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小心翼翼地接过手上的那两双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心里头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特别是当他瞧见赵敏秀那微微泛红的脸蛋时,更是看得入了神,一时间竟然慌了手脚。
要知道在前世的时候,赵敏秀就特别热衷于给他纳鞋,而那个时候陆军脚上所穿的鞋子几乎全都是由赵敏秀一针一线精心缝制而成的。
“咳咳——”陆军轻轻地咳嗽了两声,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敏秀啊,要不然咱们还是先回去吧,估摸着这会儿也差不多该到吃饭的时间点了,咱们顺道找找你弟弟去。”
听到这话,赵敏秀原本就红彤彤的脸颊此刻变得更红了,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只见她娇羞地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好呀!”
紧接着,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赶忙补充道:“要是这两双鞋不合脚的话,你可一定要跟我说哦,等下次来的时候我再重新给你做一双。”
陆军一听,急忙连连摆手回应道:“合适着呢,怎么会不合适?就算真有那么一点点不合适,那它也是合适的!”
这句话刚说出口,赵敏秀的脸瞬间像着了火一样滚烫,红晕迅速蔓延至耳根处。她微微低下头,用细若蚊蝇般的声音轻轻应了一句:“嗯!”
陆军见到眼前这个小妮子如此容易害羞脸红,便也不敢再多调侃她了,于是赶忙说道:“那咱赶紧走吧。”说完,两人并肩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俩人结伴同行,赵敏秀在路上时不时的瞥了瞥陆军,陆军看向她的时候,她就猛然扭回去。
……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边,陈达领着李建国一路小心翼翼地朝着飞龙和野鸡留有脚印的地方走去。一路上,李建国显得有些兴奋,不停地东张西望。
终于到了那个有脚印的地方,李建国好奇地问陈达:“师傅,咱们今天到底要打啥呀?”
陈达皱起眉头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别急啊,你先看看这些脚印,再瞅瞅地上的粪便,咱们顺着这个方向往前走就能找到猎物啦。”说罢,陈达又转过头来,用眼神示意李建国安静一些,别出声,只等着待会儿拿好枪好好打猎就行。
陈达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猎人,没走上多一会儿,他锐利的目光就捕捉到了飞龙的身影。只见一只飞龙在湛蓝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盘旋着,翅膀扇动时发出轻微的声响。
陈达赶忙向李建国做了个手势,低声道:“呐,看见了吧,快把它打下来。”
李建国闻言抬起头望向空中飞翔的飞龙,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师傅,这……有点难啊。”
倒也不是因为距离太远够不着,关键是那飞龙一直在移动,想要准确击中可不容易。
见李建国迟迟不动手,陈达不禁有些着急,催促道:“怎么?你难道不愿意吗?赶紧的,快点开枪打!”
“之前让你打酒瓶子的时候不挺准的嘛,现在继续给我打!”
广袤无垠的天空之上,那条威风凛凛的飞龙好似完全没有察觉到下方有人正在靠近,它依旧悠然自得地盘旋着。对于李建国来说,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练习良机。
只见李建国全神贯注地盯着空中的飞龙,手中紧握着那杆猎枪,眼神锐利如鹰隼。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住身形,缓缓将枪口对准目标,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毫不犹豫地用力扣下扳机。
“彭!”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子弹呼啸而出。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这一枪并未命中目标。飞龙似乎受到了惊吓,翅膀猛地一挥,瞬间改变了飞行方向和高度。
就在这时,一旁的陈达反应极其迅速,他目光如炬,几乎在飞龙移动的瞬间便完成了瞄准动作。紧接着,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彭!”这一次,子弹精准无误地击中了飞龙的要害部位。
刹那间,飞龙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坠落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
“去,把它捡过来。”陈达一脸淡然地吩咐道。李建国心中虽有几分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走上前去,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飞龙尸体。
“咋样?小子,这下服气了吧?”陈达嘴角微微上扬,略带得意地问道。
“师傅,你肯定是故意的……”李建国嘟囔着嘴,脸上露出一丝不满的神情。
“嘿,你这小子,如果你的枪法够好,哪还用得着我开第二枪啊?别啰嗦了,赶紧继续练!”说罢,陈达头也不回地继续朝着西树林深处走去,李建国则紧紧跟在其后。
说来也巧,两人今天的运气着实不错。没走多久,他们便又发现了几只形单影只的野鸡。这些野鸡毛色鲜艳,在草丛中时隐时现,显得格外机敏。不过,有了之前的经验教训,李建国这次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细观察着野鸡们的一举一动,寻找最佳的射击时机。而陈达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徒弟,随时准备给予指导和帮助。
野鸡虽然具备飞行能力,但通常情况下它们都更倾向于在地面活动。与翱翔天际、身手矫健的飞龙相比,捕捉野鸡的难度系数简直不值一提。
此时,李建国小心翼翼地躲藏在一棵大树之后,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兴奋地对身旁的师傅说道:“师傅,这次让我来试试吧,我肯定行!”说完,他悄悄探出脑袋,将手中猎枪的枪口缓缓伸出,谨慎地瞄准了地面上那只毫无察觉的野鸡。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彭!”只见那只倒霉的野鸡瞬间倒地不起。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响动却惊到了附近的其他几只野鸡。它们仿佛受到惊吓一般,毫不犹豫地展开翅膀,迅速腾空而起。说时迟那时快,一旁经验丰富的陈达反应极其敏捷,抬手就是两枪,又有两只野鸡应声而落。可惜的是,尽管他们已经尽力,仍有三只野鸡成功逃脱,消失在了茂密的丛林之中。
若是陆军在此,以他那出神入化的枪法和精湛技艺,想必这些野鸡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定然能够一举将其全部捕获。
看着地上的战果,师傅满意地点点头,夸赞道:“不错嘛,小李子,这次枪法的准确度可比以前提高不少啊!”得到师傅的认可,李建国心里美滋滋的,正准备开口提议接下来的行动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
“呀!我的鸡呢?我的野鸡呢?!”两人闻声望去,顿时目瞪口呆。原来就在他们愣神的片刻功夫,一只体型巨大的金雕不知何时从空中俯冲而下,用它那锋利的爪子精准地抓住一只野鸡后,振翅高飞,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望着空荡荡的天空,李建国站在原地,整个人都傻掉了,半晌回不过神来。
陈达迅速地抬起手中的猎枪,瞄准着那只越飞越远、逐渐变得渺小如同一小点的金雕。他心中暗自懊恼,后悔自己没能早点发现这只狡猾的家伙。
“哎呀!真是失算啦,谁能想到这西树林子里居然还藏着金雕呢?以前可从来没在这里碰到过它们呀!“陈达一边抱怨着,一边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枪。
他轻轻拍了拍身旁李建国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别沮丧了。咱们先把剩下的那些野鸡收拾收拾,拿回家去吧。“
李建国一脸的垂头丧气,嘴里嘟囔着:“师傅,怎么会突然间冒出一只金雕来呢?也太奇怪了吧!“
陈达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啊,说不定它一直躲在附近盯着咱们打野鸡呢。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野鸡都被叼走了,再纠结也没用咯。“
李建国忍不住挠了挠头,疑惑地问:“师傅,您说这金雕是不是有点邪门儿啊?怎么就专门挑咱们的野鸡下手呢?“
“嗯,确实有些蹊跷。不过这金雕要是经过驯化,那就跟猎狗差不多,可以帮咱们捕捉猎物。等把它驯好了,以后抓天上飞的飞龙和沙半鸡就容易多喽。“陈达微笑着解释道。
“啊?“李建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接着问道:“师傅,真的能把金雕给驯服吗?“
“可以,金雕,海东青(鸟鹰)都可以驯养,它们也可以当做猎户们的帮手。”
李建国露出向往的神情:“我也想驯服一只。”
毕竟……刚刚给他留下的冲击还是很大的,辛辛苦苦打到的野鸡,竟然被金雕叼走了。
“驯服?就凭你现在这幅模样,恐怕是难如登天呐!金雕可是出了名的难以驯服,其过程之艰辛,比起熬鹰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看你呀,肯定撑不下去的。”陈达一边摇头,一边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
他顿了顿,接着道:“再说了,金雕通常也就擅长抓捕天空中的那些飞龙、沙半鸡之类的,还算比较容易得手。可若是让它去对付地面上的野兽,就算是面对一只傻乎乎的狍子,它也是束手无策,毫无办法将其擒获的哟。”
陈达突然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地劝诫道:“所以呢,你与其一门心思琢磨着如何驯服这金雕,倒不如多想想怎样增进与那两只黑狗之间的默契程度来得更实际些。毕竟它们在捕捉地面猎物方面可要比金雕靠谱得多啦!”
听完陈达这一番连珠炮似的说教后,李建国原本那颗想要驯养金雕的心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彻底瘪了下去。既然这金雕只能抓取一些小型禽类,对于大型猎物完全无能为力,那的确是作用甚微啊。想到这里,李建国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地将手中的猎枪收好,然后迈步走上前去,从地上捡起一只野鸡,用手掂量了几下,开口说道:“师傅,您瞧瞧,这几只野鸡长得可真够肥实的啊!”
陈达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连连点头应道:“肥就好哇,肥就好!今晚咱们可有口福喽,可以美美地吃上一顿香喷喷的炖鸡肉咯。”
紧接着,陈达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对李建国吩咐道:“哦,对了,中午的时候你跑一趟,给陆军送去一只。”
李建国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下来:“行嘞,师傅,包在我身上!”
“走吧,下午继续练。”陈达瞥了他一眼:
“对了,下午你自己准备子弹。”
李建国嘿嘿一笑:“行行行,我自己准备,实在不行我就去找陆哥要点,我陆哥肯定会给我的。”
……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县城那位兢兢业业的邮递员如同往常一样,背着装满邮件和报纸的绿色邮包,踏上了前往各个乡村投递信件的路途。这次,他的目的地是陈家屯。
当他终于抵达陈家屯时,便熟练地蹬着那辆老旧却结实耐用的二八大杠自行车,沿着村里坑洼不平的土路向大队部疾驰而去。一路上,车轮扬起阵阵尘土,仿佛也在为他的使命而欢呼。
然而,没骑多远,邮递员眼前就出现了一座熟悉的小院——那便是陈家屯大队所在之处。他停下车来,扯起嗓子高声喊道:“有人吗?有人吗?有你们的邮件!有你们的邮件!”
很快,大队里面走出了一个身影,正是陈家屯的陈富贵陈屯长。只见他一路小跑着过来,嘴里应道:“有有有,这就过来了。”
邮递员见到来人,二话不说将手中的邮件递了过去,并嘱咐道:“喏,拿好喽。”说完,便跨上车继续朝下一个目的地赶去。
陈富贵接过邮件,目光随意地扫了一眼,瞬间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当中。原来,这封邮件的地址明明白白写着的是陈家屯大队没错,但收件人的名字却让他感到十分陌生——陆军。
“陆军?”陈富贵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同时用手轻轻捏了捏手中的邮件,心里愈发觉得疑惑不解。他实在想不起来村子里有这么一号人物。这邮件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呢?难道是某个远方亲戚寄来的重要物件?或者是一些与村子发展相关的文件资料?各种猜测涌上心头,可一时之间又毫无头绪。
犹豫再三之后,陈富贵决定还是先把邮件给送到指定地点再说。毕竟万一真是什么紧急事情耽误不得呢。于是,他怀揣着这份神秘的邮件,朝着陆家走去。
……
陈富贵缓缓地从大队里踱步而出,他那坚实有力的步伐沉稳而坚定,径直朝着陆军家所在的方向迈去。没走上多远,一阵呼喊声便从身后不远处悠悠传来。
“屯长?屯长?”
陈富贵闻声停下脚步,扭转过身子循声望去。只见李建国正满脸笑容地朝这边走来,手里还小心翼翼地掂着两只肥美的野鸡。
“哟呵!建国,你这野鸡是打哪儿弄来的呀?”陈富贵饶有兴趣地问道。
李建国快走几步来到近前,得意洋洋地扬了扬手中的猎物,笑道:“屯长,这可是我跟着我师傅在西边那片树林子里打来的,您瞧瞧,咋样?”说着,他又轻轻掂了掂手中的野鸡,仿佛在向陈富贵展示自己的战利品。
陈富贵微微点头,表示赞赏,接着说道:“不错不错,挺厉害的嘛!不过你这拎着野鸡急匆匆的,是要干啥去呢?”
李建国嘿嘿一笑,回答道:“屯长,我这不寻思着去我陆哥家一趟么。”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陈富贵身上,好奇地问:“屯长,看您这架势,也是去找我陆哥的吧?”
“哈哈,你这小子可真是机灵鬼,啥事儿都瞒不过你。没错,我正是要去找他。刚才有个县城里来的邮递员给了我一封信,信封上写的收件人就是陆军,我琢磨着这会儿刚好到饭点儿了,顺道儿把信给他送过去。”陈富贵晃了晃手中的信件解释道。
“原来是陆哥的邮件啊!”李建国眼睛一亮,随即热情地提议:“屯长,要不这封信就让我顺便帮忙带过去得了?反正我也要去陆哥家,而且我这儿还有刚打的野鸡,可以一并捎给他。”
陈富贵拒绝了好意,“不用,我也好几天没看着陆军了。”
他也想看看,这个邮件里面装的究竟是啥,人都有好奇心,他也不例外。
“行,那咱俩顺路,一起走呗。”李建国见陈屯长这么说,他也没有多说啥,俩人结伴同行。
……
另一边,赵子轩和赵子豪两人正急匆匆地往陆家赶去。只见赵子豪喘着粗气,一脸疑惑地问道:“哥,你跑这么快干嘛呀?我的腿都快跑断啦!”
赵子轩头也不回地大声回答道:“不跑等着挨打啊?难道你看不出来姐姐那副凶巴巴的样子吗?我敢打赌,她心里肯定想着怎么狠狠揍我们一顿呢!”
赵子豪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心有余悸地说道:“可不是嘛,哥,你是没看到咱姐刚才的脸色,简直就是怒火冲天,想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我觉得再不赶紧溜之大吉,恐怕真得吃不了兜着走咯!”
赵子轩一边加快脚步,一边接着说道:“那你又为啥跟着我一起跑回来了?难不成你也是怕被姐姐教训?”
赵子豪连忙点头如捣蒜,凑近赵子轩小声嘀咕道:“哥,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再待下去,军哥可能也要对我动手啦!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天的军哥有些怪怪的,你说他该不会是喜欢咱们姐姐吧?”
赵子轩听到这话,脚下猛地一滞,整个人都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用力地摇了摇头:“别瞎说了,弟弟!军哥怎么可能会喜欢咱姐呢?你肯定是想多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发现姐姐今天的表现也很反常,只要一提到要来陈家屯,她就变得格外兴奋和激动,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呢?”
就在这时,赵子轩突然止住话语,目光惊恐地看向前方。原来,陆军和赵敏秀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距离他们大约三十米远的地方。
赵敏秀双手叉腰,柳眉倒竖,高声喝道:“你们两个家伙在那儿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给我进来!”
赵子豪见状,赶忙陪笑道:“嘿嘿,姐,我这不是刚走到这儿嘛,没想到你们回来得这么快。”
陆军接过话,回答:“没啥转的,马上饭点了,就回来了。”
赵敏秀杏眼圆睁,怒目而视地瞪着赵子轩,声色俱厉道:“你若是胆敢再让我听到哪怕半句想要上山打猎的言语,哼,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到时候有你好受的!”她双手叉腰,柳眉倒竖,一副绝不姑息的模样。
就在这时,李秋水笑容满面地从厨房走了出来。当她瞧见门外站着的四个人时,不禁惊喜地叫出声来:“哎呀呀,敏秀,你们四个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哟?快快快,赶紧进屋里头去,屋子里暖和着呢!等会儿啊,我和你妈一起给你们做一顿香喷喷的红烧熊掌尝尝鲜!”
话音刚落,赵母也闻声从厨房里快步走出,她满脸欢喜地望着眼前的四人,亲切地说道:“原来是敏秀回来了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听你李婶的话,先进屋暖暖身子,这外头可冷得很呢。”
赵敏秀乖巧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好嘞!”
一旁的陆军则有些发愣,他呆头呆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李秋水,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似乎在无声地询问:妈妈,您和赵阿姨怎么关系如此要好?然而还没等他开口,李秋水便狠狠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赶快跟着大家一同进屋。
于是,陆军只好闷声不响地跟在赵敏秀他们三人身后,朝着屋内走去。此时,赵母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陆军的背影之上。刹那间,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心中一阵慌乱。因为这个背影竟与那天夜晚所见到的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上次赵敏秀见的人就是陆军!
破案了,破案了!
这么说,女儿喜欢的也是陆军?
看俩人这情况,应该是没有谈的,就剩下一层纸了,只要捅开了,俩人就成了。
想到这里,她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倒不是因为看不上陆家,主要是陆军是一个猎人,早出晚归,而且危险性很高,女儿要是嫁给他,有好日子过嘛?
“大妹子,进去呀,进去呀,赶紧去做红烧熊掌,这次我教你,你可能没有做过,来来来,我教你。”
李秋水的声音打断赵母的思绪,俩人一起进到厨房里,李秋水教赵母做红烧熊掌。
“做红烧熊掌很简单的,先焯水,然后把油……”
李秋水很热情的给赵母讲解着过程和步骤。
不过很明显赵母的心思压根就不在这里,毕竟一想到女儿这一档子事,她就心烦。
屋里面,四人坐在炕上。
赵子轩嘿嘿一笑:“军哥,这次再来斗地主呗?我都有点手痒痒了。”
陆军愣了一下,苦笑道:“还来啊?斗地主?”
“啥是斗地主?”
赵敏秀疑惑的问道。
“姐,你不知道斗地主嘛?很简单的,我跟你说啊……”
赵子轩一顿巴拉巴拉的说,给赵敏秀讲明白了。
“所以,上次你们晚上就是玩的斗地主?”
“对,那次我们玩的就是斗地主。”陆军从炕上下来,“你们等我一会,我去后院把自制的牌拿过来。”
三人点了点头。
陆军回到后院,打开房门,看见小白狗正窝在野狗的怀里面。
陆军笑了笑,看来俩狗的关系越来越好了呀。
地面上的熊肉已经吃完了,陆军又扔了一些,揉了揉小白狗,大黄狗,随后把牌拿走了。
陆军回到前院炕上,把牌放在炕桌上:“咋玩?我们现在四个人,要不轮流下?谁输了谁下。”
“行,这样可以!”
赵子豪先不玩,陆军三人先玩。
发牌!
没一会的时间,炕桌上就打了起来。
“对八!”
“对二!”
“俩王!”
“……”
“赢了赢了!”
“姐,我们是农民啊,你炸我?”
“失误失误……”
四人轮流玩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陆军就听到外面有人叫他了。
“陆军,陆军,人呢?”
陈富贵在院子里面扯着嗓子喊。
“屯长,不用这么喊,小点声,一会陆哥就出来了。”
“呀,屯长,你咋来了啊?有啥事啊?”厨房里面的李秋水露头出来,看着面前扯着嗓子嚎的屯长。
“李婶,屯长是给陆哥送邮件的,好像还是省城那边过来的。”
陈富贵嘿嘿一笑:“对,建国说的没错,就是省城那边的,陆军人呢?”
赵母凑头看着陈屯长,喃喃自语:“省城来的邮件?”
陆军从后院出来,看着眼前的陈屯长:“屯长,啥风把你刮来了啊?”
“你小子,咋滴,看见我过来了不开心啊?”
“呐,这是省城给你邮寄过来的邮件,你自己拆吧。”
陈富贵把手上的邮件递给陆军,陆军接过之后,看了一眼,还真是省城来的。
拆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几张报纸?
一时之间陆军也愣了神,其他几人也愣了神。
陆军看了一眼日期,腊月四号的,就是今天的,不过这份报纸怎么写的是省城晚报啊?
现在才中午,晚上还没有到呢?