞弗雷女士把你的牙磨平一点?”

他若有所思的说着。

这话听起来,仿佛里德尔不是人,而是一只喜欢咬人的狗。

里德尔自然也听出了这层意思,挑了挑眉,握住他的手,轻轻舔舐上面渗出来的小血珠。

“庞弗雷女士不会接受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邀请了谁?

阿布拉克萨斯漫不经心勾了勾里德尔的下巴,就像真的在逗一只狗那样,随口回了句,“普林斯。”

里德尔思索一秒,

“斯莱特林那个?”

阿布拉克萨斯随意点头,挣开里德尔的手,开始涂药。

里德尔从后面拥着他,偶尔啃一啃脖子,脑海划过这人的信息。

艾琳.普林斯,

一个十分沉默的七年级。

有些瘦弱,看起来总是有点闷闷不乐。

眉毛粗重,面色苍白,不难看,也不好看。

她的魔药成绩很不错,斯拉格霍恩本想邀请她加入鼻涕虫俱乐部,却被她以已经进入高布石俱乐部为由推脱了。

不过偶尔还是会在聚会上看见她。

据说是某位院长宣称要让每一位有天赋的孩子得到社交机会。

里德尔回忆着他知道的一切,发现这位普林斯女士除了沉迷魔药和高布石之外似乎没有任何偏好。

这样一位女士,如果是阿布的舞伴,倒也勉强可以接受。

垂下眼帘,藏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血芒,牙齿落在脆弱而修长的脖颈,细细厮磨。

阿布拉克萨斯又将人推开,状似无意的突然问了一句。

“你邀请的是帕克?”

把人推开后,摸了摸脖子,他觉得里德尔可能把刚涂上的魔药全舔干净了。

虽然入口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这东西味道十分苦涩,原料是涩果的汁液,一般人都会敬谢不敏。

里德尔毫不在意地嗯了一声,帕克比较合适,他也懒得找别人。

随后又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直接贴在一起,他喜欢这样掌控的姿势,让他觉得他可以对马尔福为所欲为。

他甚至在想如果巫师有所谓的前世今生,马尔福上辈子一定是世界上最神秘最深奥最强大的黑魔法,所以才让他乐此不疲的靠近。

“你别舔了。”

阿布拉克萨斯有些无奈,那种诡异的感觉愈发明显,就好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里德尔完成了某种思维上的又一次觉醒,而且与他密切相关。

因为他对这些亲密的动作越来越得心应手,驾轻就熟。

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一样。

好像彻彻底底的把自己当成了他的私人所有物。

一抹毛骨悚然的警惕感逐渐涌入心头。

里德尔忽然发觉怀里的人有一瞬间不自然的僵硬,目光微微闪烁,划过一缕难以捕捉的疑惑。

大雪纷纷飘落在城堡和场地上。

阿布拉克萨斯换了件衣服,坐在那一大堆小山般的圣诞礼物面前。

他只拆了父母的,以及弗林特布莱克等等一些必要人的礼物,便没什么兴趣了,挥着魔杖直接将所有的打开,扫了一眼之后,全部丢进手提箱。

科里会帮他整理。

这一次,与往常不同的是他和里德尔都十分默契的没有互赠礼物。

他们已经不需要这样客套虚伪的方式去维持某种友谊。

不过里德尔依旧乐此不疲的给他佩戴各种样式的发带,原因是他学了那么久,不能荒废手艺。

“真可惜,今年没有礼物。”

他听见里德尔故作惋惜的声音,看了过去,事实上,这位在霍格沃茨颇受欢迎的里德尔先生面前的礼物并不少。

甚至十分可观。

“我可以自己讨要吗?”

里德尔看向他。

阿布拉克萨斯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