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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细线一样的雨丝飘荡在空中。

阿布拉克萨斯静静地盯着这位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目光平静又漠然。

“请问埃尔劳教授是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吗?”

他问道。

埃尔劳定定看了他一眼,嘴巴动了一下,露出里面的牙齿。

“上课时间,我不想听到任何其它无关的事情,马尔福先生,你要为你的行为扣除五分。”

阿布拉克萨斯面色淡定,继续开口,“我想一个退休的傲罗先生是没有资格判断一个纯血家族的那些收藏品究竟是什么。

比你高明得多的巫师们都对此毫无争议,安全的,毫无风险的,当然,也是与你无关的。”

“并且,你也没有权利对他人的私有财产指手画脚……再者,教授,我的建议是你应该尽快开展本节课的教学内容,不是所有人的时间都如同你一般......”

一般什么,阿布拉克萨斯没有把话说完,反而留有了一定余地。

维持彼此表面的脸面,是他从小受到教育里的基本规则。

但通常,阿布拉克萨斯很少会这么做,因为十岁之后,基本不会有人在他面前主动挑事。

埃尔劳虽然有根硬邦邦的筋骨,但他在魔法部工作多年,很多东西即使只是看着,也了解了不少其中的弯弯绕绕,因此,他眯了眯眼睛,脊梁挺得直直的,却什么也没说,反而转身拿起手上的书。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现在和这位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发生冲突并不是明智之举。尽管心中有些不满,但他还是选择了暂时忍耐。毕竟,这是他开始的第一堂课,他不能让本就有些不满的迪佩特抓到错处。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埃尔劳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已经让埃尔劳有所顾忌,这就足够了。

教室里逐渐安静下来。埃尔劳开始讲解今天的课程内容,而阿布拉克萨斯则坐在座位上,认真地听着。他并没有因为与埃尔劳的短暂交锋而分心,相反,任何他认为有益处的东西都是值得被学习的。

这一堂课,上得很微妙。

埃尔劳先生所遵循的办学方式显然与霍格沃茨有很大差异,相比于实践,他似乎更喜欢理论,尽管他所教授的理论在绝大部分学生看来极其不可思议。

他告诉学生在施展非法黑魔法时要注意什么,并且向他们展示了这些咒语,尤其是在施展夺魂咒时,他的眼睛总是直勾勾地盯着马尔福,就好像下一秒,他就要把魔杖移到他的头顶,将那束光射到他身上,从他嘴里挖掘出任何他认为马尔福家族值得被抓进阿兹卡班的秘密。

阿布拉克萨斯收好笔记,尽管这位退休的傲罗先生格外愚蠢,但好在他脑中多年的傲罗经验是货真价实的存在。

下课铃很快响起,他今天的所有课程就此结束。

而要在今年参加o.w.L考试的里德尔显然就没有这样多的空闲时间。

阿布拉克萨斯回到寝室,金合欢木魔杖在门上落下一道时效禁制,打开装着柜台下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里面装着七七八八瓶不同样式的魔药。

阿布拉克萨斯一个个拿起来看了看,大部分瓶子内的魔药已经见底。

空气中逐渐散发出淡淡香气,药剂的气息像软和的棉花渐渐充盈整个寝室。

金合欢木魔杖闪烁,好几个不同颜色的坩埚从柜台飞出,落到一旁的桌子上,

阿布拉克萨斯走过去,垂眸扫视桌子上的材料,片刻后,开始切草根。

迷情剂的确是世界上最有效的爱情魔药,但也有很多的缺点。

它非常容易被发现,时效太短,通常只能维持几个小时或者一天左右,只会导致强烈的痴迷和占有欲。

在德姆斯特朗,基于普林斯带给他的灵感,以及之前对于迷情剂的研究,在原有魔药的基础上,增加了好几种成瘾性草药,以及某些必要的改良,一款新型的,符合他需求的迷情剂就诞生了。

或者说不应该叫迷情剂,阿布拉克萨斯垂眸,盯着正在冒淡蓝色蒸汽的坩埚,毕竟他已经剔除了那些不必要的痴迷效果,它唯一的功效只有——成瘾与安抚。

将汁水倒进去,药剂立刻变成了像水一样澄澈无比的样子——极其完美的理想状态,同时,其它几个坩埚也是如此状态。

终于,不知多久之后,空了的魔药瓶再度被一点点填满。

阿布拉克萨斯关上柜台,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挂钟,还有半个小时,下课铃就要响了。

提前熬制完所有魔药,阿布拉克萨斯并没有直接解除禁制,而是坐到书桌旁,拿起羽毛笔和一卷羊皮纸。

自从上次魁地奇世界杯之后,他的父亲终于意识到他儿子存在的某些野心——比如成为魔法部部长。

数十个世纪,正如狡猾的祖先阿尔芒所言——马尔福是一群狡猾的人,无论在哪里都能找到他们来追求权力和财富,以确保在魔法部中拥有世世代代相当大的影响力。

尽管没有马尔福渴望担任魔法部长的角色,因为他们通常更喜欢担任权力背后的操纵者,比如资助许多符合心意的候选人的竞选活动。

但,如果他的儿子想要突破这种程度的自我保护,成为新的权力中心,他当然会给予强有力的支持。

但,前提是,他能够看到阿布拉克萨斯所带来的巨大价值。

阿布拉克萨斯回想着最近一些事情,麻瓜世界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战争时期,民众的需求往往简单又直白,他们不愿爬到烧焦的教堂塔顶,也不愿站在裸露在外的大梁上眺望。

所以,他甚至不需要作出太多的引导,麻瓜中那位聪明的首相就已经懂得如何利用一家被人民视为救济主的社会企业安抚他们躁动不安的情绪。

所以,即使这家社会企业出现的时机古怪又诡异,但他却不会主动探查,至少在明面上不会这样。

虽然保密法的出现,让巫师远离了麻瓜世界,但他记得魔法部的部长可以在执政的麻瓜首相面前暴露身份。

所以,某种程度上,阿布拉克萨斯并不认为自己违反了法律。

当然,这件事情,他是不会告诉自己的父亲的。

他要写在羊皮卷上的是另外一件关于魔法部的事情,羽毛笔的笔尖快速在纸上滑过,但写到某处时,又会停下来思考许久,才缓缓落笔,等阿布拉克萨斯写完之后,墙上的挂钟也响了起来,下课时间到了。

门上的禁制也随之消失。

收好信件,敲了几下摆在桌子上的玻璃罐子,无形的魔法波动自寝室开始蔓延,一只漂亮的猫头鹰很快从石门飞进来。

阿布拉克萨斯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拿出罐子里的肉干,看着猫头鹰一点一点吃完后,才把信绑到它脚上,“薇安,乖女孩,去吧。”

薇安用脑袋蹭了蹭阿布拉克萨斯的手心后,才张开翅膀起飞。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它消失的身影,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收拾好,才离开寝室。

等他到礼堂时,里德尔早已坐在位置上低着头不知道又在看哪本卷书。

路过赫奇帕奇时,不经意间对上一双水光氤氲,清澈灵动的眼睛。

阿布拉克萨斯神情淡漠,扫了眼那双眼睛的主人,陌生面孔,级长徽章,看来是赫奇帕奇的那位转校生。

他只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不远处的里德尔已经放下书,单手支着下巴朝这里看过来。

乔西带笑的脸一僵,这么久了,足够他搞明白霍格沃茨的学生规则,leader与nerd界限清晰明了,并且无法逾越,这一点在斯莱特林学院尤为明显。

而他在列车上招惹的马尔福恰好就是斯莱特林的核心leader。

他的目的从来不是给自己找麻烦,所以从马尔福一进礼堂那一刻就一直在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观察出他对自己的态度是什么。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心中的担忧也少了许多,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不满——他竟然无视自己。

如果阿布拉克萨斯是一个天生的摄神取念者,听到乔西的心理活动,脸上的表情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乔西是谁,对于马尔福来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他浪费任何的时间和精力。

但现在,站在阿布拉克萨斯面前的人,恰好就是他花费了很多精力与时间的家伙。

里德尔在阿布拉克萨斯坐下之前,就已经伸手过去,像一只巡视自己领地的狮子,肆无忌惮的目光流转在金发少年身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和蛇怪待久了,他骨子里的杀戮天性又开始渐渐显露,只有看着他的孔雀,那丝潜藏于骨血里的暴戾因子才会慢慢隐匿。

但,追逐血液,死亡如同他生而就有的本性,即使被压抑,也仍旧蛰伏在骨血里......

阿布拉克萨斯耐心地等着里德尔捉着他的手像巡视地盘一样轻嗅,偶尔还安抚似的握住他的手。

灰眸中是纯粹的平静,在里德尔做完这一切后,他主动扣进他的指间,对着抬眸的里德尔轻轻一笑。

一旁的弗林特看着两人亲近的举动,原本麻木到已经面无表情的脸忽然顿了一下,看向阿布拉克萨斯的神情也带上一丝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